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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響起,方才還不可一世的怨魂已經被捆縛於面前。
「你、你快放開我!」
即便跪倒在地,那團黑霧猶在掙扎:「我奉命……在、在為尊上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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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小修士,若是識相就放開我!」
黑霧只聽到了一聲輕笑,下一秒,它就被人攔腰砍成了幾段。
它的頭被人拎在了手中——不,這根本不是人類的手!
這、這這是骨頭!
哪怕指骨修長,顏色均勻漂亮的像是白瓷……可這、這也並不妨礙它根本是森森白骨!
修長的手指從頭頂往下扣住了黑霧的頭顱,那短了一截的小指恰好扣在了它的眼眶內,黑霧痛得慘叫一聲,容訣卻半點沒有鬆開的意思,而是饒有興致地看向了黑霧。
「你不是怨魂。」容訣道,「你是甘願為怨魂所驅使的倀鬼。」
倒也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你為何會盯上她?」
「她的劍,劍上有很吸引我的東西……」黑霧話音未落,又是一陣慘叫。
「——我、我錯了!大人饒命!饒命啊啊啊啊!」
容訣對慘叫聲恍若未聞,修長的指骨扣在黑霧之上,隨著手指不斷地收縮,黑霧愈發淺薄,最後竟然真的成了一個修士的頭顱。
約莫五六十歲的老者,最是憨厚老實的容貌。
他最後的神情定格在了張大的嘴上,只是容訣嫌他吵鬧,問完話後,就割去了他的舌頭,無趣地將頭顱丟在了一旁。
幾乎就是下一秒,盤腿而坐的桑寧寧睜開了眼。
她一眼就看見了那一團亂七八糟疊在一起的東西,然而還不等她走近細看,就被人遮住了眼睛。
「別看。」
耳旁的嗓音溫柔,似是在誘哄:「不過一個怨魂倀鬼罷了,該問的東西,我已經都問出來了。」
桑寧寧默了一下,倒是沒有反抗,只是疑惑道:「那倀鬼竟然長成這副模樣麼?師兄沒受傷吧?」
容訣面色不改,他走在桑寧寧身邊,聞言似乎笑了笑。
「我沒事。至於倀鬼……它本就醜陋,加之我身上有景師弟送的符籙,這才能將它變成了這樣。」
桑寧寧將先前自己和奚無水的那番遭遇說出,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位岳師姐……」
容訣搖頭:「恐怕已遭不測。你們所見的,不過是魂魄執念一縷,她固執的逃脫出來,想讓人避開此地,卻沒想到正是她引來了那個倀鬼。」
「不過,那位奚道友身上更有她庇護,應當是無事的。」
猜測真誠,桑寧寧卻並不高興。
她抿唇:「那鎮上的其他女子呢?」
「那些人被關押的地方……若是我沒猜錯,應當是在在樹林中西面,那一處最有可能是聚靈陣法的陣眼所在,這一出一旦閉合,就會讓鬼哭林形成一個迷陣,困在其中的修士自然就出不去,而別的修士也進不來了。」
桑寧寧:「那大師兄是怎麼進來的?」
容訣搖搖頭,卻道:「這法陣判定我並非修士。」
金丹被挖,已是個廢人了。
桑寧寧一頓,生硬地轉移話題:「那其他修士還活著麼?」
「肯定有人還活著。」容訣笑了笑,牽起桑寧寧的手,一如往日那樣。
「我們往陣眼去,只要破了這陣法,我們就可以離開鬼哭林了。」
安靜地聽完了容訣的話,心中覺得有些異樣。
不知為何,大師兄如今越是溫柔,反倒越讓她覺得有些不對。
而是大師兄的話,似乎比往日更多了些?
桑寧寧歪了歪頭,隨手解決了一個路上的怨魂,哪怕掌心還在流血,卻也渾不在意。
她收起劍,背對著容訣道:「師兄不必說這麼多,我信師兄,我會跟著師兄走。」
下一秒,手腕卻被人扣住,桑寧寧從不對容訣設防,一不留神間竟是直接被容訣拉到了身前。
冰涼的體溫讓桑寧寧條件反射般地瑟縮了一下,想要抽回手,然而這一次,容訣卻沒有任何鬆手的意思。
桑寧寧疑惑地抬起頭:「師兄?」
兩人靠得太近了,氣息都糾纏在一起,隨著桑寧寧這一抬頭,對方的發絲更是直接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甚至探入了衣領中。
有些癢。
鼻尖再次湧入了獨屬於容訣身上的花香,耳旁也想起了對方歉疚的聲音。
「抱歉,先前你下山時,我該與你一起的。」
桑寧寧蹙眉,搖搖頭:「這和師兄有什麼關係?事發突然,師兄不必道歉。」
容訣卻道:「我只是想,倘若我在,或許師妹就不用受這樣重的傷。」
這話說得奇怪,可從容訣口中,卻又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桑寧寧一怔。
她停下腳步,望向了容訣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對方在說話時輕顫的睫毛,以及眼下那顆在白皙肌膚的映襯下愈發顯眼奪目的淚痣,心頭忽然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很想要……舔一舔。
桑寧寧幾乎是控制不住的抬手,輕輕按在了容訣的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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