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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事上,寧姝用了一個可能,而不是一定,是因為寧姝不會將自己的終身幸福全然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
對她而言,如果未來夫婿誠心如意,那便留著過日子,但若是不堪為良配,寧姝棄他也絕不會手軟。
天下那麼多男人,難不成舍了一個便沒了,倒有些滑稽。
「是要慎重些。」
秦玥喃喃說了句,有些出神。
寧姝飲了一口荔枝甜酒,抬眸的瞬間,瞧見在座不少姑娘在偷偷瞧著自己左側這桌,大多都是粉面含羞的情狀。
宮宴這種場合,男女老少皆落座於大殿,許多未出閣的姑娘今夜也跟著家中大人來此,與平日裡不常能聚的手帕交一塊玩,見許多在家中極少能見到的年輕郎君,本就是十分暢快的,
所以偶爾做出些出格舉動,比如瞧一瞧俊俏郎君什麼的,是十分尋常的事。
英國公家這一對雙生子出了名的俊俏,自是能吸引不少姑娘的目光。
寧姝本就在神遊,眼神也跟著那些姑娘一道看了過去,不巧被秦琅這廝抓了個正著。
「看什麼?」
寧姝甚少會正眼瞧他,秦琅心中歡喜,忍不住搭話道。
「沒看什麼。」
寧姝可懶得搭理他,目光一收,顛倒黑白道。
秦琅氣結,看了寧姝半晌,才氣哼哼地收回目光。
寧姝只覺得秦琅這傢伙不知羞,能這麼直勾勾盯著她盯半天,若是換成性子拘謹些的公子,怕是都不好意思瞧第二眼吧。
他倒好,肆無忌憚的,就好像寧姝過了他家門一般。
扭過頭,寧姝拉著秦玥的袖子扯閒話道:「玥姐姐你瞧,好多姑娘往在往大表哥這裡看呢!」
秦玥聽著這話,也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那些往這裡偷瞄的姑娘們,笑道:「姝兒怕是頭一遭見,以往咱家這兩個兄長只要出現在女眷視野中,都是香餑餑,少不得要被看幾眼的。」
聽秦玥也將秦琅夸進去了,寧姝不解道:「大表哥的名聲好我知曉,可秦琅這個模樣,盛京的姑娘們也喜歡?」
不怪寧姝對秦琅沒有好印象,自打一開始就不對付,能覺得他好才怪。
秦玥一副你不知的神色,笑道:「姝兒可別小看了二哥哥,儘管二哥哥脾性不夠溫雅隨和,但也是滿身榮寵,先不說出身這塊,便是深受聖上青睞,做了天子親衛這一項,便讓半數人家惦記。」
「況且二哥哥脾氣雖差,但終究沒禍害到那些未嫁的姑娘們身上去,姑娘們哪裡會真的將人定了死罪?回想前兩年,二哥哥被宜寧公主瞧上,一片痴心纏了有好幾個月,但二哥哥不喜歡,一直冷著人家,宜寧公主便鎩羽而歸,也是今歲三月剛定了人家。」
「哦,他竟有這等能耐?」
寧姝聽得津津有味,滿臉驚異道。
「不過各花入各眼罷了。」
秦玥淡笑回道。
聞此,寧姝也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道:「是有這個理。」
大殿上,大臣說著恭賀天子萬民的贊語,景寧帝龍顏大悅,賜下了不少長命縷,還給不少大臣被賜了扇。
長命縷便不用說了,跟寧姝做得那些也沒什麼大的差別,無非是更華麗貴重些。
賜扇更是無上榮耀,因為扇面上會有當今聖上的親手題字,至於提了什麼字,且看聖上心意了。
得了賜扇和長命縷的大臣皆是滿面榮光,驕傲兩字都要寫在臉上了。
這讓寧姝想起,曾經爹爹也有幾年得到過賜扇,只是當時自己還小,不知這是御賜之物,通通給拿去玩了。
宴席散去,寧姝同姑母走出麟德殿,寧姝因多飲了幾杯荔枝酒,走路有些微晃,正巧有人從她身側竄過去,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身形不穩。
「當心。」
一隻手伸過來,將寧姝扶住了,語氣儘是溫和。
因著這份溫和,寧姝還以為是秦珏,但映入眼帘的是一身艷色衣裳,寧姝有些意外。
「竟是你?」
寧姝道了一句,引來對方挑眉回覆:「你當是誰?」
寧姝不便與他說什麼,匆匆道了一聲謝,便轉臉追上了姑母。
出了宮門,要上車時,耳邊又是秦家姐妹嘰嘰喳喳的聲響,還伴隨著些別的。
「二哥這脖子怎麼紅了這麼一片,蜂子都不能蟄成這樣吧?」
「誰知道,回去塗些藥估計就消下去了,就是有些癢,嘶~」
寧姝不知是那位秦家公子問了一句,秦琅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似乎還吸了口涼氣,然後續寧姝便聽不清了,因為她上了車。
但她心裡也想起了,這傢伙好似是在給她撈完風箏後便時不時撓脖子了,不會是在樹上被什麼蟲子咬了吧。
愧疚一閃而過,但想著被蚊蟲叮咬也不是什麼大事,塗些藥也就好了,便沒放在心上。
晚上臨睡前,寧姝想著第二日起來給秦家姐妹們傳個口信,讓她們初八過來陪她一同過生辰。
……
秦琅晨起時,便覺頭腦昏沉發熱,身子有些不舒服,但他沒放在心上。
常年習武的緣故,他身子一向強健,極少生病,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睡一覺就好了,看大夫倒是沒必要,況且他今日還有重要的事,更沒空理這一點頭疼腦熱了。
沒有帶間,也沒有帶劍安,秦琅頗有種偷偷摸摸地去了瑞彩堂,東市最大的金玉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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