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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能做的, 就只有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雖然這些郁驚斂都沒有拿出來說, 但是他對付你的人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這些人並沒有因為他和小皇帝的關係非比尋常就產生了什麼高高在上的感覺。
他們從頭到尾都知道君臣有別。
他們平時敢對郁驚斂開玩笑,但是到了宗衍這裡, 他們是絕對不敢的。
這天下人都知道小皇帝年少有為。
即便現在從肚子上就能看出他的不同尋常, 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
「爹。」郁驚斂看到郁相之後就立刻和他擁抱了一下。
郁相嘴裡說著嫌棄的話, 眼裡卻是不加隱藏的高興。
他就只有郁驚斂唯一一個嫡子。
這幾個月以來,郁驚斂做出的事情, 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郁相到底還是欣慰更多。
如果是從前, 他根本就不敢想到這是自己的兒子。
但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郁驚斂的出色。
今天的郁驚斂足以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本事。
別的倒是沒什麼, 他日圖窮匕見, 至少其他人對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議論聲也會少一點。
畢竟說到底,郁驚斂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紈絝子弟。
他也是個有本事有能力的人。
這一次郁驚斂和宗衍過來帶了很多的禮物。
宗衍之前給郁家的賞賜也不少,但是這一次帶來的東西還是非常豐厚。
有些事情不是非要讓別人看到的,但是有這些舉動之後,所有人都知道郁驚斂在小皇帝心裡的分量。
說到底,小皇帝從來都沒有拿身份壓過郁驚斂。
「陛下,驚斂。」郁相開口道,「最近天氣逐漸冷了下來,你們要注意。」
郁驚斂忙不迭點頭。
幾個人隨便聊著家長里短。
但是很快,郁相就想到了什麼。
他開口提醒郁驚斂:「凡事都得注意分寸,特別是最後三個月,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郁相再說什麼他們兩個人還是知道的,一下子二人都有些臉紅。
郁相畢竟是他們兩個的長輩,總不可能不聽他們的話。
何況這件事情,他們確實應該知道。
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一起去學習的。
晚些時候,他們沒有繼續留下來。
說到底,現在如果留在這裡,也不是很合適。
他們二人如果留在相府,多多少少會覺得不方便。
何況郁驚斂還說要帶宗衍去見朋友。
郁驚斂一路上都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但是路線明顯就是往長安最熱鬧的街走的。
宗衍這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他心裡生出了一些疑惑。
難道郁驚斂還有在長安街的朋友嗎?
可是以前和他關係密切的富家子弟全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
他總不至於到現在還和那些人有聯繫吧?
察覺到宗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郁驚斂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想一些其他的東西。
「陛下放心。」郁驚斂信誓旦旦,「臣絕對沒有和那些人廝混。」
宗衍見他一下子反應過來,也就沒說什麼。
那些事情真真假假,他不是完全不知道,再者說,他也相信郁驚斂的為人。
要是這麼幾個月下來。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的話,那也就白浪費了這些時間。
很快馬車就停到了一座小院內。
宗衍沒有見到任何人出來。
「陛下不要著急。」郁驚斂開口道,「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宗衍確確實實沒有什麼著急的必要,他也沒有著急。
郁驚斂這個時候說是為了讓他安心。
二人相視一笑。
郁驚斂小心翼翼地扶著宗衍。
現在這個階段,宗衍好好吃著安胎藥,也一直願意聽太醫的話,其實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們兩個人還是非常緊張的。
他們都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這個孩子大抵也會是他們一生中唯一一個。
容不得半點馬虎。
很快他們就到了裡面。
這一進來,宗衍就完全明白了郁驚斂口中「朋友」的意思。
不用說也知道這一座府邸是郁驚斂私人所有。
裡面的書籍很多,並且收納非常整齊。
最為突出的,就是有一個小柜子裡面全部都是郁驚斂寫過的字。
這是他作為「戲茶山樵」的時候經常來的地方。
郁驚斂之後,雖然沒有繼續以這個名字出現,但是他依舊是喜歡詩詞的。
他已經知道自己只要寫,就總會有人願意追捧。
因為這個他也就不是很在乎這些評價了。
郁驚斂時常往長安街最熱鬧的地方走,只是真正的目的,有些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宗衍走進來之後,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用心。
自己最開始對他產生興趣,就是因為他是戲茶山樵。
是因為筆下的文字,自己對他有了最開始的印象。
可即便如此,自己也不知道郁驚斂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是他自己的秘密,可是他現在告訴了自己。
「謝謝。」宗衍非常鄭重。
他知道,郁驚斂的意思就是,此後經年,他都希望和自己能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