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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盤都不碰的?
還是翡翠算盤不敢碰?
「算盤壞了就壞了,大膽用。」
「五十五萬三千七百五十兩。」裴酌翻過一頁一頁的帳本,末了,爽快地報出一個數字。
「咳咳。」蕭緋差點被栗子糕嗆著,彎腰咳嗽。
「太子告訴你的?」蕭緋跳起來質問。這明明關係就很好,逃跑是做給他看的?
裴酌震驚:「這關太子什麼事?!」
蕭緋:「帳本是昨晚剛呈上來的,馬場總用度,除了我只有太子知道。太子提前告訴了你?」
裴酌:「我算出來的!」
蕭緋:「你沒用算盤。」
裴酌:「我心算,不信你再拿個帳本。」
蕭緋將信將疑,叫來一個帳房先生跟他對質。
他在紙上寫兩個數,裴酌和帳房一起算。
帳房把算盤撥出殘影,裴酌輕飄飄地吐出一個數。
蕭緋指了指帳房:「你——」
帳房先生抹了下額頭的冷汗:「我盡力了!」
「你出去。」
蕭緋重新看向裴酌,按捺震驚,他明白了。
難怪皇兄對裴酌另眼相待,登基之後有這樣能幹的皇后,戶部那群老頭哪裡敢作假各地稅收?內務太監哪裡敢虛報皇宮用度?
還不國庫私庫掌得牢牢的!
這麼能幹的太子妃,被他截胡,給他幹活。
蕭緋:「先生大才!我這裡的空院子,隨便挑隨便住。」
他想起什麼,道:「哦哦,靠花園的那個不行,未來皇子妃才能住。」
裴酌要是住進去,皇兄心裡有想法了怎麼辦?
裴酌眼睛彎了彎,沒想到二皇子竟如此愛才,有明君之相,系統說二皇子養了許多門客,果真如此。
他想起自己包袱里的花生仁,得找人幫忙種下去:「二皇子府上有沒有擅長農桑之事的人?」
蕭緋用扇骨杵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找出一個人:「叫管事帶你去找劉先生。」
「同一塊田,他不論種什麼,收成都比別人好五成。」
裴酌摸了摸花生仁,像給孩子找到好婆家一樣欣慰,二皇子真是靠譜。
他來對地方了,以後想試驗點什麼,蕭緋這裡都有對應擅長的人才。
「謝過二皇子,我先去洗漱一番。」裴酌臉上還有鍋灰,不好這麼出門見人。
蕭緋:「去吧。」
等裴酌出去後,管事低聲請示二皇子:「裴公子是何人?衣食比照什麼用度?」
蕭緋不假思索:「他是什麼人你不用管,比照太子妃的用度。」
管事一臉震驚,他家主子居然如此野心勃勃。雖然朝廷暗流涌動,但二皇子從來沒有明面上說要取代太子。
蕭緋:「嗯?」
管事:「遵命。」
……
裴酌挑了處離大門近的院子,方便出門,放好行李,便跟著管事去找很會種田的劉先生。
裴酌以為這些門客也住在府內,結果跟著管事彎彎繞繞,出了後門,過了一條街,才抵達二皇子的人才安置府。
管事看出了他的疑惑,拍馬屁道:「裴公子是二皇子貴客,身份不一般。」
不一般?裴酌思索自己不一般在哪,前頭兒就到了一處花廳。
「裴公子稍坐,我去叫人。」
裴酌邊喝茶邊回想自己不多的種植知識,比如後世影響巨大的雜交水稻,他懂得不多,但可以提一提雜交知識,說不定能給對方啟示。
「是你找我?」
來人一身粗布短打,手指頭很粗,一看就是幹了半輩子農活的人。
「我就是劉貴。」
「劉先生,叨擾了。」
裴酌打開桌上的布包,「請您看看這些花生種子。」
劉貴瞥了一眼,並不走心:「花生很飽滿,照料得不錯,但比不上我。」
裴酌:「這種花生產量很高,是我精心培育出來的——」
劉貴態度倏地一變,打斷他:「畝產多少?」
裴酌聽鄰居老太太提過,微打了個折:「600斤。」
「哼。」劉貴不屑道,「我曾種過畝產千斤的花生,顆顆大如銅錢,本欲獻給朝廷,怎料家裡遭了大火,焚了個乾淨,那火燒得,連黑煙都是香的。你這花生虛有其表,不適合種,也結不出好果。」
裴酌:「……」
去你的畝產千斤,沒有化肥沒有農藥,比現代還厲害?
他只是想拜託有經驗的人幫他種,劉貴卻仿佛害怕自己占了他門客的位置,一通吹噓與貶低。
劉貴對管事道:「這人連鋤頭都沒扛過,二皇子留他幹嘛?」
裴酌十分心塞,把花生包好,拎著就走。
管事連忙追上:「裴公子,可是對這人不滿意?」
裴酌:「嗯,麻煩管事再給我介紹一個。」
他倒是相信劉貴會種田,應該也是個好手,但怕他心術不正搗亂。
他回身看著蕭緋的人才安置所,很懷疑裡面的人個個都是吹牛的。
管事:「呃,府上沒有人比他更厲害的了。」
裴酌放棄幻想:「只要找個普通會種花生的即可,府上侍弄花園的,或多或少都會吧?」
「我的花生很珍貴,畝產很高,且我只有這些,只許成功,失敗了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