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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
用著那隻不安分的手,秦琅將人扳了過來,自己則分跪在人腰側,眸色陰惻惻地盯著身下的少女的。
裡衣都褪去了,寧姝難免看到了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她那日在牛車裡摸到的東西。
白皙中又透著些只有此刻才有的輕微的粉,正隨著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喚起了寧姝那日不能宣之於口的記憶。
「胡醫官家有專治刀劍傷的祖傳秘藥,我身子一向康健,什麼傷好的也快,雖未徹底痊癒,但……」
「只要動作輕些,是不會有事的。」
「你相信我。」
寧姝甚至在少年眼中看出了幾絲懇求,可憐又渴望。
寧姝心神動搖了,半信半疑道:「真的?」
看出了寧姝的鬆動,秦琅心神振奮,連聲保證著。
箭在弦上,寧姝也找不到什麼拒絕的理由,猶猶豫豫地應了。
也就在她應下的那一刻,秦琅好似一個得到主人命令的獵犬,眨眼間便有了動作。
秦琅是個身姿高大挺拔的,每每站在他身邊,總襯得寧姝像個小矮子,但其實寧姝的身量在姑娘里已經不低了。
心裡有許多話想說,此刻卻只能發出細碎的輕哼聲。
紗帳幾度顫動,衣衫落了一地,包括最為貼身的小衣。
新婚夜,布置新房所用的被褥皆選色偏艷,床單甚至是沒有一絲雜質的正紅。
極致的紅與白相遇,雪地紅梅也不過如此,寧姝恍惚間看見,少年雙目似乎都被染紅了,只會傻傻地看著自己。
少年的目光好似帶著火星子,燙得寧姝不敢與之對視。
寧姝不合時宜地想到那冊子上得一幕幕,心尖更是發顫,忍不住環抱住自己,想以此來遮羞。
但都到了這個份上,她做什麼都是無用功了。
今夜的月色很好,星子倒有些疏淡,庭院中被月色映照地如積水盈庭,十分美麗。
可惜今夜的寧姝看不見。
寧姝不知自己是如何挺過來的。
在此之前,她遭受過最大的痛處也不過是被刀刃劃傷了手。
然今夜伊始,比之痛了十倍,雖極為短暫,但足以刻骨銘心。
寧姝覺得自己好似一朵雲,正被一股狂暴的風裹挾著上下翻飛,時不時就要面臨煙消雲散。
柔雲被撕扯得東一塊西一塊,狂風又將其捧起,再度糅為一團,柔雲別無選擇,也只能任其肆虐。
她大口地喘息著,只覺得身上沉重如千斤,從裡到外都是滾燙的。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團無名的柔雲,遇上了天外的狂風。
正待這一團雲還在渾渾噩噩漂浮著,狂風化作利刃,趁其不備給了柔雲一擊……
柔雲忍不住顫抖著,有種時刻要散去的徵兆。
然狂風又將其拉了回來。
柔雲想逃,但狂風不允 只是稍稍有動靜,便被狂風攔住了去路。
「阿蠻別走……」
幾乎是用著央求的語氣,少年面色懇求,看著可憐無比。
就像是路邊可憐兮兮看著路人的小犬,讓人心生憐憫。
但放在此刻,寧姝又覺得他是惡犬,一條專門咬她的惡犬,讓寧姝矛盾不已。
不知是看到了什麼,寧姝滿眼驚懼,只覺兩人不大可能夫妻一體。
狂風還在肆虐著,不過比先前要溫和多了。
寧姝第一次體會到了何為鈍刀子磨肉……
儘管他足夠溫和,也足夠有耐心。
像是海中魅惑漁人的海妖,先讓人沉浸在她美麗的歌聲中,再徐徐圖之。
海妖很是狡猾,窮盡了各種手段,讓寧姝這個無辜得漁人漸漸忘記了一切,只覺自己泡在一團溫暖柔軟的水中,隨著水悠然飄蕩。
秦琅時刻關注著,也抓住了這個好時機,肌肉倏然間緊繃……
魚躍龍門,只差毫釐,靜待了半天時機的魚兒再不遲疑,縱身一躍……
寧姝只見他發梢猛地一晃,寧姝連痛呼都做不到,一雙杏眸沁出了水意,帶著些破碎的粼粼波光。
夜深露重,萬籟無聲。
然寧姝的耳畔儘是各種讓她羞於睜眼的聲響。
本來還隱約能聽見得蟲鳴聲寧姝也聽不見了,只剩下那些聲響。
偶爾羞到了極致,她會抹開臉,看著床邊不停顫動的紗帳。
她是個從不壓抑自己性子的,難捱到極致時,寧姝便嗆出聲來。
長夜漫漫,不知何時才是個頭,寧姝第一次如此無力,覺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且毫無還手之力。
也許是動作間大了些,軟枕偏移了方向,露出了那本被藏在底下的書冊。
寧姝自然是注意不到的,秦琅在上,打眼便瞧見了。
百忙之中抽出空閒,伸手將那冊子拿了過來,囫圇翻了幾頁,寧姝神思尚還混亂,見秦琅摸了個書冊過去,竟一時沒想起這是何物,直到對方調笑打趣。
「原來你也看了?」
像是抓到了毛賊一般,秦琅面上止不住的笑,雖分了神,但也不忘侍候身下人,腰腹不歇。
寧姝思緒漸漸回籠,意識到了那是何物,面色大窘。
「這是別人給的,我還沒看,還給我!」
遭了一番罪,寧姝聲音都軟得不成樣子,本是氣勢洶洶的話,然聽著卻沒有一絲威脅力,只讓秦琅又生了幾分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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