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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帖美名其曰,為北淵王的愛子景藍慶生。
顧景南疑惑:「北淵王身邊連個妻妾都沒有,何來的愛子?」
難道說,未婚先孕的私?
顧景南實在是捋不清,顧蓉喜逐顏開的笑道:「兒子,你看這帖上的景藍二字,還不明白嗎,北淵王這是為你出氣呢,特地為你開的慶功宴,王爺是欣賞你。」
顧景南將信將疑,見帖上寫著可以帶家屬,就把母親和永安公主藍連枝帶上了,二來也是因為藍連枝總呆在府上有些悶,去湊個熱鬧也好。
望月樓。
顧景南與眾人都在期待著北淵王燕雲澈的愛子。
只見萬眾矚目之下,大紅華服的燕雲澈,似是剛睡醒般,懶懶散散的牽著一條穿金戴銀的白毛大狗走來。
白毛大狗停在宴會中央,壓根不想走了。
燕雲澈說:「景藍,走了。」
眾人:「……」
顧景南:「……」
這吐舌頭流口水的白毛大狗,就是北淵王的「愛子」?
第10章 望月樓,荒唐宴
「旺——」
白毛大狗在宴席中央,猶如山林的孤狼對月長嘯般,極有氣勢的嗷了一嗓子,才邁著步妖嬈的走向了燕雲澈。
四下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不是驚得下巴快點兒掉地。
這種荒唐的事,放在北淵王的身上,就一點兒都不顯得奇怪了。
「景藍,不要嘚瑟。」
燕雲澈往琉璃椅的軟墊一靠,冷了眼白毛大狗,「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個畜生。」
「嗚嗷」白毛大狗小小的叫了聲,軟趴趴的靠在燕雲澈的腿邊。
夜明珠的光華照耀下,大狗那合身的大金色衣裳和銀子做的頭冠,頭冠上還用紅寶石點綴,是個人看了都得大跌眼鏡的地步。
一些中流身份的人,心情凌亂,神情複雜,沒想到有生之年他們竟然羨慕一條狗。
「王爺,這……」顧景南欲言又止。
「顧將軍也來了。」
燕雲澈笑了笑,「說起來,顧將軍的名字是叫景南吧,只不過犬子是芥藍的藍,雖是如此,但也犯了顧將軍的名諱,顧將軍要是心生不滿,就換個名字吧。」
犬……犬子……?
眾人咂了咂舌,瞧著白毛大狗那舒適到眯眼吐舌頭的樣子,算是明白何為真正意義的「犬子」,何又為狗仗人勢了。
是以北淵王都這樣說了,顧景南哪真敢讓白毛大狗換名字,只得抹著汗道:「既是不同字,就不用換名字了。」
「顧將軍大氣。」
燕雲澈讚嘆了一句,白皙如雪的手輕摸了摸白毛大狗的頭部,一副老父親般的口吻教育道:「景藍,要和顧將軍多學習學習知道嗎?」
那狗倒是極具靈性,隨著「旺」了一聲,竟還真的點了點腦殼。
這滑稽的一面,讓顧景南握著酒杯的手都在發抖。
「咔嚓」
掌心的白玉酒杯裂開。
顧蓉心裡難受至極。
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王爺,也敢羞辱她光宗耀祖的好兒子。
然而官大一級壓死人,王室出身還真就能高人一等。
顧蓉又是個婦人家,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席,卻是難受到了極點。
藍連枝愣愣地望著低頭頷首的顧景南,忽而神情恍惚,有一瞬間覺得這樣做低伏小的男兒,與那在馳騁疆場沐浴鮮血的英雄截然不同。
燕雲澈隨性恣意的靠在琉璃椅,不同於旁人的拘束,他將一雙修長的腿野性又優雅的架在桌上,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血玉酒壺,微勾的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邪氣,眸光淡掃而過,帶著王孫貴族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
沈寧從沈青衫口中聽聞望月樓「犬宴」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槍譜,訝然道:「這北淵王,倒是個有意思的人,只不過他與顧景南無冤無仇,何必這麼做呢?」
沈青衫一面大口吃飯啃雞腿,一面抽空地說:「放在別人身上是有點奇怪,在他北淵王身上,一點兒都不奇怪,不是我說,這北淵王比爹還吃飽了撐的,不過看在他這次羞辱的人是顧景南的份上,日後我就少說點他的壞話啦。」
沈寧嘴角一抽,「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自從那日與父親爭吵過後,沈青衫還真很有骨氣的不吃沈家大米,沈寧每日都會為他留許多飯,反而讓人誤以為她是個飯桶。
街頭巷尾都有傳言,沈家休夫的小姐,一頓能吃十碗飯呢。
沈寧寵溺的看著弟弟,又繼續鑽研槍法。
再過十來天,她的腿就能完全好了。
西域藥膏和北淵王的藥,雙效結合,好的很快。
就連她右手的舊傷,都好了一點,但要完全恢復如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沈寧好得差不多了,也該去處理處理一些自己相關的事。
譬如顧府的家產,大半都是她這幾年賺來的。
「寧兒,你可算好了。」
大嫂納蘭晴一大早就大包小包的過來,「嫂子本該早點來看你的,只不過你傷勢未好,需要靜養,又因為還得忙著府上家業,就擱到了現在,寧兒不會怪嫂子吧?」
納蘭晴是沈寧長兄沈驚風的妻子。
沈驚風長年鎮守邊關,因是家中長子舉足輕重,納蘭晴現如今在沈家也是被當成接班人培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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