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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不知,小女孩為何忽然之間就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
榮燕堂。
「沈鈺。」
沈國山提醒道:「阿寧在皇上面前,親口說過,絕不嫁人。」
「不嫁人?那招個贅婿不就好了,多大點事。」
沈鈺全然不在乎,「王爺,挺好。」
年幼時被北淵王揍過好幾頓。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為妹夫,總能壓北淵王一頭。
光是想想,就喜上眉梢。
雖說大燕王朝傳北淵王聲色犬馬,荒廢武業,但沈鈺清楚,俱如浮雲皆假象。
屋子內的眾人,聽得此話,都是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反駁。
「哼。」
沈國海悶哼了一聲。
「你家小七,厲害著呢,紅梅園內,和大宗師當眾擁抱,你還想要王爺?」
北淵王與他是忘年之交,分明是為了他才來的。
先前他燙傷了,北淵王還給沈家送了上等好藥。
沈寧還是沾了他的光,才得到這麼一份絕佳好藥。
「沈大宗師?」
沈鈺眸光微亮,摺扇倏地合攏,咧著嘴笑:「招一個贅婿是招,兩個也是招,多一個又何妨?世上權貴世家的男子妻妾成群的多了去了,我家小七未嘗不可。」
沈國山看到這個次子就頭疼。
從前,沈鈺和沈寧兩個最是鬧騰。
上京城內,若被誰家惹到了。
兄妹二人,便會不講道義,兩個合起伙來打別人一個,打完就跑。
「咳。」
虞欣用帕子掩嘴,輕咳了聲。
只淡淡地看了眼沈鈺。
沈鈺立即收起了那紈絝姿態,小心謹慎地來到了妻子的身旁。
「小寧的婚事,自由她定,父親定,聖上定,你湊什麼熱鬧。」虞欣瞋了他一眼。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沈鈺扶起了虞欣。
沈國海見沈鈺是個妻管嚴,暗嗤了聲。
他啊,最瞧不起的人,就是被媳婦管著的男人了。
他正要嘲諷兩句,就見自家夫人看了過來,當即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這叫什麼?
這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她小女子一般見識。
沈寧把兩位王爺送出了府,便抱著沈姣姣往回走。
路上,便說:「姣姣,他是大燕的北淵王,不是你的姑父。」
沈姣姣歪了歪頭,旋即笑道:「姑姑,姣姣知道。」
沈寧詫異。
「姣姣喜歡他,他生得好看。」
「好。」
沈寧啞然失笑,便帶著沈姣姣去了二哥二嫂的住處。
「小七。」
沈鈺難得的收起了笑臉,認真地開口:「上京和北幽的事,我和你二嫂都聽說了,這段時間,家中多虧有你,辛苦你了。」
「一家的事,談不上辛苦。」沈寧微笑。
虞欣問:「納蘭晴休了?」
「休了。」
「是該休了,心術不正的人,留在沈家便是禍害。」虞欣溫聲道:「不過,當年納蘭晴能夠躲避影衛的追查,安然無恙地進入沈家,背後勢力不容小覷,定要留意。」
「二嫂放心養胎,家中的事有我和兄長。」沈寧微笑。
虞欣卻是嘆了口氣,「小七,你原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如今卻要你來承擔家中重責,實屬不應該。我和你二哥商議過了,日後便留在府里養胎,姣姣和小皓也喜歡你,多個人分擔重任,多個人出主意,便是好事。」
「好。」沈寧望向了虞欣的腹部,「日後二嫂生了寶寶,我要教他習文修武。」
「若有你教,那必是人中龍鳳。」
又寒暄了幾句,沈寧方才告辭。
虞欣望著閉上的門,嘆了口氣。
「顧家無福,得我小七。」虞欣搖了搖頭。
沈鈺的眉梢,多了幾許惆悵。
兄妹們的感情,頗為曲折。
反觀他和虞欣,算是一路平坦的了。
「如若大哥如願娶了傾城阿姐該有多好。」虞欣嘆道。
「大哥與葉姑娘無緣。」沈鈺揉了揉眉心,「四弟明日就會到了,可惜三弟今年不來,不然我們家也算大團圓了。」
「是啊。」
「……」
次日晨時。
沈寧把甄夫人送出了城。
城門口,甄夫人握著沈寧的手,微掀起袖衫,看見沈寧瑩瑩腕部上密布著那日被自己摳下的痕跡,眸光微凝,歉意道:「抱歉了,沈將軍,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
「怎能說是抱歉。」沈寧笑了笑,「這是我們成功的印記,我還怕它不會一直留著。」
甄夫人的眼睛泛起了紅。
她此去北幽,路途遙遠,最遺憾的事就是得年後才到了。
若能年前到,還能過年的那日,給北幽的戰士們,做一頓家常菜。
「上京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沈將軍,我會時時留意你的消息,說給遠兒聽。」
她帶著甄遠的靈牌上路,此去經年,只盼歸人歸來,能喝一口熱湯。
沈寧反握住了甄夫人的手。
「若有閒暇,沈寧定會前去北幽與夫人一敘。」
沈寧送抹著淚的甄夫人上了馬車。
影衛和侍衛們都跟在後邊,護甄夫人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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