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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睡得很沉,沒回應她。
但好在燕雲澈沒多久,雙手的力道就減少了。
她連忙脫離男人的懷抱,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外面已經到了晚上。
沈寧思索了會兒時間,尋思著她白天來的,休息到晚上也差不多。
直到十七神出鬼沒的過來說:「沈小姐,這兩天一夜辛苦你了。」
「兩天,一夜?」
「是啊,都過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了,王爺的燒退了嗎?」十七急問。
沈寧閉上眼睛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艱難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十七興奮的像個猴兒。
沈寧扶額,一把抓住了快要走的十七的後衣襟,「送我回子衿,以採蓮的身份。」
「啊我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真是該死,沈小姐,我這就送你回去。」十七殷勤地道。
眼前這位,稍不注意就要成為北淵王府的女主人,他可不得多多巴結嘛。
王府殿宇內,幾乎在沈寧離開的下一刻,躺在床榻上的俊美男子,便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慵懶如午後的貓兒,抬起修長如玉的手,指腹輕觸鎖骨的位置,幽邃的眸底流露出了一絲深意。
……
黃武閣住所處,採蓮急得團團轉。
這一間房,被柳慧帶著人給圍住了。
還有子衿武堂的幾個師長們都在,裡面就包括了赫連遠山和鄧泊斐。
「柳慧,不得胡鬧。」鄧泊斐皺眉冷喝。
「我沒胡鬧我真看到了。」柳慧忙道:「二位先生,我確實在昨日看到了沈寧和一個男人離開了武堂,但陳歡歡卻說沈小姐臥病在床,還拒不見客,要是見沈家的父親兄長或是顧將軍,堂堂正正就好,何必多此一舉,說明是做賊心虛,她在跟野男人行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對於一個女人的清譽來說是怎樣的存在,柳慧你難道不知道嗎?」
陳歡歡站在門前攤開雙手,「想進屋子,可以,從我陳歡歡的屍體上踏過去,寧小姐說了不想見任何人,我就絕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小姐。」
夜靖西瞪向柳慧,「沈小姐救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我呸,我夜靖西為曾經有你這麼個朋友而感到羞恥。」
「夠了,都散了吧,讓沈小姐好好休息,誰都不要去打擾沈小姐。」赫連遠山喝道。
「此事如若就這麼算了,就是坐實沈小姐的罪名了。」柳慧咬著牙說。
她在附近觀察了很久,料定了沈寧沒回來才敢這麼做。
而且這裡是三樓,沈寧就算趕回來,也進不去。
她的目的就是讓沈寧聲名狼藉,把她趕出黃武閣。
採蓮在門內都要哭出來了。
「啪,嗒——」
窗戶被打開,沈寧從外面爬進來。
「小姐,小姐你終於來了,不對,這裡可是三樓啊。」採蓮打開窗戶往外面看,嚇得心驚肉跳。
「有幾個借力攀爬的點,別說三樓,十樓也能上來。」沈寧摸了摸採蓮的頭安慰著她,隨即開始換衣服。
樓底,十七張著嘴看向三樓的窗戶,咽了咽口水,豎起大拇指自言自語道:「王妃,功夫了得!」
門外——
「柳慧,你鬧夠了沒?」黃武閣的刀疤女子一把攥住了柳慧的衣襟,將其提起抵在了牆上,「沈小姐要休息,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是休息還是什麼,開個門不就知道了,連先生都到了,她沈寧不開門就是做賊心虛,就是不在裡面,在外面私會別的男人。」
「嘎吱」一聲。
一雙冷白的雙手,將緊閉的屋門打開,沈寧幽幽冷冷的看向了柳慧,「柳小姐,聽說你在找我?」
第71章 不急,來日方長且慢慢玩
「沈寧?」柳慧面色大變張大了嘴,見鬼似得望向了一身清冷的沈寧,「怎麼是你?」
「不然會是誰?」
沈寧冷笑一聲反問道:「柳慧,我給你臉了是嗎?」
柳慧對上沈寧的視線,自身做賊心虛的她狂咽口水,卻還是強詞奪理道:「你肯定是剛剛從窗戶那裡爬上來的。」
沈寧眉梢一挑,雙手環胸倚靠著門楣淡淡道:「我雖不知你何出此言,但你現在當著大傢伙兒的面,給我爬上三樓,從窗戶溜進來,我便認了你的說辭。怎麼,不敢去了?」
柳慧頓時啞口無言,四周充滿異樣和譏諷的目光讓她如過街老鼠般渾身不適。
然而三樓之高,豈能徒手爬上。
「你肯定藉助了繩索鐵爪鉤等工具!」柳慧改口道。
「鐵爪鉤勢必會留下痕跡,一查便知。」 沈寧說:「你未經查證僅憑著一張嘴就想肆意詆毀人,世上可沒這麼簡單的事,既然都驚動了這麼多人,要玩就玩一場大的,這樣吧,我拿項上人頭陪你來玩,若在裡面找到鐵爪鉤痕跡,我即刻身首異處,若是不然,你柳慧的人頭,就得是我破雲槍下的亡魂了。諸位先生,來,裡邊請查——」
她說得坦坦蕩蕩,端的是大大方方,側身一讓,纖長手臂展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門外眾人,不論是為誰說話的,又或者是單純來圍觀鬧劇的,此時此刻都被女子的狠絕給驚到了。
赫連遠山斜睨了眼額頭沁汗的柳慧,心生一計,便和鄧泊斐悄然對視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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