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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聽柳氏提及那兩位夫人的娘家,便命身邊的女官去給五皇子傳話,讓他想個法子關了城門。
可不能讓她們偷偷把人給送走了。
皇后做這一切並未瞞著柳氏。
柳氏見目的達到,這才笑了起來,「公主昨日是陪著臣婦去的蒼炎寺,臣婦竟不知公主她受了如此委屈,真真是慚愧。」
皇后的聲音亦是溫和,「阮阮不說出來,當然有她自己的考慮,何況近日宮門才開夫人就來了,昨日可是一宿沒睡?」
「勞娘娘掛心,臣婦無礙,只是心疼公主委屈,何況臣婦可見不得旁人踐踏公主的心意。」
那一片赤誠的心意,如何能容她人玷污?
皇后聽到柳氏的話,自然滿心安慰。
不多時太常寺卿和光祿寺卿的夫人便帶著她們惹了禍的女兒來了。
兩人早就已經被嚇得半死。
若她們知道昨日路過的禪房裡坐著長公主,便是給她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話雖然是她們兩個說的,可京城的傳言也只說長公主被氣病了,具體是因為什麼緣由,大多數人是不清楚的。
皇后不好明著說出來,難不成她還要將這些話翻來覆去的提?
這事兒,交給柳氏才是最合適的。
更何況柳氏可是有備而來的,「李夫人和鄭夫人,二位府上的閨女,緣何要蔑視佛祖?」
柳氏一頂蔑視佛祖的帽子扣下來,將跪著的幾個人給問懵了。
她們忙不迭解釋自己並未如此。
可柳氏才懶得聽,「公主陪臣婦去蒼炎寺,本就是為祈福,你們這般臆測,豈不就是蔑視佛祖?」
二人心中有苦說不出,迫於無奈只能認下這個罪名。
皇后也順坡而下,命她們好好的抄寫經書,等佛祖什麼時候原諒了她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停下。
這事兒還不知什麼時候才到頭。
這些消息傳的極快,東宮自然也有所耳聞。
東宮書房中,南宮恆正和江韶一起在討論如何更改稅收。
因為江韶發現,許多窮苦地方的百姓,根本負擔不起那麼沉重的賦稅。
消息傳來的時候,兩人皆是一愣。
南宮恆輕嗤一聲,「父皇倒是仁善。」
只是讓他們靜思己過。
太子殿下顯然不滿這般處置,可他心裡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法子。
江韶本不欲多問,此刻見太子殿下主動說起,便也順勢問出聲,「難道有許多人嘲諷公主無子?」
南宮恆幽幽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奏本合上,「她才多大?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又有什麼好著急的?」
「父皇母后不著急,季將軍和柳夫人也不著急,便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成日裡逼著她。」南宮恆說起這事就滿臉心疼。
曾經他和太子妃沒有孩子的時候,也承受過這般壓力。
但阮阮是外嫁女,生的孩子也是將軍府的血脈,真不知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麼。
可這些事情,他們說了不算。
就算尊貴如長公主,照樣會因為沒有孩子而被人議論紛紛。
江韶聽罷,心中自然有些許擔憂,看著南宮恆也沒了太多的顧慮,沉思片刻,「莫非是駙馬有什麼隱疾?」
南宮恆聽見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駙馬如何能有隱疾?」
至少太醫可從未說起過。
江韶當然不會認為會是南宮靜瑤的問題,自然覺得是季長風之故。
江韶很想問公主和駙馬的感情如何,但有些問題他也不便問的太細。
問的多了,唯恐給南宮靜瑤帶去什麼麻煩。
只是多年好友,江韶的心思根本沒有辦法瞞住南宮恆,他抬眸,「你就沒有什麼要問孤的?」
江韶抿唇不語。
「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趕快問,趁著孤這會兒願意說,也省的你將一些事一直擱在心中。」南宮恆平時並不會說這樣的話。
今兒個也實在是趕巧了。
江韶在這裡。
又恰好出了這事。
平日裡,南宮恆可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及妹妹。
昔年情誼的確不容抹去,但他的妹妹已經嫁為人婦。
人言可畏,他不得不謹慎。
「殿下…公主她,知道臣回金陵了嗎?」江韶沒怎麼猶豫的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實從南宮靜瑤的話語之中,江韶可以感覺出來,她是不知道的。
可江韶還是想問,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確信。
「不知。」南宮恆淡淡的瞥了江韶一眼,肯定的說道,「沒有任何人告訴她,你回了金陵。」
江韶的心思,南宮恆其實清楚,兩人自幼一塊兒長大,同吃同住,一起念書。
比起自己的同胞兄弟,南宮恆更了解江韶。
南宮靜瑤未嫁時,南宮恆也想當然的以為,江韶會成為自己的妹夫。
可誰都沒有想到,南宮靜瑤有了心上人…
而江韶甚至連自己的心意都沒有機會說出口,「你們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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