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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餓了?」
沈皎點頭,從昨晚到現在都未吃食,能不餓嗎?
陸之慈起身,沈皎抬頭不解問:「你去做什麼。」
陸之慈轉頭回:「我去洞穴口看看,能不能抓住一隻鳥。」
沈皎愣了片刻,隨後噗嗤一笑,「這哪能抓住。」
她鬆開手隨他去,「罷了你去吧,注意點,別不下心掉下去,還要本小姐下去撈你。」
陸之慈笑了笑,「阿慈不會叨擾小姐的,阿慈會小心的。」
他頷首,走至洞穴口,有瀑布奔騰而下,濺起水花,時而經過幾隻鳥來飲水。
陸之慈撿起一塊石頭,瞄準一隻麻雀彈去,雀兒敏捷,撲著翅膀飛走了。
陸之慈繼續佇立在那,呆愣地等下一隻傻鳥。
沈皎坐在稻草堆上,兩手搭在大腿旁,望著陸之慈捕鳥,徐徐風吹起額前的髮絲。
眼光穿梭瀑布更加耀眼,帶著粼粼圓波。
少年立身在前,拉出長長一道影子。
風和日暖,沈皎一時失神,盯著風景和風景里的人許久,她搖了搖腦袋,許是太陽的緣故,又或是燒還沒退,臉頰紅撲撲的,有些熱。
她起身活動筋骨,展望四周想找找有沒有別的出去的路。
洞穴不大,地面是雜亂的石頭凸陷,稍有不慎便摔倒。
沈皎提著裙,小心翼翼走,但她福緣淺,是個倒霉蛋,沒走幾步便摔了。
陸之慈聽到聲音,趕忙跑過來詢問。
沈皎擺了擺手,示意無事,她扶著一旁的稻草堆起身,忽然眉間一皺。
「這……」
「怎麼了小姐。」
沈皎將堆砌的稻草推至一邊,只見是又一個漆黑的洞。
只是這洞口小,估計得俯身才能進去。
沈皎猜想,這應該又是當年戰役留下的地道,那麼洞穴里居住過的痕跡也說得通了。
只要順著這個地道就能去往另一個出口。
「阿慈,我們能出去了!」
沈皎回頭欣喜喊,陸之慈頷首抿唇道,「嗯。」
忽然,里面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這裡面有動靜。」
沈皎好奇,抬腳扒著洞口想進去,手臂被拽住。
陸之慈攔住沈皎,「許是蛇,又或是別的。」
「蛇?」沈皎想起,昨日里還被蛇咬了一口,這地道里蛇鼠多,保不齊這次遇到的是毒蛇。
至於別的,沈皎想起地道里死過許多士兵,怕不是士兵的孤魂。
她後背發涼,豎起寒毛。
陸之慈見此,安撫道:「我進去看看,小姐在這等著。」
沈皎點頭,她拽住陸之慈的手臂,鄭重道:「要注意安全。」
「好。」陸之慈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進入地道。
起初,地道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陸之慈扶著石壁前行,地道逐大,直到可以直起腰,漸漸火光映入眼帘。
火光在石壁上搖晃。
黑暗的地道,怎麼會有火光呢?
陸之慈面色平靜,豪未驚訝。
他繼續走,直到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吊兒郎當翹著二郎腿坐在地上,嘴裡叼著餅。
他見到陸直接慈過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起身。
「我以為你掉入溫柔鄉不會進來看我了呢。」
陸之慈上前,粗魯地從他懷裡搶了幾張餅。
男子吼,卻不拒絕,「誒誒誒,搶劫啊。」
陸之慈被他吵得不耐煩,「問你借的,行了吧。」
「借就生分了,罷了罷了,就當爺我請你的。」
男人手臂搭在陸之慈肩上,聲音閒散,「反正爺也不差這些。」
眼前這人正是三軍之一的陳家,將軍府公子,陳紹。
陸之慈移開肩膀,撣開陳紹沾著泥巴的手臂。
陳紹不滿,「那麼講究做什麼,怎還嫌棄起爺來了。」
陸之慈雙臂環在胸前,轉頭看陳紹,眉眼微翹,「你在這地窖待著不無聊嗎?你不會一直在這待著。」
「是呀,我哪像你,見色忘友。」
說起昨日,二人在洞穴商談,忽聽到崖頂打架,緊接著一男一女摔了下去。
陸之慈那廝,丟下他就走。
陸之慈皺眉,些許怒意,「你還說,若不是你設計鄭龍二刺殺蕭容景,也不會害她掉下去。」
「我這也是為了大業著想,誰知鄭龍二那沒腦子的混帳不知輕重,你放心,爺已讓人卸了他一隻胳膊,至於性命麼,隨你處置。」
「殺了。」
陸之慈輕描淡寫,淡然整理護腕,「屍體扔去官府,本就是該待在大牢里的人。」
陳紹揚唇笑,「得,謹遵您吩咐。」
陸之慈停下整理護腕的手,意識到什麼驟然抬眉,「你在這待了一夜,有聽到什麼。」
他繼續說:「什麼阿慈,什麼皎皎,什麼願你……誒呀,沒想到歸路閣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少主竟在小姑娘面前當呆子。」
陳紹說個不停。
「哦對了,還有阿慈你長大了,動得我難受,陸兄沒想到你懸崖峭壁還玩那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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