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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沈鈺搖扇,「只要對人家男兒負責就好,左右一個是負責,兩個也是負責,一步到位多好?大不了,我作為常年浸在銅臭味里的二哥,多出點嫁妝才是。」
滿屋靜默。
若非虞欣看了眼他,這沈鈺的嘴,只怕被針線縫上了也不會停下來。
沈寧把沈大宗師送到府門外。
大宗師欲言又止,有些鬱悶在身上。
堂堂九尺男兒,多得是小性子呢。
「沈雲。」
沈寧忽而喊道。
「嗯?」
他應。
夜下無人,寒風四起。
「你是我見過,最聰穎的男子。」
遲來的誇讚,卻叫人滿心歡喜,高興到不知天南地北日月為何物了。
他怔在原地,女子卻隨心地回到了夜色里。
背對著他,輕擺了擺手。
「走了。」
沈寧沒有聽到,男子原地不動的心聲。
「沈將軍,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將軍。」
他知道,比起兒女私情,她更期盼,子承父業為一代大將。
不求青史留名。
不求青山埋骨。
萬里山河。
何處都是她的桑梓地。
第245章 阿寧,我不要穩重
沈大宗師駐足停留了許久,而後湮滅在了深深的夜色。
……
沈鈺回府後,沈家眾人便都在等四子沈如是了。
按理來說,沈如是應當回京了才是,卻久久不見沈如是入城門。
「小寧,剛收到的消息。」沈修白匆匆而至,「四哥遇到了些事,得晚些時候再來了。」
「可知是何事?」沈寧隱隱有些擔心。
沈修白搖搖頭,「暫且不知,四哥只傳了信回來,說是會在大年前回來。」
「老四是穩重之人,自有分寸,我們無需擔心。」沈驚風道。
沈寧輕點螓首,眸底里卻多了一抹深意。
眼見著家人就要相聚,究竟是怎樣的事,絆住了四哥的腳步?
沈寧帶著疑問回到了清幽堂,思考之際,並執筆臨窗寫下宮武宴上子衿武堂該有的表現。
此外,還給從北幽帶來的五千女孩,寫下了詳細的習武計劃。
子夜時分,沈寧揉了揉手腕放下了筆,抬眸透過薄霧看向了皓月。
四哥。
要平安。
第二日一早,沈寧就和大宗師,悄然地去見了這五千女孩。
相比起在北幽密室的狼狽落魄,女孩們,終於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
「沈將軍。」
為首的女孩,眼眸漆黑,剛毅堅定。
祝霄白帶著同伴們拱手頷首。
時隔許久,能夠再見到沈寧,她們打心底里的高興,卻未曾因此失了禮數。
「將軍好久不來,可想死我們了。」
反倒是那叫做鐵蛋的唯一男兒,就差撲到了沈寧的懷裡。
祝霄白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鐵蛋頓時乖順到噤若寒蟬,杵在那裡如石像。
一動都不敢動的。
「近日事忙,耽擱了些時日才來與諸位見面,是我的不是。」沈寧微笑道。
女孩之一的卿銀環連忙道:「將軍在幽門台將袁步丞梟首示眾,又於東墓園將甄世洪等人剔骨,逐電大哥時常來跟我們說,怎能是將軍的不是?」
女孩們忙不迭地瞪向鐵蛋。
鐵蛋用眼睛盯著鞋尖兒,深知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多言。
「她們,都很喜歡你。」大宗師道。
他側來的眸色,諱莫如深如濃厚的山水,炙熱而又溫柔。
沈寧看了他一眼,而後以拳抵唇,乾咳了聲,往前走時便問:「這幾日裡,諸位可有好好的練習劈空八段?」
劈空八段,是周邊列國用來強身健體的一種功法。
大多數的習武之人,第一次接觸的功法,就是劈空八段。
因為除了能強身健體外,還能通過功法,了解到每個人的體質和實力。
「這些日子,我們每日都在練習。」祝霄白道。
「很好,試給我看看。」
沈寧拿著女孩的名冊,「喊到名字的人,便上來展示功法的結果,五十人一次即刻,無需全部完成,展示前三段就好。」
她於昨夜寫下的習武計劃,只是整體的方向,並未細化到每個人。
先追求整體,但打磨細節,才會成為一支所向披靡的隊伍。
後面,女孩們五十人一次,都在沈寧面前有模有樣地打出了劈空三段。
沈寧用筆桿子記下,並把準備好的習武計劃交給了逐電。
「這段時間,勞煩了。」
「是屬下應當做的。」
逐電連忙道,恭恭敬敬的客氣,生怕有所怠慢就被尊上擰斷了項上腦袋。
「將軍,你要走了嗎?」祝霄白問,眼裡有著隱忍的期待。
「韜光養晦,靜待鋒芒綻放。」
「我會陪著你們等到那一天的。」
沈寧笑了笑,朝著五千人作了作揖,便轉身離開。
身後,小雪紛紛,驕陽黯淡如少女們的眼眸,寫滿了不舍和對下一回見面的期待。
沈寧制定的習武計劃,每個人都聚精會神的去練習。
回城的馬車裡,沈寧翻看著適才用筆桿子留下的記錄,加深一遍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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