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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在意這件事,時間一久,便是季長風自己都不在乎這些,咋一見到南宮靜瑤的氣憤,他自然覺得有些好笑。
只是想起這些事,就免不得想起從前,那些被他掩埋在記憶中的過往,回憶一發不可收拾,在他的心中泛起了密密的疼痛。
季長風臉上那點極淡的弧度很快就被他隱了去。
他看著面前一臉委屈的人,只得再一次同她解釋,「公主,臣真的不在乎。」
他本以為這般說了之後,南宮靜瑤會稍稍的釋懷,可她的模樣卻更委屈了,「但是,我在乎啊…」
南宮靜瑤的聲音很輕,輕的季長風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正在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的時候,面前的人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仿佛方才是他的錯覺一般。
再看過去,那人又是分外溫軟的模樣,衝著他淺淺一笑,「夫君,我們走吧。」
南宮靜瑤不曾繼續先前的話題,這讓季長風微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一愣神就被南宮靜瑤帶著走。
他回過神來,瞧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神情頗有些不自然,可失了先機,如今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越是行走,越是空曠,很快就到了地方,季長風剛想要出聲提醒,南宮靜瑤便自己鬆開了手,「夫君,我們的座位在那兒。」
獵場的位置都是太子妃安排的,南宮靜瑤的位置自然是極好的,季長風沾了妻子的光,自是跟她坐在一處。
兩人一同落了座,季長風安靜內斂,可南宮靜瑤的心緒卻玖玖不能平靜,方才的呢喃自然是發自肺腑,季長風不在乎,可她卻是在乎的。
她一向容不得旁人說季長風半句不是。
方才一路過來,南宮靜瑤一直都在捉摸著要怎麼不動聲色的將那嚼舌頭的人找出來,她有心事,對秋獵自然是心不在焉的,莫說是瞧著場上都有誰,便是皇帝在上頭說了什麼,她也沒怎麼仔細的聽。
此番舉動惹了皇后懷疑,自然不會輕易的揭過,使了個眼色便讓身邊的女官去了解情況。
南宮靜瑤對此一概不知,春梅倒是有所察覺,著急的給南宮靜瑤通風報信,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人終於反應過來,「母后她…」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有些話盡在不言中,南宮靜瑤看向春梅,低聲問道,「夏荷秋霜先前出去的時候,可是被什麼人撞見了?」
春梅略略思索,很快就搖了搖頭,在她耳畔低語,「殿下,許是方才您在走神,皇后娘娘瞧出了異樣,才會讓崔女官離開的。」
南宮靜瑤微微點頭,明白這件事不會輕易揭過,母后知道是遲早的事,何況此時的麻煩還不止如此,婆母那邊也不知是否察覺。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皇后便差人來請南宮靜瑤過去,她不能拒絕,便同季長風解釋了幾句。
後者緩緩的點了頭。
南宮靜瑤便帶著人離開了。
季長風落座之後,便有人想要過來攀談,只不過礙於公主在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此番南宮靜瑤離席,對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徑直走了過來,「季大人,這才到呢?」
季長風認出了來人,是戶部的官員,他們並不相熟,只不過是知道有這號人的關係。
面對他的寒暄,也只是隨意的敷衍著。
對方不是沒察覺,但卻絲毫不尷尬,面不改色的談論起家中老夫人的生辰宴,委婉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季長風自然也聽明白了。
這人想請公主過去,可帖子送不到南宮靜瑤手中,便過來尋他。
季長風瞧著眼前的人,露出了頗為玩味的笑容,他們怎麼就這般篤定,請柬送到他的手中,就能夠順順利利的到公主手裡?
再者說,他難道是那麼好心的人?
就在季長風要拒絕的時候,季陽平走了過來,適時的打斷了他要說出口的話。
季長風便瞧見兄長走了過來,有些話到底沒說出口。
季陽平沒有理會季長風,很快就同面前的人攀談起來,笑著稱呼他張大人。
那被喚作張大人的男子,顯然也瞧見了季陽平,見他如此客氣,自然樂的寒暄。
「季將軍,您回京了?」
隨後兩人又說了些話,季長風不知兄長是用的什麼法子,竟三言兩語就將人給勸了回去。
帖子也沒接下,可那人瞧著也不像是惱了,當真是奇了,他可還記得自己拒絕旁人的時候,對方那模樣,像是要將他吞了似得。
季陽平看著季長風那模樣,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便邀他外出走走。
等到離開那喧鬧的地方,才開口問他,「公主呢?」
「有事離開了。」
季長風語氣平淡,而季陽平不過是隨口關切並未深究,他更關心的還是方才的事,「張大人過來找你,所為何事?」
「張府的老夫人過壽,他想請公主赴宴,帖子送不到公主手上,所以來找我。」季長風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解釋清楚。
季陽平卻知道事情並非如此,張大人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的人家,帖子自有門路能送進公主府,可公主卻不一定會出席。
但若是季長風親自轉交的,就不一樣了。
他二人成親之後,但凡是季長風交給南宮靜瑤的請柬,她都會慎重對待,能安排過來的,都親自去了,實在去不了的便讓人送了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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