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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便見兩人作勢要往裡面走。
赫連遠山:「茲事重大,又發生在子衿武堂,老朽豈有視而不見之理,就這麼說了,讓老朽去看一看有沒有鐵爪鉤的痕跡。」
「誒。」
鄧泊斐洵洵儒雅,長嘆了一口氣,復又自言自語道:「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武堂的學生,掉誰的腦袋,為人師長都會看不下去。」
轟地I一下,一道身影疾沖而來,慌慌張張的攤開雙手擋住了兩位師長的去路。
柳慧的臉龐像抽乾了血色一樣的白。
「怎麼了?」赫連遠山故作不知地問。
「二位先生,不查了,不查了,是我看錯了人,誤會了沈小姐,我該打。」
「啪!」
柳慧也是個狠人,一巴掌就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既是如此,便就罷了。」赫連遠山老神自在的捋著鬍鬚。
鄧泊斐意味深長地道:「做錯事不可怕,可怕的事一錯再錯,最後再無回頭之路,落得個萬劫不復的下場,就是咎由自取了。行了,都圍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散了。」
圍觀的學生們都作鳥獸散。
柳慧竭力邁動打顫的腿。
後方,傳來沈寧清脆的嗓音:「等等——」
柳慧回眸看她。
「還有何事?」鄧泊斐問。
「我來黃武閣第一天,柳慧她唆使夜靖西、王二狗等人,用蛇咬我。當日還對我,對沈家列祖出言不遜,今日又企圖構陷於我,柳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學生沈寧,請求武堂先生們,把這等心思不正之人,掃地出門!」沈寧作揖頷首,說的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數罪並發,當然要柳慧吃不了兜著走。
害人者,恆被害之。
夜靖西幾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俱都出聲作證:
「學生夜靖西,願為沈小姐的話擔保。」
「學生王二狗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柳慧侮辱沈老將軍了。」
「……」
「不!不是這樣的!你們憑什麼污衊我?」
柳慧沒想到局勢竟被反轉,還來得如此之快,「先生們,我是清白無辜的,你們可要相信我。」
赫連遠山揮了揮手,兩名身材魁梧的武者便出來把柳慧拿下。
「此事,武堂會徹查,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別有用心的壞人。」赫連遠山望著沈寧說道:「若事情當真如沈小姐所說,武堂就會即刻執行。」
「有勞了。」沈寧行禮道。
赫連遠山處事之時雷厲風行,乾淨利落,儼然不見素日的慈祥和藹。
他踏步走時,武者便架著柳慧直接拖走。
「沈寧,你就是個棄婦,頂破了天也是沒男人要的女人。夜靖西,你們當她的走狗不會有好下場的。」柳慧掙扎著被拖行下去,發出了刻薄的尖聲。
沈寧對此無動於衷,伸了個懶腰往回走。
王二狗喊:「沈小姐。」
「嗯?」
「鳳鳴武堂的事,你不要出力了,我怕對你不好,鳳鳴武堂那邊的人不好惹的。」
「知道了。」
沈寧回到屋中床榻不疾不徐地擦拭著破雲槍,眼底泛過了一絲冷意。
時隔數年,她的右手終於好全,雖然沒能回到巔峰時期的實力,但也足夠了。
人活著,有個奔頭,就足夠了。
陳歡歡和採蓮進來後,一起把住所的門給關上。
「小姐,剛才真是有驚無險,差點兒著了她柳慧的道。」
採蓮扶著胸口順氣。
沈寧:「柳慧家在華城柳縣,是縣官之女,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叫板沈家,背後怕是有人撐腰。」
「是納蘭夫人嗎?」
「不是,納蘭長嫂最近估計會消停一段日子。」沈寧細細思索,忽而露出了一抹笑:「與其說是有人撐腰,倒不如說她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蠢驢。」
若背後真有人精心布局的話,絕對是很棘手的難題。
眼下看來,柳慧倒像是聽了人的慫恿,在沒拿到對方半分好處的情況下,獨自當個出頭鳥。
「那會是誰呢?」採蓮疑惑地問。
「總會露出狐狸尾巴的,不急,來日方長且慢慢玩。」
沈寧一面擦拭著破雲槍,一面看向了坐在對床的陳歡歡。
陳歡歡好幾次看著她欲言又止,臉色也很差勁。
「想說,就說吧,若能一起扛的事,又何必獨自攬下?」沈寧緩緩道。
陳歡歡的眼睛紅了一圈,隨即撲通跪在了沈寧的面前,仰頭看著沈寧說:
「我父親酗酒又賭博,把我賣給了當地的富商,我誓死不從,掙扎著逃出了城,一路北上來京。可我不想的是,鳳鳴武堂的君三公子,前幾日找到我,說是我父親把我賣給了他,還有拿出了信物和字據,上面有我父親的手印。他要我做他的丫鬟婢子,通房的那種!」
又是君家三公子。
沈寧眯起黝黑的眸,擦拭破雲槍的動作一頓。
第72章 一記回馬槍如筆走龍蛇
沈寧把陳歡歡扶起問:「歡歡,你確定是你父親嗎?」
「千真萬確。」
陳歡歡點頭,隨即低垂著眉眼道:「其實我當眾和他斷絕過關係,可他不認帳,說我骨子裡流著他的血,這輩子都是他的女兒,只要我還活著,就要管他管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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