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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逐君靈敏躲過從破損的表面長出的觸手,觸手上遍布怪異的吸盤,十幾隻觸手從四面八方圍來,勢必要將男人留在此處。
夏逐君抓住一根觸手尖,下方的柱身試圖向他的手臂纏去,夏逐君手臂肌肉暴起,拳頭緊握。嘭!他直接將觸手捏爆,白漿噴了滿地!
怪物順著男人握住的尖端鞭炮一樣炸開,就在它張開嘴的那一瞬,遠處的水道中陡然伸出一個紅白相間的大型觸手,千分之一秒後抓住它的身體,將整個怪物在空中纏炸。
惡作劇謙虛揮手,示意不用感謝,十幾米長孩子般在海水裡開心的打著滾。
大家迅速收拾好亂糟糟的場面,燕容從遠處走來,夏逐君蹲在水道旁洗手,燕容看著和一群人類聊天的花沐,眼底的微笑一閃而過。
「和屏死了,」燕容道,「他被吳勇變成的怪物一口咬斷了頭,現在只剩一具屍身。」
「他是被自己的成果殺死的,真諷刺。」
為了研究奉獻了自己的一輩子,結果卻被自己製造出來的怪物一口吞掉頭顱,不知道他有沒有料到這個結果,也會不會後悔。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他關心的,他現在更關心的是086實驗室。
夏逐君道:「上將,086的研究你們知道多少?或者是,他們究竟告訴了你們多少?」
「目前來看,很多,」燕容蹲下身和夏逐君朝著一個方向坐下,「這次的石像與和屏是如何讓吳勇變異的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瞞了我們很多東西。」
「他們這次既然能讓和屏跟著過來,那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們應該能料到和屏會暴露他們隱瞞實驗資料的事實。上將,我現在有些擔心基地的情況。」
燕容手上摸著幾塊石頭,她輕呼著氣,道:「我們離開的時間確定了嗎?」
夏逐君回頭看著人魚的身影:「他說了,我們晚上休整好,明天早上出發。」
「希望趙非他們還在外面待著,」她看向哈哈大笑的趙明軒,二十多歲的人還像個孩子一樣在那裡跳來跳去吵吵鬧鬧,「當時趙非硬讓這孩子跟著我們,本以為艦隊那才是最安全的,誰知道咱們居然挺到了最後。」
「他是怕你身邊沒有信任的人?」
燕容點點頭,語氣帶著不甚明顯的難過:「明軒從小在我們眼皮底下長大,後來又進了部隊,確實安全可靠,他是怕我出了什麼事身邊沒有傳話的人。」
「他們會活下來的。」
夏逐君肯定道。
晚上。
暮色降臨,天空沒有星星。人群順著礁石而坐,面對大海。花沐坐在正中央,他一改往日的不近人情,和一些大膽的人類進行友好交談。
遠處的人迫於夏逐君的威嚴不敢上前,他坐在人魚身旁,對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類行注目禮,直到他們退下後才展露微笑揮手相送。
「你這樣笑的好奇怪,」花沐提出建設性意見,「要發自內心,這樣別人見了才能開心。」
將樂正試圖摸花沐尾巴的手拍掉,夏逐君冷哼一聲:「我並不是很想發自內心的笑,他們都在看你。」
人魚在島上明顯是最耀眼的存在,他的耳鰭人類只在畫中見過,但畫裡的完全沒有現實中的精緻。耳鰭上鑲嵌著美麗的珍珠,尾巴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水面波光粼粼,尾鰭輕拍水面帶出水花。
「這很正常,」花沐很有自知之明,「逐君,你要知道我的美貌可是人類無法比擬的。」
他是一條來自深海的人魚,擁有人類無法掌握的力量,自然能夠輕而易舉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夏逐君將外套披在他裸露的雙肩,直白道:「我知道,我這種行為是在吃醋,你知道吃醋是什麼意思嗎?」
花沐將外套扶正,搖搖頭好奇的問:「我只知道醋是一種很酸的調味品,吃醋難道還有另一層含義嗎?」
「嗯……」夏逐君沉吟著,他並不是很好意思當著其他人的面將自己的內心想法說出來,猶豫了一下想要岔開話題,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被阻止動作的樂正毫不留情地揭短:「他的意思是他羨慕他嫉妒,不想讓你被這麼多人觀看,你這麼優秀,自然能夠獲得更加優秀人的仰慕,萬一小花你拋棄他怎麼辦?」
「你還挺押韻啊樂正童鞋,」夏逐君摩拳擦掌準備對自己的好隊員來一場愛的教育,「我這個隊長在你心裡是不是變得沒有任何威信了?」
樂正躲在燕容身後絲毫不懼怕他,甚至做了個鬼臉:「我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夏逐君將人從後面揪過來,樂正大喊大叫一溜煙的跑出攻擊範圍。好在花沐自己悟出另一層含義及時將樂正從他的魔爪下解救出來:「逐君,你是不是怕有人挖你的牆角?」
花沐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夏逐君挑眉:「我現在可是你的正牌男友,肯定是要將爛桃花這種東西牢牢隔絕在視線之內。」
「爛桃花……」花沐不自覺的想到一個久遠的事情,那是在剛到基地後不久,「高冷女王攻,這個詞是個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嗎?」
夏逐君警惕道:「怎麼了小花?這是誰對你說的?」
花沐詳細的將那時的情景描繪出來,包括男子遞過來的珍珠手鍊:「那是在南方基地,我們剛出任務回來,基地里出現了病毒。你忙著篩查,就找了一個人送我回去,那人看起來很靦腆,當時遞給我一串圓潤的珍珠,還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