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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情了?
安若卿心中一緊,不會餓暈過去了吧?
「糖糖,你怎麼了?」
沒人應答,出事了!
安若卿沉著臉推開旁邊的安鯉魚,吩咐道。
「你去叫醫生,裡面沒聲音,糖糖好像昏過去了。」
安鯉魚點了點頭,調出光腦給向覓風發消息。
安若卿一雙修長有力的大長腿猛然踹到門上,門發出悶悶的聲響,三兩下就踹開了門。
他力道控制的很好,只讓門脫離了門框,手拉著門怕唐棠棠在門邊壓到他,將門往外一架,整個門框連帶著都向外倒了下來。
他急忙大步走了進來,眸子在臥室里環視一圈,瞳孔猛然一縮,唐棠棠沒影了!
他看了眼浴室,衣帽間,娛樂室……
沒人,什麼人都沒有!
他瞳孔縮成了針尖,太陽穴脹脹的疼,精神力肆虐,屋內噼里啪啦的被精神力割的七零八散,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警惕的姿態。
糖糖去哪了?自己的糖糖去哪了?糖糖,糖糖!糖糖跑了!
安鯉魚跟了進來,看著安若卿這副模樣,剛想說些什麼,卻感覺面頰一疼,她的臉被肆虐的精神力割開了一道口子!
她嚇了一跳,急忙退出臥室,手忙腳亂的聯繫靳施然他們。
安若卿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難受極了,腦袋疼,胸口也疼,他好煩躁,好像將這臥室里的所有東西都摔成碎片,聽個響才感受。
混亂的精神力肆虐的破壞著他的身體,一道道細小的傷口浸出鮮紅的血絲,仿佛一個即將破碎的玻璃製品。
忽然,一陣暖流從他的胸口傳遍四肢百骸,傳到他的腦袋裡,好像唐棠棠柔軟的雙手輕輕在給他按摩著,他冷靜了點,縮成針尖大小的瞳孔正常了點,他握緊了拳頭,穆然看見潔白的地毯上,那兩灘刺目的紅。
這不是自己的血跡!
是糖糖的?糖糖怎麼吐血了?
安若卿慌了神,他摸著胸口唐棠棠送給他的白澤玉雕,心裡這才冷靜點,他咬著舌尖,口腔里瀰漫的鐵鏽味令他神志回籠了不少,調出光腦發出一系列指令。
[關閉皇宮大門,禁止任何人出入,尋找帝後,不許弄傷他!遇見他就告訴他我答應他的要求了。]
[一隊二隊搜查是否有人潛入皇宮偷走帝後,三隊四隊查找帝後蹤跡!不許傷他不許傷他!]
[向覓風速來寢宮。]
……
一系列指令下達,眾人都知道他們的帝後跑了,陛下慌了,看著前語不搭後調的指令,和以前精煉的指令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了。
安若卿想著,自己和安鯉魚一直在客廳,唐棠棠不可能從大門出去,那就只可能是跳窗跑了,且與自己剛才和唐棠棠對話的時間還不超過十分鐘,唐棠棠肯定沒跑遠,絕對出不了皇宮,於是他就下令封了皇宮。
可他想不到的是唐棠棠有符呀,一個傳送符下去,直接跑到了唐家的林園裡,他哪裡還能找得到呢。
唐棠棠趴在拔步床上大哭了一場,末了,一噎一噎的坐在床上,他才不是為了愛情會沖昏頭腦的戀愛腦,在愛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不會卻這什麼牢子的愛情,也不會為了這愛情尋死覓活,因為他擁有比愛情更珍貴的東西。
自己有疼愛自己的師傅和師兄,愛情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生活的調味劑罷了,沒有愛情自己就不活了嗎,安若卿不算什麼東西,自己不用放在心上!
唐棠棠自我安慰著,慢慢止住了眼淚,心中的疼痛卻一點也止不住。
為什麼他這麼會演戲,演的自己真的以為他是愛自己的,自己也真傻,真相信什麼一見鍾情,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他憑什麼會對自己一見鍾情,自己還真的喜歡上他了,他混蛋!
明明當初安鯉魚姐姐已經告訴自己他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肚子了,為什麼自己就不相信呢,自己還給他雕刻了白澤,渣男!
唐棠棠抽噎著,死命瞪著眼睛,就是不讓眼淚留下來,告誡自己為了渣男流眼淚不值。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悵然,已經晚了……
裡面有了自己和渣男的孩子了。
他抿了抿唇,眼神堅定,以後這就是自己一個人的孩子了,自己就算逃到荒星也不要安若卿見到自己的孩子!
林園已經被安若卿派人重新打掃了一遍,唐棠棠抽噎著洗把臉,全身心投入進畫傳送符中。
他現在法力不足,無法畫直接傳送到108號行星的傳送符,他只能先畫一個傳送到中轉10號人造衛星上面,讓後再從上面畫傳送陣到108號行星,目前星際中沒有到達108號的交通飛艇,去也只能坐私人飛艇。
能跨越星際的傳送符,以他現在的能力來說畫起來還有點吃力。
他屏息凝神,不敢出一點差錯,光腦滴滴作響他都沒有搭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符咒一點點被勾勒出來,體內靈力漸漸枯竭,唐棠棠只能咬牙堅持著,終於,最難的一部分被畫完了,唐棠棠舒了口氣,繼續落筆……
雕花木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糖糖,你在哪,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陪你一塊去108號行星!」
唐棠棠手一抖,瞪大了眼睛,無力的看著即將成型的傳送符變成了灰灰……
傳送符……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