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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至於惱羞成怒,找上阮阮吧?
「有,本皇子有空。」
「你有事?」
南宮盛小心的問道。
季長風也乾脆,半點不含糊,「是,臣有些事,想要問五皇子殿下。」
南宮盛心說難道你問,本皇子就要回答嗎?
話雖然如此,可他們最終還是找了個酒樓坐下,南宮盛的態度和南宮靜瑤一樣,在阿昭的面前,從不會讓季長風難堪。
就是南宮盛這般不樂意見到季長風,也從未在阿昭面前說過他父親半句不是。
南宮盛讓侍從將阿昭抱到一邊玩去,不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但也能確保孩子聽不見他們說話。
南宮盛心裡有些毛躁,「你到底想問什麼?」
「五皇子殿下,不如我們說一說,方才風箏的事情。」季長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原本是想問江韶和南宮靜瑤的關係,是不是當真那麼好。
可這樣的話問出來,指向也太過明顯。
季長風思索一番還是安耐住了,他的心仿佛被嫉妒饞食,每問一個字,都覺得心更痛一分。
偏偏面上還沒有任何的表情。
只是冷靜地看著南宮盛。
看的南宮盛有些莫名,他當真是看不懂季長風,明明方才都已經氣的將紙鳶給捏碎了,還要讓人去買筆墨紙硯還有竹片。
他就是個傻子也明白季長風想做什麼。
怎麼如今竟然還能問起那個紙鳶來?
五皇子雖然沒有成親,但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看著季長風那模樣,心中一片清明,但南宮盛不是那麼好心的人,便故意問道,「你難道是不會做紙鳶,想讓本皇子告訴你,那紙鳶怎麼做?」
季長風有時候覺得,五皇子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人的。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朝著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但季長風今日有心想要和五皇子打好關係,自然也收斂了不少,「並非如此。」
「臣只是想知道,長公主殿下為何這般在意那個紙鳶。」
「不是同你說了嗎?是江韶親自給她做的。」南宮盛看了季長風一眼,只覺得這人意外的坦誠。
雖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再問一遍,既然他想知道,那就再回答一遍唄。
「那時候阮阮想要去放紙鳶,可宮中匠人做的那些紙鳶,她都不喜歡,江大哥知道以後,便給她做了一個。」南宮盛仔細的回憶一番。
實則江大哥原本也要給他做一個的,但南宮盛又不喜歡紙鳶,就沒要。
但這些事情,南宮盛就沒提,一來覺得這事情有些羞恥,二來,他就是故意的。
季長風壓根不知道南宮盛隱瞞了什麼,心中思緒起伏,他雖然難受,倒也知道了南宮靜瑤的喜好。
而南宮靜瑤當日的種種表現,也證實了這一點,她當真很喜歡那個紙鳶。
「是嗎?」季長風原本就很在意江韶,如今對江韶的觀感,就愈發的複雜起來,他的心中有些羨慕,也有些嫉妒。
仿佛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江韶和南宮靜瑤,原來有那麼多那麼多的過去,是他從來都不知道的。
江韶會給南宮靜瑤準備書目,還會給他做紙鳶,這些是他知道的,還有他不知道的呢?
他是否會耐心的給她講故事?
是不是會給她作畫?
一些從未有過的情緒開始蔓延,滋生。
季長風開始忍不住的比較起來,臉上的情緒越來越冷。
南宮盛嘗了嘗這家酒樓的糕點,覺得味道有些不錯,便又點了一份,想著一會兒給南宮靜瑤帶回去。
他見季長風沉默,也沒多話。
有些事情可以提,但有些事情南宮盛一個字都不想提,「你問完了沒,問完了我們就走吧。」
商船靠岸沒有規定,可是起航的時間,卻是有明確規定的,南宮盛雖然不太懂,但也是會遵守的。
季長風這一次沒有拒絕,那被他捏碎的紙鳶,到底還是被帶上了船。
他將自己關在住處,一根一根的劈著竹絲,可當竹絲全部都劈完之後,他卻一臉的茫然,根本無從下手,阿昭便被長山帶著,很快就哄睡著了。
而那一天,南宮靜瑤又收到了一串糖葫蘆,只不過這一回,是南宮盛帶給她的,「諾,這個是季長風給你的。」
南宮靜瑤看著面前的糖葫蘆,卻沒有接過,「季長風給了哥哥什麼好處?竟然能讓哥哥來給他送糖葫蘆?」
「我是能被收買的人嗎?還不是今天發生了點事,你是不知道,季長風當真愈發的狡猾,竟然當著阿昭的面給我。」南宮盛說起這些話,心裡很是鬱悶。
南宮盛坐在南宮靜瑤的身邊,問她這幾日到底在做什麼?
「這船上搖搖晃晃的,莫要看這些東西,省的一會兒眼睛疼。」南宮盛把南宮靜瑤面前的帳本抽走,南宮靜瑤也沒有反駁。
她因為不想見季長風,這些日子睡得委實有一些多。
這才想著要看看帳本。
「我有些擔心青州的孩子們。」南宮靜瑤輕聲說道,她如今的心思,絕大多數都放在了那些孩子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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