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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繁複的鎖孔,她開不了。
聽到她的話,陸璟肆本就幽深的目光逐漸變得湛遂,正欲開口時——
「嗒」一聲。
蘇珞淺抬眸驚喜地望他,「鎖開了。」
第11章 青梅釀酒
箱子裡的東西各式各樣。
有小錢袋、巾帕、香囊、木簪和銀簪等等。
皆是女子之物。
陸璟肆眼底肅沉一片,「這應當是那些被害女子的貼身物件。」
蘇珞淺美眸一頓,隨即看到被被壓在最底下的一個桃粉色香囊。
眼睫微抖,呼吸顫得不像話,「是...是佩蘭...」
她下意識伸手就想拿出那個香囊,卻又想起剛才陸璟肆的交代,縮回手,指尖攥住他的袖子。
「陸璟肆,是佩蘭...這是佩蘭的東西...」
話音剛落,淚珠就滾了下來。
那個桃粉色香囊,是她送給佩蘭的,澤蘭也有一個,她絕對不會認錯。
蘇珞淺哭得語調顫顫,淚滴打濕了她面上的薄紗,眼底朦朧一片。
陸璟肆把人扶起來,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
這倨傲淡漠的承安王,前二十幾年的人生里,就沒幹過安慰人的事。
現下小妻子在自己身前哭得梨花帶雨,他也只是擰緊了眉,挺拔的身姿讓她倚著。
末了僵硬地吐出幾個字,「別哭了。」
聲音難得溫和了些。
蘇珞淺吸了吸鼻子,仰頭看他,「陸璟肆,你一定能讓他受到律法的懲罰的,對嗎?」
女屍案牽扯的人命眾多,按律法來判,林永鴻被斬首都不為過。
但他是錦王的長子,若是真殺了,錦王這邊不好交代。
即使是當今聖上,都得猶豫幾分。
可這數條人命,不可能就這麼含冤而亡。
蘇珞淺人還靠在他懷裡,白皙的臉蛋上仍有未乾的淚痕,眼睫沾淚,眼底盈盈一片,懷著萬分期許,就這麼望著他。
陸璟肆喉結輕滾了下,移開視線。
早在案件線索頻頻指向林永鴻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更何況現在死者當中還有鍾佑年的女兒。
這禮部尚書,必然是主張處死兇手的。
朝堂之中風譎雲詭,想看錦王吃癟的人也不在少數。
若是證據確鑿,斬首或絞刑,並非不可能。
「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
蘇珞淺自然也明白林永鴻這個錦王長子的身份,對於案件量刑的影響,能得陸璟肆這句保證已經足以。
她抿了抿哭得有些發乾的唇瓣,「那我們快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證據。」
找到更多更確鑿的證據,才能將林永鴻的罪定得更死。
說完這話,她便鬆開了剛才一直攥緊他衣袖的手,轉身繼續查看。
陸璟肆盯著她的纖細的背影看了幾瞬,又垂下目光瞥了眼自己被她握皺的袖口,眸色幽沉。
——
密室寬敞明亮,乍一看並無不妥,但蘇珞淺和陸璟肆查看得仔細,又在牆角和桌椅底下的細微之處發現了疑似血跡的半干紅斑。
兩個時辰後,陸璟肆刻意扯了扯自己的領口,二人才從密室里出來。
外頭日光正盛,院子裡花草亭榭優美,可這個地方,卻是佩蘭和那數名無辜女子的噩夢之地。
蘇珞淺鼻尖發酸,眼底似又有淚湧出,忍得眼眶發紅。
她心裡想著佩蘭,下台階時沒太注意,被絆了下,險些腿軟往前栽去,幸好陸璟肆及時扣住她的腰將她摟住。
男人的大手溫熱有力,蘇珞淺下意識抬眸望他。
他似是感受到她的視線,卻沒有低頭,只緩聲說了句,「小心些。」
話落,就這麼摟著她下了台階。
廂房外早有僕役丫鬟侯著,瞧見陸璟肆微敞著的領口和身旁美嬌娘那路都走不穩的姿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群人朝陸璟肆行了禮,其中一個恭敬道,「林公子有事正忙,命奴才在此處侯著,旁邊淨室已經備好熱水,不知陸公子可否需要?」
陸璟肆背手而立,另一隻手握住蘇珞淺纖瘦的肩頭,眾目睽睽之下,略帶幾分曖昧地輕輕摩挲著,眼底的笑意味不明,「既然林公子在忙,那便不再打擾,陸某過幾日再登門道謝。」
話落,他帶著蘇珞淺直接出了別莊。
**
這次去過別莊之後,陸璟肆明顯更忙了。
蘇珞淺連著好幾天沒見到他的人,有意想要詢問案件進度也找不到人。
只要林永鴻一日未被抓起來,她心底便一日安定不下來。
澤蘭看她終日忐忑不定,小聲提議去元福寺走走。
元福寺位於裕京城東邊的元福山上,雖不是國寺,但因著求世間諸事頗為靈驗,因此百姓們和富貴人家常來,香火鼎盛。
山腳下更是開了不少街鋪,若是天氣晴朗時,倒顯得十分熱鬧。
蘇珞淺未出閣之前,曾陪著崔安嵐來過幾次。
馬車一路往上,停在半山腰的一處空地上。
元福山風景優美,但再往上的山路頗為險陡,馬車難行,因此這一處便多了這空地供富貴人家停放馬車。
蘇珞淺下車時,看到這一處還有另一輛華蓋馬車。
外邊的帷裳用的是明黃色的上等布料。
她眼眸微頓,這是遇上皇家人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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