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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穗滿無奈笑了笑,平時也沒餓著他啊,老像幾天沒吃過飯似的。
轉念一想,就湯圓那個閒不住的性子,除了吃飯睡覺,別的時間都在瘋跑,確實也得多吃些才經得住消耗。
在鎮上的時候他能從街尾混到街頭,虎頭虎腦的還特別招其他店主和鄰居喜歡,喬穗滿有時都拿他沒轍。
還好湯圓謹記著他和陸冬青的話,不在外面亂吃東西,偶爾秦小麼給他什麼吃食,也會問過他倆才吃。
酒足飯飽,收拾好東西,喬穗滿和陸冬青就上外頭閒逛去了,下午河西村的大財主請了人唱戲,晚些時候駕驢車去都來得及。
這幾年緊著鋪子的生意,在村里待的日子其實不算多,平時回來沒細看,現在走著走著才發現,村里其實變了挺多。
當初發現喬成富摔死了的李家的老夫郎,沒熬過上一個冬天,已經走了。
李達阿奶前年就走了,他娘天天和媳婦掐架,家裡不太平,他乾脆找了個長工的活出去躲清靜。
至於王玲兒他們家,如今是李月掌家,倒是比之前好了些。
這些家長里短的事,都是喬穗滿從秦雨或者陳雪生那聽來的。
說起陳雪生,他在王家也很滋潤。
王奇厲害,除了家裡的生意,還經常在附近村子收毛豬,殺了之後去鎮上擺攤賣,給陳雪生賺了好些個銀鐲銀簪。
陸冬青也很感慨,握住喬穗滿的手,溫聲說:?「我剛來的時候,滿腦子只想著掙錢活下去。遇見你之後,每天的忙活有了更大的盼頭,想見你,想娶你,一晃過去這麼久,卻還像是昨日發生的一般。」
喬穗滿回握住陸冬青的大手前後晃,側身和陸冬青對視,腳步慢下來,一臉甜蜜,「那時,你突然說要娶我,我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好你提了,當時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回去之後就老想著你。」
「想我什麼?」陸冬青笑著問。
兩人都不知親熱過多少次了,情到濃時葷話也說的不少,喬穗滿沒有扭捏,朝陸冬青拋了個媚眼,「想你人好呀,對我也好,手藝也好,還這麼高大俊郎,真真是叫我賺到了。」
自己夫郎恭維的話不管說多少遍,陸冬青都很受用,近了村西這邊,沒什麼人,陸冬青乾脆蹲下身,拍拍自己的背,說道:「來,相公背你回去。」
喬穗滿眉宇間透著無盡的喜悅,明亮的雙眸閃著光,依言俯下身,陸冬青一站起來,他的雙腳就離了地,腿挎在陸冬青的勁腰兩邊。
下巴搭在陸冬青肩上,喬穗滿湊近陸冬青耳朵,先是吹了口氣,立馬就看見他臉上的絨毛全立了起來。
喬穗滿狡黠笑笑,夾著聲音夸道:「相公真厲害。」
陸冬青登時立在原地,渾身一抖,聽見喬穗滿得逞的笑聲,低聲威脅:「再招我,晚上你就知道厲害!」
「多厲害?」喬穗滿依舊拱火。
陸冬青低聲笑道:「多厲害你不是最清楚了?」
說罷大掌順勢揉了一把喬穗滿飽滿的臀肉,又拍了幾下,「啪啪」作響。
喬穗滿沒想到陸冬青在外面就動手了,一下子紅了臉,「你耍流氓!」
掙扎著便要下去。
陸冬青緊緊箍著,他的力氣自然比不過,反而下頭有了點起勢,喬穗滿遂認命,在陸冬青帶著揶揄的笑聲中繼續趴下。
沒成想陸冬青這還不夠,剛打開院門,就把喬穗滿從後背挪到前邊摟住,按在院牆上,低頭啃咬起他的嘴巴來。
院牆早已換成石磚的,建得比陸冬青還高。
喬穗滿一開始還推拒,青天白日的不比晚上,就算家裡沒人,他還是臊得慌。
親著親著被勾起來了,好些記憶湧進腦海,推著陸冬青肩膀的手也慢慢變成摟住他的脖子。
院牆陰影下兩個人忘情貼在一起,直到傳來幾聲狗吠。
喬穗滿如夢初醒,側眼一看,幾隻狗圍著他們正好奇地看,他差點就羞得哭出來了,「好,好了,還要去看戲呢。」
夜裡怎麼鬧都好,他怎麼、怎麼白天也鬧起來了!
陸冬青過了癮,舔舔嘴唇,心情很好,把幾隻狗驅散,這才放了喬穗滿下地。
剛落地,喬穗滿雙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還好陸冬青眼疾手快扶住了,不僅如此,他還笑了一聲。
喬穗滿瞪大了眼,「你還敢嘲笑我!」
陸冬青沒忍住大笑出聲,「小滿,不是嘲笑,是太喜歡了。」
「哼。」
喬穗滿臉頰鼓鼓,原想踢他一腳,看見新衣裳就忍住了,改成在陸冬青手臂上大力擰了一下,朝後院努努嘴,「還不快去套車。」
「得令,夫郎大人。」
得了甜頭的陸冬青立馬照做。
陸冬青剛去後院,喬穗滿就自個背過身偷偷笑起來。
難怪水芬嬸說自己還是孩子心性。
喬穗滿抹抹嘴,上下抿了抿,放心不下,又進灶房裡舀了一勺水照了照,確認了嘴巴沒腫才安心。
喬家那邊有一輛騾車,還有陸華清的馬車,他們只用再駕一輛驢車出去就行了。
喬穗滿熟練上車,陸冬青順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被瞪了也嘿嘿笑。
高興。
喬穗滿一句「傻樣」差點說出口,想到今兒年初一不能罵人,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