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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蘇珞淺便反應過來。
剛才任元玉那驚恐的眼神並非是看她,而是看她身旁的這個男人。
在這一瞬間,好似所有的事都連接起來。
她想開口,但眼下並非好時機。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皇帝顯然已無心繼續宴席,怒然拂袖,直接離席。
臨走前,還不忘叫上承安王和太子。
陸璟肆摸了摸蘇珞淺的臉頰,眾目睽睽之下,他終究是忍住沒吻她,只輕聲道,「有什麼問題,待會兒我都會回答你,現在先回去。」
話落,他便起身和太子一道跟著皇帝離去。
原本好好的宴席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攪得一團糟,只得由皇后善後。
秦舒凝有孕在身,周胥珩沒在她身側,她下意識來到蘇珞淺旁邊,抓著她的手。
蘇珞淺以為她是受了驚嚇,擔憂道,「嫂嫂,你還好嗎?」
「淺淺,你還好嗎?」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儘管這個場合不太對,但蘇珞淺還是微微彎了唇角,答道,「我沒事。」
秦舒凝稍稍放心了些,剛剛見她面色不虞,還以為是被嚇到了。
「那就好,我也沒事。」
皇后命其他人散了,轉身看向她們二人,終是不太放心,又派了兩個太監掌燈將她們送回去。
不過現下陸璟肆和太子都在聖上那兒,她們回去也無事,秦舒凝便讓蘇珞淺到自己院中坐一坐。
在秦舒凝那兒,蘇珞淺聽到了關於那日小紅馬受驚事件的完整版。
秦舒凝嘖嘖稱奇,「王爺這一招真是永絕後患。」
朝堂之事她們不好妄議,但在這方面,蘇珞淺是相信陸璟肆的。
如若任運光真是清白廉潔,那陸璟肆便絕不會栽贓冤枉他。
兩人聊了一會兒,一直到戌時過半,太子和陸璟肆一同回來。
陸璟肆從聖上那兒出來時便被告知蘇珞淺在這兒,因此他便跟著太子一起過來。
正好領了人,回自己的小院。
這回,他沒再非得讓蘇珞淺扶著自己,而是緊緊牽著她的手。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梳洗換過衣裳之後,陸璟肆才拉著人在桌邊坐下。
正要開口,便聽得外間承影的聲音響起,「王爺,太醫過來給您換藥。」
陸璟肆劍眉微擰,正欲出聲將人喝退,蘇珞淺已經先他開口,「勞煩太醫進來。」
房門打開,太醫拎著藥箱進來。
這兩日在蘇珞淺無微不至地照料下,陸璟肆的傷恢復得很好。
換過藥,太醫囑咐道,「王爺,傷口恢復得不錯,不過還得確保不再拉扯到患處。」
陸璟肆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邊,見換完藥,便揮退了人。
一時之間,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他抬手為蘇珞淺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開口道,「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全都問出來。」
蘇珞淺抬眸看他,那雙盛著盈盈秋水的杏眸里,只倒映著他的身影。
她倒也沒和他客氣,直接問道,「來天路山那日,我醒來時,馬車車窗下站著的人,是任元玉是嗎?」
「是。」
「那日在馬廄,小紅馬受驚,是她故意所為是嗎?」
「是。」
「在此之間,你去找過任運光?」
「是。」
她問得乾脆,他答得大方。
話已至此,蘇珞淺大致明白了些。
想來是這任元玉幾次三番擾得陸璟肆耐心全失,先是警告了一番任運光讓他管住任元玉,但那父女倆不知是如何想的,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陸璟肆順手一查,正好揪出任運光買賣官職的事。
但隨即她心中又有個疑問,「且不說那任運光為官如何,就單任元玉而言,你不喜她?」
任元玉容貌清婉,頗有氣質,這樣的人他也不喜歡嗎?
聞言,陸璟肆眉目微沉,抬手捏住她的臉頰,語氣森森,「我在你眼裡,是此等見誰都能撲上去的人?」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珞淺下意識想要掰開他的手,卻掰不開。
她心中微訕。
就是因為他好像見誰都沒興趣,所以她才覺得奇怪。
陸璟肆見她眼底寫滿困惑,當真是在疑惑這件事,胸腔里積著股無名火。
他一把將人攔腰抱起,將她放到床榻上,並不是很憐香惜玉的力道,隨即又俯身過來,咬牙切齒道,「我要撲也只撲你一人,聽明白了嗎?」
「啊?」
蘇珞淺怔怔望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他濕熱的吻堵住了唇。
她輕「唔」了聲,下一瞬便被他咬疼了舌尖。
忍不住抬手抵在他肩上,卻抵擋不住他越發深重地侵占。
陸璟肆挑開她的衿帶,輕車熟路探入,掌心熱燙的溫度燙得她心口發顫。
蘇珞淺急急推他,「唔...你、的傷...」
「不礙事。」
她上襦大開,只剩一件杏粉色的小衣半遮不遮,到了這個時候,任誰來也無法讓陸璟肆停下。
蘇珞淺縮著身子,水汪汪的杏眸里藏著葳蕤的燈光,咬著唇,仍要拒絕。
「不...不行...」
太醫剛剛才說要不可拉扯到傷口。
陸璟肆空出一隻手扯下床帳,又自己解了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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