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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說話前,沈寧「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去。
元和皇帝剛要與找北淵王說話,見此卻是不解:「安國這是作何?」
「皇上!」
沈寧徑直道:「安國並無婚嫁之想法,只想在上京城,感受聖上所賜的天子恩德,不願一心兩用!」
緩步而來的燕雲澈,滿臉的陰沉煙消雲散,映著女子身影的眼眸,不自覺的泛起了浸著寵溺的笑意。
而跟在他身後的追風,卻是內心驚了又驚。
他竟是想不到,拒絕聖上賜婚的託詞,竟然可以是這樣……?
這算是以『聖上』打敗『聖上』嗎?
沈小姐又讓他十七刮目相看了。
元和皇帝笑了笑,「好好的,你這孩子怎麼又跪了,快起來,朕與皇后都是隨口一說,婚嫁之事急不得,你若看上了誰,日後說出來,朕差人給你綁到府上去。」
「沈將軍若是看上了皇弟我,皇兄你也要把我給綁去沈將軍的府邸嗎?」燕雲澈揶揄道。
元和皇帝橫了他眼,「你啊,還是這般不正經,也不想想自己多大的人了。安國如今是朕的義女,你說說,是你的什麼人?」
東方寒是個腦子機靈的,脫口而出的回道:「是叔侄。」
燕雲澈看著東方寒的眼神,比凜冬的雪還要冰冷。
而他執著玉骨扇的手,用力到骨節發白,似要將扇骨給掐碎了。
七皇子耿直地道:「十七皇叔,你後院的美人夠多了,怎可欺負了沈將軍?」
燕雲澈眉梢挑起,冷冽地掃向了七皇子。
七皇子雖然有些怕這位皇叔,但為了維護沈寧,但是對視了過去。
「皇兄!」燕雲澈掌中的玉骨扇「啪嗒」一下便應聲合攏,驀地指向了七皇子,「看你生的好兒子目無尊長的,屬實該打。」
七皇子彎腰:「皇叔隨時可教訓侄兒,但不能欺負安國,安國她要麼不嫁,要嫁只得嫁個一心一意之人。」
「罷了。」燕雲澈懶洋洋地道:「打你,可別打壞了本王的手,本王的這雙手,每日都要浸三次百花之水,還要塗抹冷竹香,前前後後花了萬金不止,要在你身上弄壞了手,還不是得找皇兄來賠。」
「別貧嘴了,快坐吧。」元和皇帝道:「怎麼又來的這麼晚?」
「來的時候,看見有人吵架,頓感有趣,便多看了幾眼,聽了許久,怎料時間飛逝的這麼快。」燕雲澈坐在東方寒的身邊,含笑道。
眾人聽得此話,多是無語。
聽牆角的王爺,恐怕就這麼一位了。
東方寒卻是亮了眸子,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樣子。
要知道,年幼時去武堂上課的時候,東方寒半日未去,理由就是在街邊拐角看兩條狗打架看得如痴如醉。
「你啊,還是小時候的那個性子。」元和皇帝搖了搖頭,「十七弟何時才能長大?」
「有皇兄作為依靠,皇弟自是得輕鬆自在,閒散度日。」燕雲澈笑道。
「雲澈就是個享福的命。」元和皇帝笑道。
似是想到了什麼,便看向藍連枝,「永安,過年演武之時,各國都會派使者過來,據說大齊派了皇子鷹過來,你也能見一見自己的家人了,到時候,你是先回大齊,還是留在上京,去留你自己做主,就算你在大齊,也依舊是大燕的公主。」
藍連枝聽得此話,熱淚盈眶,感恩代謝。
沈寧剛要喝一口湯,就見耳邊出現了燕雲澈聲音:「本王身邊,並無美人笙歌。」
沈寧側眸看了看四周,發現就只有自己聽到了這聲音。
而只有到達了大宗師的人,才能做到「傳音入耳只一人也」。
這位爺,是在解釋嗎?
沈寧悄然地看了眼燕雲澈。
男人就差沒把「潔身自愛」「守身如玉」等字眼刻在臉上。
第167章 末將沈寧,定不辱命
沈寧好笑地看著燕雲澈,只覺得他與大白愈發像了。
隨即,望了眼藍連枝。
藍連枝眼睛通紅,就連鼻子都是紅的。
縱然她竭力地忍著,淚水還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距離較近的東方寒將一方乾乾淨淨的帕子遞給了藍連枝。
藍連枝對其稍稍點頭算是致謝,接過帕子後擦了擦淚痕 ,頗為歉意地對著元和皇帝和楚皇后說:「永安失禮了,還請聖上與皇后責罰。」
「什麼失禮,不過是想家罷了。」
楚皇后摘掉了自己腕部鑲嵌著珠玉的金鐲子,由下人遞給了藍連枝。
「這是本宮年幼時,母親所贈,永安公主,如今便贈送給你吧。以後,把大燕也當成你另一個家。」楚皇后溫聲道:「本宮也是做母親的人,深知這親人分別之痛,日後得空,多來本宮的榮華宮走走,陪陪本宮閒話家常。」
「永安謝過皇后娘娘。」藍連枝捧著金鐲行禮。
藍連枝小聲地吸了吸鼻子。
皇兄藍鷹,是最疼愛她的。
曾經最反對她練武,說女兒家的就該如溫室里的花朵嬌生慣養過一世。
她既生在皇家,就該享與生俱來的福。
彼時她還不屑一顧,輕蔑地說:「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至於和顧景南的事,她甚至未曾回到大齊皇宮見一見父王他們,親自說明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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