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每年的秋獵,競爭都非常的激烈,但是今年好像有點不一樣,有一處的獵物特別的多。
其他人的倒也不少,可和那堆成小山的比起來,就有些不夠看了,「夫君,你可知道那些是誰獵下的?」
南宮靜瑤有些好奇的問道,季長風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當真只是好奇,而非明知故問之後,才緩緩的開口。
「是韓嗣。」
季長風見南宮靜瑤一臉茫然,少不得開口和她解釋韓嗣的身份,「他爹是威武將軍,而他是陛下今歲欽點的武狀元。」
說起威武將軍,南宮靜瑤總算是有了些熟悉感,但她還是沒法將威武將軍的孩子和武狀元結合在一塊兒。
「韓將軍家裡,還需要孩子自己去掙前程?」南宮靜瑤一時之間沒能弄明白其中關竅。
這在南宮靜瑤看來,是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世家子弟,多數入仕皆是由家中長輩提攜。
歷練。
而後被委以重任,嫡子尊貴,庶子也同樣不會被輕易的放棄。
科舉的確也是一條出路,可那更多的,還是寒門子弟的出路。
武舉也是如此。
「也許是有別的緣由。」季長風並沒有多說什麼,韓嗣到底是怎麼想的,別人也許不清楚,但季長風卻很清楚。
韓嗣的身份和他很相似,都是家中的嫡次子,家中有個光芒萬丈的兄長,總是要承受著諸多的壓力,韓嗣和兄長的關係也並不差,可韓嗣卻一心想要自己掙前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他有能耐,瞧見的人多會夸一句有志氣。
說到這裡,季長風都覺得有些佩服。
韓嗣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秘密,季長風知道那些是韓嗣的獵物,自然旁人也會知道。
金陵世家子弟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無論你是紈絝還是別人家的孩子,總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韓嗣這會兒無疑是所有人重點討論的對象,只不過說起韓嗣的時候,就免不了提到季長風。
但季長風如今是駙馬,身份變得不一樣,且人人都知道長公主最是護短,他們自然不敢隨意的談論季長風。
劉元魁前頭吃了虧,這會兒越想越憋屈,混在人群裡頭憋著壞,一個勁的將話題往季長風的身上引。
假惺惺的感慨道:「也不知道駙馬和韓大人,如今到底誰更厲害些,在之前韓嗣可從不是季長風的對手。」
隨著劉元魁打破僵局,一開始還有人忌憚,但俗話說法不責眾,見人人的在提,話題就越來越偏,更多的人想起了從前,想起了季長風尚未成為駙馬之前的模樣。
到最後也不知是誰膽大包天的,竟然想著慫恿季長風也去狩獵,和韓嗣一較高下。
這話傳到他們跟前的時候,早就已經變了味,離譜的一塌糊塗,說是從前季長風狩獵是如何如何的英武不凡,每每都將韓嗣壓得沒有喘息的餘地。
若不是季長風如今身份不同,這武狀元估計也輪不到韓嗣。
季長風聽在耳里,嗤之以鼻,倒是挺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造謠。
本是一些無稽之談,可架不住說的人多了,聽的人也會忍不住的開始懷疑,比如現在的南宮靜瑤,就看著季長風,猶豫的問他想不想去打獵。
但季長風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他從不稀罕打獵這種事。
「夫君和那位韓家少爺,當真如此嗎?」
面對南宮靜瑤的詢問,季長風難得的有些尷尬,總算明白什麼叫做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他其實並不怎麼記得住從前的事情。
但南宮靜瑤問的認真,季長風也不便敷衍,便努力的回憶了一番,韓嗣從前的確喜歡找他比試,卻不是比試打獵,而是弓箭騎射。
比起劉元魁那般的跳樑小丑,韓嗣可以算的上是一個真正的對手。
劉元魁對上他只有挨揍的份,但是和韓嗣,他們的輸贏便有來有回。
季長風揉了揉額頭,不怎麼情願再回憶下去,他生生的截斷回憶,淡淡道,「公主,傳言不可盡信。」
南宮靜瑤覺察出他並不想多說,便沒有再追問,但心中到底對這位韓家少爺有了不少的好奇,從季長風的話語中,很容易的就可以聽出來他對韓嗣的欣賞。
一切能夠牽動季長風情緒的人,都讓南宮靜瑤好奇。
他們並沒有等太久,那原本外出狩獵的人全部都已經歸來,獵場大部分的獵物全部都到了韓嗣的手中,他是當之無愧的魁首。
等到韓嗣走近,南宮靜瑤才看清楚他長的什麼模樣,不知何故,她總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前些日子欽點韓嗣當了武狀元,今日秋獵韓嗣便拔得頭籌,陛下龍心大悅,當即問韓嗣想要什麼獎賞。
韓嗣原本是沒有想的,可瞧著陛下不像是玩笑模樣,便大大方方的跪在御前,「陛下,臣有個不情之請。」
場上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部都被韓嗣給勾起,就連南宮靜瑤都不能免俗的看了過去。
唯一例外的人,大概只有季長風,他瞧也沒瞧韓嗣一眼,兀自給自己斟酒,只可惜一杯酒還沒有舉起,便聽見韓嗣的胡言亂語。
「還望陛下做主,讓臣和駙馬比試一場。」
頓時,獵場上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季長風,而被這麼多人注視著的季長風,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都不關心韓嗣想和他比試什麼。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