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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陽:「好。」
皇宮。
李如意道:「裴公子苦夏,說要更改食譜,宮裡做的他吃不下。」
蕭循沉默一會兒,道:「行,日後只送楊梅湯之類,學堂附近給他弄個小廚房,想吃什麼馬上做。」
李如意:「都一個月了,陛下何不去學堂看看?」
蕭循:「我與他交往過甚,會引來是非。」
裴酌說白了在大宣沒有根基,只有皇帝當靠山,靠山雖穩當,但免不了被說以色侍君的閒話。
只有當裴酌的學生遍布三百六十行,裴酌的發明使人受益,那才是他自己掙得的名聲和根基,無人能動搖,包括一國之君,甚至反過來撼動皇室。
蕭循能促進這個過程,卻也只能耐心等待,暗暗籌謀。
他需要一些時間,把閒話的人都摁進水裡。
李如意:「那何時才能見面?」
蕭循:「再等等,等含疊山的水泥廠。」
裴酌畫的那些大餅里,水泥竟是第一個完成的。
水泥加上磚頭建房,效果定然不錯,屆時可以在玉京當眾演示。
李如意一想到含疊山,嘴角一抽,陛下說得深明大義,根本原因就是被裴公子勒令不許踏進學堂影響教學。
陛下進不去,裴公子不出來,可不是分隔兩地。
李如意感慨:「含疊山別墅送了,但沒落著好。」
蕭循:「……」自作孽了。
他想著裴酌好不容易爬上含疊山,若是因為他的緣故昏睡整天,沒觀賞到日出含疊的美景,今後若是想起來都要咬他一口。
看過日出的人都說不虛此行,裴酌辛苦爬上來,總不能留個遺憾。蕭循總覺得他不會再上來第二次,看他拒絕別墅的樣子就知道。
因此,蕭循在日出時,把裴酌叫醒。
這一下簡直炸了窩,連蕭循背他下山,趴在他肩上睡覺都氣鼓鼓的。
蕭循嘆氣,只能……等裴酌自己出來了。
……
半個月後,裴陽找金鋪開模量產了一批紅手繩,成品出來,興沖沖地找裴酌去看。
她和她哥合作的第一款產品,意義重大,裴陽在新出的話本里大書特書。
裴酌拗不過裴陽的請求,同她一起去金鋪看貨。
「我跟老闆談好了,以後他就只做我們的單子。」
只想干一票的裴酌:?
櫃檯上擺著橫幾列豎幾列的漆盒,用紅布墊著,裡面躺著跟裴酌手腕上一模一樣的紅繩鏈子。
裴酌滿意地點點頭:「慢慢賣,不著急回款,價格不要太高。」
人人都有紅繩戴,那他戴就不奇怪了。
裴陽道:「這些都已經預訂出去了,我就是讓你看一下,沒問題現在就包起來送貨。」
裴酌:「預訂?」
裴陽:「對啊,我每個月要給小姐們送話本,上面有金鋪地址,看完話本可以立刻下單打八折。」
她說漏了嘴,打哈哈道:「我有寫一些閨中話本,哥你不感興趣的。」
裴酌:「你真是個賣周邊的人才。」
裴陽:「什麼叫周邊?」
裴酌:「就是話本里出現的東西,你做出來,打著話本的名義賣。」
裴陽:「有道理!以後都這樣賣!」
她攛掇裴酌:「可我不會設計首飾,哥你會畫圖,你多畫點吧。」
裴酌猶豫,他也不會。
裴陽:「我們這筆目前賺了三百兩了,可以增加五個掃盲班。」
裴酌:「好吧。」
他也不想抄大牌設計的,可是掃盲要緊誒。
裴陽:「三日後,麗太妃要舉辦賞荷宴,哥你去不去?」
裴酌一下子反應過來,這種名義上的賞花,可不就是給蕭緋相親?
「可是沁王並不在京中。」
裴陽似乎有小道消息,道:「就是不在京中才好。」
裴酌問:「何意?」
裴陽搖頭:「不知道,是太妃的原話,她說她挑兒媳婦跟沁王有什麼關係?」
裴酌忍俊不禁,「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就好。」
裴酌這方說了不去,結果三日後沁王回京找上門來,非要他一起參加。
裴酌婉拒:「太熱了,沒興致。」
蕭緋搖著扇子,他力氣大,扇出來的風跟電風扇似的:「裴酌,咱兩是什麼關係?」
裴酌道:「造謠者和受害人的關係。」
得虧過了一個多月,沁王要是早些回來,他就洗不清皇嫂這個身份了。
蕭緋循循善誘:「我幫過你,你也得幫我。」
裴酌好奇:「我能幫上什麼忙?」
難道要他現在去跟蕭循提,「我們把法定婚齡定為男子22女子20」?
蕭緋:「你出現就行了。」
他還要叫他皇兄出場。
「你和皇兄比我大,都還沒成家,本王急什麼,讓我母妃看看你們就不急了。」
裴酌:「……」好七拐八彎的歹毒心思。
可是,他和蕭循沒成家不假,但已經當爹了。
說出來怕刺激沁王,他不說。
「行吧行吧。」裴酌見蕭緋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到底只是個小忙,幫就幫了。
「謝謝皇嫂。」蕭緋喜上眉梢。
裴酌笑容消失:「謝謝,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