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
卻沒想到北淵王囂張恐怖到了這種程度。
君二公子父親可是當朝的兵部尚書,響噹噹的大官。
燕雲澈說踹就踹,將人貶的連狗都不如,簡直是奇恥大辱。
丟了這樣的臉,君尚書一家,以後還怎麼在上京立足?
四下里,都是屏住呼吸,即便震撼於燕雲澈的暴戾,卻都不敢吱一聲的。
「汪汪汪!」帶著撒嬌語氣的犬吠聲,在這靜謐的長空,顯得格外突出。
大白一邊叫,一邊用兩隻前腿去扒拉沈寧,好似在「要抱抱」。
沈寧聽懂了大白的意思。
只是……
「大白,你這麼胖,這麼重,我抱不動。」沈寧鄭重的道。
這狗都比半大的人兒都要重了,多抱幾次,她右手的舊傷就得再次復發。
「汪汪汪汪汪!」大白搖頭如搗蒜,又去用前腿兒扒拉沈寧。
「聽好,你已經是大狗了,需要獨立。」
沈寧像是教育小孩般,正兒八經的說。
「噗嗤——」燕長臨一時沒有忍住笑出了聲,「沈小姐當真有趣,對狗倒像跟對人一樣認真。」
沈如玉渾身都緊繃成了一根弦,防賊似得防著沈寧。
「狗是萬獸之中最通靈性的。」 沈寧笑著說。
被教訓過的大白,頹廢的垂著頭。
「好吧,就一會兒。」
沈寧張開了手。
大白猛地抬頭,嘴裡還吐著舌頭,直接撲入了沈寧的懷中。
沈寧穩穩噹噹的接住了大白。
大白欣喜若狂的都不像是一條狗了。
白鶴亭旁,夜與霧色之中紅袍似火的燕雲澈,看向那一人一狗的眼神之中,多了些溫柔如水的寵溺。
如那月色清輝般姣好。
……
故人琴音,驟然止住。
白鶴亭四面銜掛的雪色薄紗,隨風而動。
頗有一種難言的意韻。
慕名前來的世家兒女,等候許久,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衡陽宗師彈完琴,便會開始他的武學講解。
宗師的講學,既要千載難逢的機會,還要有不菲的財力。
一雙白似雪,凝如翡玉般的手,緩緩撥動著雪紗。
眾人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觀看。
雪紗後的白鶴亭,逐步走出了一位身穿青衣,面如冠玉的青年。
青年的腰間,別著一支玉簫。
身後,交叉背著兩把鋒利的長劍。
「青玉公子。」
太子妃款款行禮。
宋青玉?!
衡陽宗師座下的首席大弟子!
「衡陽宗師是要講學了嗎?」太子妃問。
宋青玉點頭,「講學前,家師要見一個人。」
「何人?」
「沈寧,沈小姐。」
一雙雙目光,不約而同的匯向了沈寧。
沈寧正抱著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寬大的狗當兒子哄。
顧景南反客為主的問:「衡陽宗師可有說過,為何要單獨見沈寧?」
「家師之事,宋某從不過問,還請顧將軍見諒。」宋青玉道。
沈寧沉思了會兒,抱著狗便要進白鶴亭。
「阿寧,我陪你去。」顧景南道:「當初你是為了我,才與衡陽宗師斷了師徒關係,如今衡陽宗師訓責你,我有責任。」
「你看起來,相當的驕傲?」沈寧嘲笑:「顧景南,你是不是一直把這些都當成是你炫耀的資本,你的戰利品?那我還得跟你說清楚了,我年少叛逆天生有反骨,才會與沈家與衡陽宗師不愉快。並非是為了你顧景南,那時,就算為了一條狗,我也會反骨在身,叛逆而為。」
她說的顧景南面色如灰,舉步輕搖的踏入了白鶴亭。
剎那間,顧景南作為大將軍,顏面盡失,尊嚴全無,眼睛裡快要冒火光。
君二公子鼻青臉腫的疼痛,卻有幾分沾沾自喜。
不管怎麼說。
這凌空莊的宗師講學裡,丟臉到連狗都不如的人不知他一個,還有顧將軍呢。
回去挨的板子估計能少些。
白鶴亭上。
只聞「Duang」的一下,沈寧便把體重巨大的大白放在了椅上。
舊師李衡陽坐在桌前,望見一隻大狗,眉峰跟著抖動了好幾下。
站在李衡陽身後的女弟子,是個年紀尚小的女孩,眼睛就沒從大白的身上挪開過。
「晚輩沈寧,見過衡陽宗師。」沈寧拱手。
「禮貌了不少。」李衡陽淡淡道,「來,下一盤。」
桌上,放置的不是圍棋,而是古形象棋。
沈寧悠悠坐下。
故人相見,沒有針鋒相對,如流水般平和。
李衡陽下完一棋,道:「象棋大有講究,既如兵法,也似處世,有人願為王稱霸天下,有人是馬飛天走地,沈寧,你呢,你是什麼?」
沈寧並指推了個「卒」字——
「晚輩此生,願為走卒,步履雖緩,卻不會後退一步。」
李衡陽拿棋的手驀地僵住,亭外的風吹來掀起了他鬢間灰白的發。
第55章 戍邊征戰三年,立下赫赫軍功
「走卒啊……」李衡陽若有所思,低聲自喃。
好一會兒,笑出了聲,樂呵地道:「你與北淵王,卻是選了同樣的棋。」
「王爺?」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