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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
裹著蘇珞淺的錦被包得嚴實,福臨公公也瞧不真切。
直到陸璟肆一路進了主屋,將人放在床榻上,他才看清。
「這...王妃這是怎麼了?」
陸璟肆眉眼冷沉,吩咐道,「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妄議,若是走了消息,自己割了舌頭來見本王。」
他浸淫幾年,赫赫官威再加上渾然天成的矜貴倨傲,讓府內一眾侍從婢女哆哆嗦嗦跪了一地。
福臨連忙應下,使了個眼色讓主院的婢女去準備熱水。
府醫來得很快,隔著絲帳為蘇珞淺候脈。
「如何?」
幾息之後,府醫眉間微蹙。
正欲開口之時,承影將蘇珞淺的近身侍女澤蘭帶回來。
回來的一路上,澤蘭急得都快哭了,再三向承影打聽,但這人的嘴就跟合緊了的蚌殼一樣,半點多的消息也不肯透露。
此時一進主屋,瞥見陸璟肆冷肅的臉色,嚇得跪倒在地,「王、王爺,王妃她...」
陸璟肆瞥一眼侍女身上和蘇珞淺那如出一轍的僕役裝扮,輕擰了擰眉心,沉聲道,「好生照看你主子。」
澤蘭得了令,趕緊起身進了內室。
外間,府醫小聲恭敬道,「好在此香用量不重,小人開幾副安神藥帖給王妃服下便無大礙。」
陸璟肆微一頷首,府醫將方子列出來,福臨連忙帶著人去煎藥。
承影回來之後一直候在門外沒有進來,陸璟肆看向府醫,「隨本王過來。」
「是。」
——
主院書房內。
陸璟肆端坐於莊重肅穆的金絲楠木桌案後,神色喜怒難辨。
而府醫站在一旁,正端詳著承影帶回來的燃盡的香粉粉末。
須臾,他抱拳行禮,開口道,「王爺,這是裕京城中秦樓楚館之地所用的香粉。」
「一般點在房間內,行事時用的,拿來助興,只不過帶回來的這些,比尋常秦樓楚館所用的,要淺淡許多。」
「想來是王爺體質強健,異於常人,因此這香粉對您起不到作用。」
但王妃就...
聽到他最後幾個字,陸璟肆黑眸微眯,長指在桌面上輕敲,「行了,下去吧。」
「是。」
府醫領了命,連忙退出書房。
承影上前幾步,躬身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打點好了那戲園子,錦王世子以為您帶走的是今日入別莊的伶人。」
「回來的路上澤蘭說起過,王妃是為了查佩蘭之死,才喬裝潛入,只不過剛入莊沒多久就被管事的發現,之後為了躲藏,誤打誤撞入了東邊廂房。」
陸璟肆起身來到桌案旁的梨木架子邊,那上邊放著此前查到的些許案集線索。
一樁樁一件件皆指向錦王世子林永鴻,這也是他今日低調入別莊的原因。
只是沒想到,還沒查到什麼,便逮到他承安王府這不甚安分的王妃...
想到這兒,陸璟肆再度擰了擰眉心。
「別莊那邊繼續讓人盯緊,別打草驚蛇。」
今日這一趟算是無功而返,那別莊他勢必還得再去一趟。
像是想到什麼,陸璟肆冷笑一聲。
助興香、玉勢。
林永鴻還真是玩兒挺大的。
第3章 王妃可還滿意本王的服侍?
蘇珞淺做了一個夢。
夢裡紅燭暖帳,旖旎生香。
而自己正是其中的主角之一。
她羞惱於自己居然做了這樣的夢,既想快點從夢中醒來,又十分好奇與自己一道的男子是誰。
可怎麼使勁瞧都瞧不真切。
直到——
那男人兀自抬起頭,冷峻硬朗眉眼落入她眸底,聲線低沉,黑眸含慾。
「王妃可還滿意本王的服侍?」
「啊——」
蘇珞淺直接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
好可怕好可怕。
她居然夢到和陸璟肆做那樣的事。
不對。
她和陸璟肆都成婚了,新婚夜也過了,雖然有點潦草吧但那落紅是真的。
他們是真夫妻,雖然有些面和心不和,但是是真夫妻啊。
要是她夢到這種事可是對象不是陸璟肆,那她才真的是會羞愧難當。
不對不對。
她為什麼要夢見這種事,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了。
蘇珞淺腦袋裡亂成一團,思緒飄來散去。
床榻邊的羅帳遮著,擋去外邊的光線,但卻有細小的動靜響起。
是澤蘭的聲音,「王妃,您醒了?」
蘇珞淺應了聲,正想抬手,誰知後頸處傳來一陣酸疼。
「嘶…」
澤蘭連忙掀開羅帳,「王妃您先別動。」
蘇珞淺秀眉微蹙,「我這是怎麼了?」
澤蘭輕輕撥開她淺粉色的中衣後領看了看,「昨日給您上了幾次藥,只是隔了一晚,現下看起來痕跡有些泛紅可怖。」
這個位置……
昨日在馬車裡的記憶回籠,但卻十分模糊。
蘇珞淺晃了晃腦袋,想不清的便不想了。
反正對著陸璟肆,她應當是干不出什麼好事的。
但這記手刀她現下倒是記起來了。
澤蘭拿過藥膏,輕輕給她上藥,嘟嘟囔囔的語氣些許埋怨,「王爺也真是的,對您下手這麼重,這紅痕不知道得多少天才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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