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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三皇子周滓啟做過那檔子事,對男人那時候什麼模樣心裡有數的楚含雲也覺得赫連曜現在的模樣有些不對勁,他想到趙嬤嬤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只能在手腕上蘸一點的話,有些慌了神。
一聽到青然叫人去喊邢大夫,道:「叫邢大夫做什麼,把侯爺扶到床上便是了。」
護主心切的青然壓根沒聽他的,語氣有些冷地道:「夫郎,不管如何,您不該作踐侯爺的身體。」
屋裡全是那個味兒,哪怕青然等人屏住了呼吸,那個味兒也能影響到他們些許,青然只能焦急地等著邢大夫來。
被著急忙慌叫來的邢大夫一進院門,眉頭就皺了一下,從腰間的荷包里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吃下去。
眼看著侯爺的模樣越來越不好,終於見到他來的青然跑到他面前:「邢大夫,您快去看看侯爺!」
邢大夫把瓷瓶遞給他:「院子裡的人,一人吃一粒。」
「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極樂散的味道?」
青然道:「侯爺來落雲軒與夫郎用膳,著了道。」
邢大夫皺著眉,「夫郎用的藥?怎能幹出這種糊塗事?」他沒來京都之前醫術就名滿天下,除了對赫連曜客氣,在其他人面前可沒這麼多顧忌。
然而當他看見椅子上坐著的赫連曜,心裡還是沉了一下,趕緊對青然道:「將剛才瓷瓶里的藥取出五粒,化成水,立即給侯爺服下。」
青然攥著瓷瓶:「是。」
邢大夫走進屋裡,看也未看楚含雲一眼,刷地鋪開收納金針的柔軟皮革,拉起赫連曜的雙手,在十個指頭的指尖上扎了一下,擠出血。
只見指尖上擠出來的血已經不是鮮紅色,而是濃郁的暗紅色。
手被他拉著的赫連曜渾身顫著,額頭,脖頸上全是一層層細密的汗。
青然端著碗走進來,叫著赫連曜:「侯爺,請喝藥。」
「沒用的,」邢大夫面容嚴肅地道,「侯爺神智已經模糊,已經深陷極樂散,你直接餵下去。」
青然只能扶著赫連曜滾燙的側臉,將藥水餵進去,「邢大夫,侯爺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擠出十根指頭的指尖血,邢大夫讓青然拉開赫連曜的衣裳,接連在腹部扎了十幾根金針,道:「極樂散乃是前朝一個心術不正,但醫術極高的大夫搗鼓出來的,一旦中此藥,就會被此藥控制,直到泄完精元為止。」
「侯爺中的量大,雖然我的藥可以解極樂散的藥性,但是侯爺身體還是會受到些許影響,必須得行房,泄出部分精元才能徹底緩解。」
「否則侯爺本就虛弱的身體會更加糟糕。」
邢大夫望著沒有受此極樂散影響的楚含雲,知道他肯定事先服用了解藥,極樂散就是如此,提前服用解藥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吸入之後便會只知道交合,直到身體受不住。
青然亦望著楚含雲。
心裡第一次對楚含雲這個侯夫郎生出幾分不喜。
但是,他們侯爺就只有他一個夫郎,連個侍君姨娘都沒有,沒成親之前更是從不沾染哥兒女娘半分。
現在,侯爺必須得與人行房才可解極樂散的藥性,這個人選,只能是侯夫郎。
第58章
邢大夫道:「需得儘快,侯爺的身體拖不得。」
「是,」青然這會兒僅僅只能維持著面上對楚含雲的恭敬,抬手讓健仆們進來,「來人,伺候侯爺安置。」
然後轉頭,望著楚含云:「夫郎,請您儘快將侯爺的極樂散藥效解了吧。」
「你們兩個,先去臥房,里里外外搜查一遍,任何有可能傷害到侯爺的物件全部拿出來。」他指著蘅霄院的兩個護衛,吩咐道。
有平成這個身份不明的暗子,又出了侯爺重要一事,青然絕不可能對楚含雲這個侯夫郎沒有一絲防備。
性情高傲,向來用鼻孔看人的楚含雲聽出青然語氣里對自己的不滿,心裡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冒。
但是一來他想到自己的目的終究還是達成了,二來赫連曜現在的模樣有些失控,把嘴巴邊的呵斥吞了下去。
他揚著下巴對青然道:「院子裡不必留這麼多人,把侯爺安置好之後,讓他們退下去。」
青然現在一切以侯爺的安危為重,根本不同意他的做法,語氣有些冷地道:「恕小的不能從命。」
楚含雲憋不住怒火了,指著青然:「青然,你一個下人,是誰給你的膽子質疑主子的命令!」
「小的是蘅霄院的下人,縱使有錯,也要等侯爺醒來親自處置,還請夫郎儘快為侯爺解極樂散藥效。」
「你!」楚含雲手指都氣得顫抖,憤怒地一甩衣袖,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叫他們退到院子裡,別讓他們在門口杵著,還有,讓趙嬤嬤進來,沒有他伺候我不習慣。」
青然看他一眼,「是,夫郎儘快洗漱。」
除了楚含雲,其他人都退了下去,趙嬤嬤被叫進來之後就被楚含雲拉到淨室里,焦急地詢問:「嬤嬤,現在怎麼辦,院子裡全是蘅霄院的人,叫也叫不出去,怎麼讓楚含岫過來?!」
剛才在院子裡的趙嬤嬤看到青然著急忙慌地吩咐人,又看到邢大夫來,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會兒恨不得把蠢笨的楚含雲踢回平陽縣去,恨鐵不成鋼地小聲道:「夫郎,你是不是又把老奴的話當成耳旁風,用多了那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