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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規矩矩的回答。
可是宗衍的臉色並不好看。
郁驚斂知道自己說話說的不到位,他解釋道:「陛下是我朝天子,臣願意為陛下效忠,不需要陛下多做什麼或者是用什麼手段,臣願意輔佐陛下。」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只要陛下願意相信臣。」
宗衍知道自己又沒暗示成功,於是也就沒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罷了。」宗衍道,「你回去吧,朕就不留你用膳了。」
郁驚斂這才鬆了口氣,而後便離開了。
他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很多,但是他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不能拿出來和任何人說。
事關陛下清譽,郁驚斂知道自己不能肆意妄為。
可郁驚斂又覺得,宗衍要是真的想要自己沒有其他的心思,就不應該給自己這個吻。
導致自己現在更加心猿意馬。
如果沒有這個吻,自己說不定假以時日可以忘記。
現在有了這個吻,就難免會回想起那一夜的荒唐。
一直到了相府,郁驚斂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陛下和你說什麼了?」郁相看著他這副模樣,便問他道,「你怎麼一副心不在焉?」
郁驚斂嘆了口氣:「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郁相併不知道之前他和宗衍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兩個人中間好像有些淵源。
「陛下是不是後悔給你宣議郎這個官了。」郁相非常不給面子,「你雖然確實很好看,但也就只有臉好看這個優勢了。」
郁驚斂皺了皺眉:「爹,你說的都是什麼話!陛下沒有其他的意思。」
「那你還愁眉苦臉什麼?」郁相道,「不高興就去酒肆喝酒,或者……」
剩下的話郁相沒有自己說,只是給他一個「你懂」的眼神。
「罷了。」郁驚斂道,「爹你自己瀟灑快活吧,我回房靜靜。」
郁相道:「你小子這說的什麼混帳話?」
郁驚斂沒理他,他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能躲得掉的,他讓下人全部都下去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留在房間裡。
沒有人的時候,他又回想起了那個吻。
郁驚斂沒忍住按了按自己的嘴唇,這當然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
宗衍是君,自己是臣。
郁驚斂就是再離經叛道,也絕對恪守禮義廉恥。
規矩就是規矩,不該想的事情,自己什麼都不會想。
何況今天宗衍這個吻就是提醒自己。
郁驚斂坐起了身子,他想著反正最後也沒辦法睡著,還不如去一趟宣議堂。
畢竟現在,宋序然肯定也在那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明明說好了要為宗衍分憂,做出來的事情卻完全不是那樣。
一邊想要做些事情,一邊又猶豫不決有別的心思。
一路上他都把眼睛閉著,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
到了宣議堂之後,郁驚斂便發現宋序然愁眉苦臉坐在門口。
「怎麼了?」郁驚斂開口問他,「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宋序然道:「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郁驚斂笑了起來:「就算是看不完,你看一點也會少一點,總比全部都在那放著好。」
宋序然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你不懂,我其實是在等你過來。」
「啊?」郁驚斂一愣,「你知道我會來?」
宋序然問他道:「你哪一次見完陛下沒有找我?」
郁驚斂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那我今天就不和你聊陛下了。」郁驚斂道,「你這麼說讓我覺得很沒面子。」
宋序然求之不得,他連忙道:「那太好了,郁公子趕緊去處理公務。」
「行。」郁驚斂答應得非常爽快。
「郁驚斂?」宋序然全然沒想到,「是你嗎?你不會是被其他人奪舍了吧?」
郁驚斂理都沒有理他的調侃,就直接往裡面走了。
並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理由,郁驚斂只想要找一點事情做。
免得自己腦子裡只有宗衍。
他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就是只要自己想要做什麼,就可以非常專注。
於是到了自己的位置之後,郁驚斂就什麼都沒說。
他看起了卷宗,偶爾會喝口茶,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動作。
宋序然看他這個樣子,心裡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一個和他有過一次交集的小皇帝,當真能夠讓他有如此大的改變嗎?
不過這些宋序然現在也不想關心這些,他們兩個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有郁驚斂在還有可能完成。
要是沒有的話,那是肯定做不完的。
所以他也沒有廢話,很快就和郁驚斂一起看起來了。
這些事情不能難完成,但是非常多而且繁瑣,也就導致要花不少時間。
要是以前的話,宋序然不會任勞任怨做這些。
但是他總覺得,郁驚斂並沒有他看起來這麼和不在意。
就算郁驚斂自己都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樣的心,他對宗衍的態度和以往其他人都不一樣也是很明顯的。
郁驚斂這個人對任何人都客氣,實際上是對任何人都不在意。
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和他一起長大,所以在郁驚斂心裡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