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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願意。」郁驚斂讓自己的語氣儘量冷靜,「陛下,你應該以江山社稷為重,,不可以全部都憑自己的心意行事。」
「戲茶。」宗衍怒道,「你給朕滾出去!」
郁驚斂道:「臣滾便滾了,陛下不要動氣。」
宗衍看著他出去,心裡總有無奈,但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郁驚斂從來都是這樣的,永遠冷靜客氣,可是又好像誰都走不到他心裡。
現在他都說喜歡自己的,可還是能夠做到如此冷漠,自己讓他走,他就離開。
更不用說他對不喜歡的人是什麼態度了。
宗衍對他這樣沒有辦法,可是又做不了任何事情。
他很喜歡郁驚斂,這註定了他沒有辦法對郁驚斂狠心,也註定了,他可能不會是郁驚斂的對手。
郁驚斂進宮就只為了一件事情,為了能夠查長安詭事的案子。
他得到了宗衍的支持,這件事情確實可以去做。
但也同時意味著他要放棄很多東西。
一旦查案的消息放出去,和這些有關的人全部都會行動。
郁驚斂一開始就知道了,宗衍也肯定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但他並沒有阻攔。
宗衍是真的想要看看他的本事。
自古以來關於鬼怪妖魔的故事,從來都不少。
哪怕是小時候,郁驚斂也不太相信這些。
他甚至覺得有這些妖魔鬼怪陪自己的話,日子可以不這麼無聊。
畢竟小的時候,郁相就一直沉迷公務,沒有時間管自己。
裝神弄鬼、以私的人都應該付出代價。
他和宋序然定下來要查的第一個案子,就是遠近聞名的貓妖一案。
傳說貓妖只喜歡殺孩子,貓的哭聲也很像孩童。
有人說貓妖要這些孩子的性命,就是因為貓的叫聲很像孩子的聲音。
郁驚斂總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他翻閱了很多能夠查到的資料,突然就找到的方向。
第二天郁驚斂沒有去上早朝,他提前和宗衍打了招呼,告訴他自己要去查案。
為了不會打草驚蛇,郁驚斂就沒有去。
幾個時辰的時間,可以讓他找到一些證據了。
達官顯貴家中確實難進,但是郁驚斂現在的官位是長安知府。
宗衍相當於是把整個長安的管轄權,全部都給了郁驚斂。
郁驚斂直接進府拿人,就算是府中的下人發現情況不對去宮中,一來一回的功夫,郁驚斂早就能夠把人帶回衙門了。
但是一直到郁驚斂抓了三個朝廷命婦,宋序然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驚斂。」宋序然語氣中不無擔憂,「這三個全部都是有誥命在身上的。」
「我知道。」郁驚斂並沒有任何慌張的神色,「我抓的就是他們。」
「啊?」宋序然頓時就不理解了,「她們能做什麼?」
郁驚斂道:「孩子。」
他沒有繼續和宋序然聊下去,二人換了朝廷官服坐在堂前。
其他的話不需要郁驚斂多說,衙門其他拿月俸的人竟然能夠做好。
最開始的形式做完之後,堂下三個朝廷命婦就都跪著了。
從第一個開始喊「冤枉」之後,剩下兩個就也開始了。
他們一聲一聲的喊,但是郁驚斂就當自己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說了多少句冤枉。
如果沒有罪的話,根本就不會在這裡。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郁驚斂絕對不會衝動抓人。
「你們三個說夠了嗎?」
郁驚斂生得極好看,但是沒有表情的時候,周身還是有一股冷意的。
三個人一下子都沒敢說話。
郁驚斂進府拿人的時間雖然早,但是到了這會兒工夫,很多百姓已經出現在街上了。
郁驚斂這個新上任的長安知府,一下子抓了三個朝廷命婦,此事鬧得沸沸揚揚。
百姓們議論紛紛。
「這些可都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夫人。」
「就算是丞相的兒子,也不能如此肆無忌憚吧,不會是幫助他爹掃清障礙吧?」
「這三位可沒地位低的,全部都是名門望族。」
「……」
郁驚斂根本就不在乎衙門前面圍著的人現在怎麼說,這件事情他有全部的把握。
現在煽風點火的越多,到最後效果反而會越好。
誰不知道長安有貓妖作亂,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妖魔鬼怪。
「孟氏、周氏、張氏。」郁驚斂說,「你們三個可知道為什麼本官今日抓了你們三個?」
孟氏最先開口:「冤枉啊大人,民女病不曾做錯什麼。」
郁驚斂開口只說了四個字:「欲蓋彌彰。」
這不僅是說給孟氏聽的,也是給其他兩個朝廷命婦說的。
「煽風點火。」郁驚斂道,「周氏,你既然成日說自己無德無能,又為什麼跟著孟氏作亂?」
「大人明察,民婦絕對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周氏道,「都是孟氏逼著民婦的。」
郁驚斂似笑非笑:「她能用什麼威脅你?你哥哥侵吞公款,私自收受賄賂,就連你嫡妻的身份,都是偷來的?」
「冤枉啊冤枉。」周氏聲淚俱下。
「張氏。」郁驚斂說,「為非作歹,沒有悔改之心,你才是最最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