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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太子就發現其實不用他勸酒的。
老天爺替他們母子留人,下大雨了!
一時心喜之下多喝了幾杯有些上頭。再加上這場大雨,太子和吳良媛又懇求相留,姬天御便留了下來。
安頓好父親,太子急匆匆去問徐長甯,「娘,你想做什麼?」
應該不會是要對他爹下手哦,怎麼說也是他們三兄弟的親爹。
反正肯定不會是要他們爹的命。那他就豁出去配合一下了。
徐長甯道:「我想探探你爹的脈,那表面脈案我是不信的。」
她之前在驛館就偷偷取出來看過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用暗語寫的,反正她沒看出什麼來。
如果真是暗語寫的,那診脈開方的還真是一個能人。
因為,那就是脈案和藥方啊。裡頭居然還能摻上暗語,相當厲害!
而且她想了這麼多天,都沒能解密。
太子聽了她說的,「娘,給我爹診脈開方的是太醫正。但他應該是沒有這樣的歪才的。之前我爹很信任一個六品的小太醫。老三去查,暫時還沒查出什麼不對來。但太醫正診脈開方,他作為徒弟是在旁邊打下手的。這個我會好好查一查。」
當晚二更,姬天御睡得正香,屋裡值夜的太監、宮女也有點打瞌睡了。
徐長甯一身暗色衣服,悄無聲息出現在暗處。然後靠近點住了太監、宮女的睡穴。
她是從暗道進來的,避開了外頭巡視的大內侍衛。
徐長甯靠近床邊,盯著姬天御看了看,然後伸手去探他的脈搏。
說時遲那時快,眼前寒光一閃,一柄半臂長的匕首就從枕頭底下被陡然睜眼的姬天御抽出。
徐長甯身體反應後仰避過,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伸到他脖頸上掐住。
然後醒過神來收回手。
姬天御的匕首慢一步也順勢放到了她肩頸處。
借著月光看清她臉上的面具,他道:「小姨子?你要給朕診脈,就不能好好兒的說麼?害朕誤會了是太子要做什麼......」
話沒說完,他的眼神陡然變了,匕首鏗然落地。
第38章
匕首落地的聲音響起, 姬天御下意識低頭看了看。然後順便看了下徐長甯腳下。
嗯,有影子的!
而徐長甯隨著他低頭也看到了他寢衣領口內露出的暗金色。
原來穿著金絲軟甲啊!
她方才隔空點穴可是沒有漏掉他的。看來他這件金絲軟甲除了能防刀兵,還能讓點穴落空啊。
不過, 睡覺都穿著這個, 枕頭底下還有匕首。
這是被行刺多了養成的習慣吧。
外面巡視的禁軍也聽到聲音了。
為首者示意身後的人噤聲, 分散把守好各處門戶,並且都把系在脖子上的哨子湊近了嘴巴。
然後才靠近窗戶低聲詢問道:「皇上?」
姬天御壓抑住激動道:「朕沒事, 有東西從床上掉下去了。」
「哦。」
他打發走了禁軍,也顧不得理會徐長甯從哪裡冒出來的,雙臂一張就喜笑顏開的抱了過去。
「昭昭——」
可惜抱了個空, 徐昭甯看到他手動就轉身往臨床的大炕走去了。
入秋了,但這裡靠近溫泉, 所以天氣說不上冷。就連太子屋裡都還沒有燒炕。
徐長甯隨意在炕桌旁坐下, 冷月清輝照在身上。
她整個人如同泛著淡淡光華的冷玉一般。
姬天御跟了過去, 本來想挨著她坐一起。
結果徐昭甯指了指對面。
確鑿無疑了,這世上還有哪個女人敢對他這樣?
他坐了過去, 然後道:「什麼情況啊這是?」
徐長甯道:「上個月我醒來, 大師兄告訴我已經過去了十五年。然後我又多方打聽到三個兒子爭奪儲位,兄不兄、弟不弟的。甚至你們父子之間也彼此相疑。」
姬天御立馬就知道這就是他現在吃了冷臉, 也抱不到人的緣故了。
可能她到了京城也不來見自己, 還自稱是徐長甯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他忙道:「他們是在爭, 畢竟承兒身體不是太好。而且天家兄弟之間原本就逃不開這個魔咒。但父子相疑是絕沒有的!」
徐長甯冷笑一聲,「剛才看到我第一眼,你說什麼了?說我直接來摸你的脈,你會懷疑是太子想做什麼。你既然沒有被我點中穴道, 那剛才聽到我靠近,你躺那不動的時候難道不是在想這是不是承兒的安排?懷疑他要刺殺你?」
姬天御沒吭聲。
他會這麼想也正常啊。這兒是太子的地方, 半夜有人突然冒出來,避開了外頭巡視的禁軍。
還點了值夜的宮女、太監和他的穴道。
他不往太子身上想才奇怪呢。
不過此時他沒有出聲。
徐長甯指了指衣櫃道:「那裡有一道暗門,是很古早的。我就是想探探你的脈,沒想做什麼。」
姬天御道:「我之前不知道是你嘛。知道是你怎麼還會想別的?」他說著笑了兩聲,「那你坐床邊盯著我看,還滿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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