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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小姨的表情老大的身體估計她也覺得棘手。
要是不棘手,太醫院就不會那麼多年都沒有行之有效的根治法子。
也就沒有二哥和他出頭的機會了。
嗯,他先回去著人徹查吃空餉一案吧。
另外,這次西陵來送國書,父皇說讓自己代他和體弱的太子出面招待。
畢竟誰都知道,這入秋又要季候變化,大哥沒準又要在床上躺幾天了。
以前這活兒一直都是二哥的。
這個消息傳出去,他肯定得更鬱悶吧。
洛王已經知道了,冷哼了一聲。
老三還別以為代太子出面就登堂入室了。是代太子出面,又不是代皇上出面。
「倒酒——」
徐長甯一路找來天香樓,天香樓年輕的老闆娘韋氏忙迎了出來。
「小皇姨,您是要用飯麼?」這都過飯點了,應該不是。但總要問一聲。
徐國公府的馬車徽記她是認得的,剛又聽說洛王把之前征西得的蝶形面具給了自家小姨。
她自然一看就知道徐長甯的身份了。
徐長甯搖頭,「不,我吃過了。洛王在哪裡?」
「在樓上,我領您去!」
韋氏看起來二十四五的樣子,寡居。能支撐起天香樓自然是因為上面有人。
她是姬天御堂弟雲郡王姬杭的外室。
第23章
韋氏其實很慶幸徐長甯來。
洛王的脾氣可不大好,她有些擔心他喝高了亂發脾氣。
她之前本來打發人去雲王府請雲郡王。結果人不在,出京遊玩去了。
那洛王其他的長輩她就沒那個門路和資格去請了。
她是哪個牌面上的人啊?
就是白側妃,她也不敢擅自去請的。
「王爺就在這裡面。」
上了樓來到一間雅間外,韋氏殷勤地給徐長甯打帘子。
徐長甯邁步進去,看到裡頭有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正在給昀兒倒酒,桌上擺了六個盤碟。
還有另一個小姑娘在彈琴助興。清談,沒有唱。
瞧著旁邊立著、倒著的酒壺,喝了不少。那菜估計都不是第一撥的了。
不過眼神還挺清明的,看看她沒出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老子一樣,越喝眼睛越清明。但其實已經醉了,隨時可能人來瘋。
她過去在旁邊坐下。揮揮手,示意兩個伺候的小姑娘都出去。
那兩人看看洛王,看他沒有反對,如夢大赦一般的躬身退了出去。
徐長甯還聽到她們走遠了,極其小聲地道:「那就是洛王最寵愛的白側妃麼?」
「應該是吧,不然誰敢在洛王面前發號施令?」
韋氏瞪她們一眼,「別胡說,那是洛王的小姨。徐國公府的二小姐。」
她能知道,自然是聽雲王說的。
徐長甯回京這半個月,一直很低調。
「徐國公府還有二小姐啊,她為什麼戴著面具?」
「不該問的不要問。」
屋裡,洛王抬頭看看徐長甯,「小姨,你來做什麼?」
徐長甯聽他口齒清晰,便拿過扣著的乾淨酒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幹嘛不回府?」
洛王打了個酒嗝道:「喝了酒不想聽小白懊惱出身低微,什麼都幫不上我。這兒酒菜不錯,走到這兒想喝酒就乾脆下馬上來了。」
徐長甯喝了一口,酒確實不錯。
「有問題就去解決啊。喝悶酒能解決什麼問題?」
洛王道:「這件事根本無解嘛。帶兵打仗的將領哪個不撈點?」
「那不就結了。你知道這點,皇上不知道啊?那些人都是跟著他一路打江山的,是你的叔伯。」
洛王斷酒的手一頓。
是啊,如今正是要繼續重用那些武將掃平動盪的時候,老頭子肯定不可能因為一個吃空餉就把人都拿下。
所以肯定是做個樣子威懾一下眾人就會輕輕放過。
他當時就應該這麼跟老頭子講,這才是從大局出發。
當時怎麼就沒反應過來呢?
至於現在,趁著老三還沒有全面展開調查,他去通知那些軍中叔伯趕緊自查,能補上的補上。
讓老頭子面上過得去也就是了。
這個人情,與其讓老三去賣,不如他來。
然後,他再進宮和老頭子說一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是夥同外人挖自家牆角,是從大局出發。
他抬手打了一下額頭,一葉障目啊!
「多謝小姨。」
洛王起身就要走,被徐長甯按住了肩膀,「有事吩咐人去辦,你趕緊吃飯。飯點都過了,空腹喝一肚子酒!不要仗著身體好,就不當回事。吃過了,酒氣也散了,再進宮去和你爹說清楚不遲。」
洛王點頭,「好!」
隨即叫了隨行的侍衛首領進來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
侍衛首領點頭應下,出去吩咐了下屬,分頭辦事。
而徐長甯摸了摸盤子外延,拉鈴讓人再送四菜一湯和一大碗米飯來。
接下來,洛王吃飯,她就坐在旁邊就著下酒菜自斟自飲。
這酒確實有過人之處,很醇厚。
她喝了兩口道:「昀兒,你小時候是不是因為是次子,經常被忽視啊?」
今天跑出來喝悶酒,感覺是因為議事獨獨被撇開了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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