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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陸之慈低低笑出聲,他俯身,下顎靠在她的頸窩。
「若我偏要以下犯上,你能奈我何?」
「你……」沈皎正要破口大罵他,可裙衫之中,被他折磨得顫抖,連話都說不出。
她咬住手背,吟聲連連,從貝齒間溢出。
陸之慈又起身,他正坐。衣裳整齊未亂,周身肅然。而沈皎卻狼狽至極,衫褪了大半,他凝望著她顫抖的背脊。
忽起了頑劣,抽三分撩撥不停,惹得伊人蹙眉,紅花凝露,驚起波瀾陣陣。
沈皎青絲因細雨貼在額頭,她手指死死抓著窗戶口,毒愈來愈旺。
她咬牙切齒忍耐,忽然,遠處鄰居家的窗戶光漸濃,直至窗戶被打開。
沈皎失聲咬住手背。
年大娘嫌屋內太悶,開窗通風,她忽聽見不遠處有細小的聲音,於是尋音望去。
沈皎慌忙側頭望向身後黑影,雙目微紅,她覺得羞恥,萬般怨意湧上心頭。
她泣聲哭起。
陸之慈心狠狠一揪,他猛得關上窗,將少女撈起,輕拍著她的背,像從前安慰道。
「她看不見的,年大娘老眼昏花,又有夜盲症,什麼都看不見。」
沈皎縮在他懷裡,手無力地抓著他的衣裳,「你怎麼知道的。」
他說:「來得多便知道了。」
他話淡然,不知有多羞恥。沈皎依舊抽泣不斷,帶著身體那分燥熱與痛苦,一併委屈地哭出,愈來愈厲害。
陸之慈不知所措,他明明憤她,怨她,這兩年來從來都是冷意。
頭一次驚慌,他輕拍著她背的手不停,一下又一下。
後來他去吻她的眼角的眼淚,從臉頰至下顎,一遍遍細細的吻下。
濕熱,痒痒的。
繩子經不起折騰,驟然斷了。
沈皎哭泣漸停,放縱在情海之中,伸手撈上他的脖子。
她氣,氣從來都是她凌亂狼狽。而他正襟危坐,居高臨下。
於是,她伸手去扯他的衣裳,憤憤去扯,但因毒而手無力,那硬邦邦的腰帶,扒得她手疼。
陸之慈停下吻,他順她意,解了腰帶扔下榻,連同那礙眼的大氅也一同扔了下去。
可扔下去的那一瞬間,像是解了禁錮,他那藏在深處,瘋狂生長的樹枝,欲不可揭,博發以待。
陸之慈將沈皎攬至身上,捧住她的腦袋,埋頭吻住她的唇。
以一種瘋狂姿態。
兩年聖人,他早已當厭。
此刻如野獸,貪婪吸食,再近些,不夠近,他恨不得將她唾食。
直至後來,枝丫亂晃,細雨急驟。
魚水一處時,他伏在她的耳畔,泄下氣。
沈皎迷情亂意,漸漸閉上眼昏睡過去。
陸之慈抽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將她凌亂的青絲拂至耳邊。
她動情時,何時真,何時假,他早已分不清。
暗夜之下,旖旎共淪。
他輕聲道:「罷了,我與你便這麼一生糾纏下去也好。」
如此在床榻上糾纏,如此一生。
她恨他也罷,怨他也罷。
他沒跟她說,這些年,他殺過太多人,早已是個十惡不赦之人。
不怕再多一條惡。
此後經年,與他共淪。
熠王宮,沈茹月顫抖地跪在地上。
蕭容淵衣衫半敞,玄金蛟龍袍松松垮垮套在他的身上,他居高凝望著地上的人。
隨後,扔了瓷瓶在地上。
「你想給本王下藥?」
沈茹月嚇得在地上磕了三下頭,「臣女錯了,臣女一時昏了頭腦,還請殿下恕罪。」
她當自己身不由己,娘死了,連親弟弟唯一的籌碼也沒了。如今沈離月風頭正盛,管家之權落入她手,討得父親歡心。
她若再不爭一爭,那麼沈府便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她不甘,從前得風頭的是她,受寵愛的更是她。
於是,她要爭,她要爬上高枝當鳳凰。
她停下磕頭,止住顫抖的聲音,昂頭望向熠王。
沈茹月放手一搏,「臣女是來助殿下一臂之力的。」
蕭容淵起了興趣,他挑了挑眉,展一杯茶道:「哦?說說,你能助本王什麼。」
沈茹月繼續道:「殿下若能收了臣女做正妃,那麼沈家將鼎力助殿下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
蕭容淵放下茶,「本王記得,你父親是當朝太傅,向來清廉品端,不站黨派,更不聯姻。」
沈茹月俯身恭敬一拜,「正是如此,若殿下娶了臣女,更能得朝中大臣支持。」
沈茹月頓了頓又道:「再者,臣女的大叔父乃是故去的鎮國大將軍,如今的三軍亦是當年沈大將軍麾下軍隊。吾妹沈皎因行巫蠱之術,聚邪害親,已罰至窯州三年。雖大叔母壓下緣由道是阿妹八字與祖母相撞,故送去莊子,但三妹妹已永無回京可能。若殿下收了臣女,因著這一層親戚關係,三軍亦會傾向殿下。」
見蕭容淵遲遲不回話,沈茹月閉上眼,賭一生死,「如今皇甫芸勾搭上了蕭容景,皇甫大人雖是殿下的親外甥,但難免不會幫自己的親女兒,繼續當那國丈,殿下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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