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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驚斂說:「我就不是上心,最多算是傷心,昨夜可是我的初夜。」
宋序然頓時愣住了:「你難道還想讓人家對你負責?」
郁驚斂眨了眨眼:「不可以嗎?」
宋序然咳嗽了一聲:「你在上面還是他在上面?」
「大多數時候當然是我。」郁驚斂道,「但他也不是沒有在上面過啊。」
「誰問你這個了?」宋序然說,「我不想知道細節,郁公子,你要是實在想炫耀,就回月華樓和別的小倌聊吧。」
「我不去。」郁驚斂說,「今天實在沒有興致。」
「怎麼?」宋序然問他,「睡過了你那個阿衍,對其他人就有興趣了?」
郁驚斂告訴他:「你先後順序搞錯了,我不是因為睡過了阿斂,才對他們沒有興趣的。」
宋序然笑了起來:「這倒也是,在遇到阿衍之前,我也沒見過你對誰有興趣,果然庸脂俗粉沒辦法入你的眼。」
「話不能這樣說,他們各有各的好。」郁驚斂說,「只是我不喜歡。」
宋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只說了兩個字:「君子。」
郁驚斂神色明顯恍惚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復如常。
「你是擔心郁相?」宋序然開口問他。
郁驚斂說:「你問這句話之前我可能會想,現在已經不想了,嘲笑誰呢,宋公子?」
「沒有。」宋序然說,「我只是怕到時候我爹打斷我的腿。」
郁驚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挺好的,省得你繼續出去禍害少男少女。」
「你胡說。」宋序然怒道,「郁驚斂,你要是這麼說,你那個阿衍我就不管了。」
郁驚斂猶豫的意思:「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宋序然眼神中多了些別的情緒:「你這麼喜歡?」
郁驚斂不說話了,他不覺得這是喜歡,只是正好阿衍昨夜讓他舒服了。
兩個人往集市上走去,集市上人來人往,倒是一番十分熱鬧的景象。
「這江南確實富饒。」郁驚斂說,「找人的難度都增加了不少。」
宋序然突然想到了什麼:「郁驚斂,你們昨夜到什麼時辰?」
「你問這個做什麼?」郁驚斂問他,「對找人沒有任何幫助嗎?」
宋序然說:「要是小美人渾身都疼,行動不便,那麼自然不方便行走。」
他眼睛一亮:「不會是你不行吧?」
是個男子就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侮辱,郁驚斂自然也是一樣:「你要是不會說話,回京我就親自把你捆了送給宋大人。」
「我相信我把你捆了送給郁相,順便告訴他,是你威脅我一定要陪你下江南,他一定會相信我。」宋序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此一來,兩個人就都沒有繼續這麼說話,而是認認真真分析起了阿衍可能出現的地方。
「他昨夜和你共赴巫山雲雨,如果是自己行動,應該不太方便。」宋序然說,「他若是有人跟隨保護,又怎麼會讓他中藥?」
這也正是郁驚斂想不明白的地方,阿衍手心有薄繭,明顯就是平日會用刀劍的人,但他皮膚細膩,顯然就是平日精心呵護的。
他絕不可能是什麼身世悽慘、遭遇困難的人。
但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也說不定他就是受到了其他人的追殺迫害,才會到了這裡。
郁驚斂一想就有些出神。
「郁驚斂,阿衍是你覺得特別好看,還是說公認的好看?」宋序然見他想得入神,就開口問了他一句。
「後者。」郁驚斂怒道,「你是懷疑我的審美嗎?」
宋序然聳了聳肩沒有說話,意思卻相當明白。
郁驚斂說:「這次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
宋序然笑了起來:「這次是我故意的,昨夜小莊也告訴我了,你心心念念的小美人,當真是好看極了。」
郁驚斂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江南富饒,他會不會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郁驚斂說,「或者是家裡從商,覺得身份配不上我?」
宋序然說:「你想什麼呢?他昨天夜裡跟你上床的時候不覺得配不上你,醒了突然就覺得配不上你了?」
郁驚斂沉默了,宋序然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昨夜雖然是小美人主動,但小美人也不可能完全看不出來自己不是普通百姓。
「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宋序然說,「不然算了,我們回去吧,我現在覺得守株待兔未嘗不是一個好主意。」
郁驚斂瞪了他一眼:「你就這麼喜歡給自己的懶惰找藉口嗎?」
「郁征。」宋序然簡直不可置信,「你居然說我懶?」
郁驚斂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對呀,就是你,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不說你,總不能說的是我自己吧?」
宋序然懶得理他,乾脆找了個酒肆走了進去。
郁驚斂跟著他進去,對小二道:「麻煩你給我們二人拿四壇酒。」
宋序然在裡面坐下,開口問郁驚斂道:「你不是一向只要一壇嗎,怎麼今日改了性子?」
郁驚斂瞥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回答他。
宋序然恍然大悟:「我懂了,一定是因為情場失意,才需要借酒消愁!」
「你不說話,我也不會把你當啞巴。」郁驚斂不滿道,「我只喝一壇,剩下的三壇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