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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飛身撲上前,夏逐君握緊匕首,反身格擋,冷兵器相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男人擋住夏逐君橫空劈下的手臂,灰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血腥與殺戮,抬腳踢向夏逐君的下盤,夏逐君凌空蹬起,男人趁機回身,照著夏逐君受傷的手臂狠狠來了一拳!
夏逐君後退兩步,男人毫無保留,手臂上的疼痛順著神經直接傳到了腦袋裡,額頭的青筋猛跳,鮮血順著布條滲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男人的拳風襲來,夏逐君側身躲避,緊接著反手格擋,拳頭瞬間砸向對方的眼窩——
嘭!!!
男人的眼圈瞬間青紫,反應迅速的抱住夏逐君的身子向外甩去!
夏逐君掙扎著站起身,輕輕擦掉鼻血,挑眉笑道:「呦,成國寶了,咱倆一人一拳,你也不虧。」
男人甩了甩腦袋,咬牙切齒地說著不熟悉的語言,話語生硬:「今天我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裡。」
夏逐君摸著身後的陽台門,面上輕鬆,身體卻渾身充滿戒備:「巧了,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行動,夏逐君接過男人揮來的拳頭,後背撞在牆上,手心的匕首瞬間穿過男人的肩膀,夏逐君拉著男人的肩,矮身越到前方,將男人狠拋出去,趁著對方滾動的時刻夏逐君迎面撲了上去,匕首尖距離男人的脖子越來越近——
男人悶哼出聲,握緊夏逐君的手腕,強行將匕首反手刺出,夏逐君回身閃避,卻被男人壓在了身下,男人手下毫不留情,照著夏逐君的頭一拳揮了上去!
夏逐君腦袋硬生生承受了一波衝擊,口鼻源源不斷地流出血,意識直接蒙了一瞬。下一秒,夏逐君避過男人揮來的拳頭,腰腹用力將男人翻了下去,緊接著一腳踹了出去,男人躲閃不及,碩大的體型直接撞開廁所門,後背承受撞擊最後與牆面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
夏逐君硬撐著爬起來,踢開男人試圖扒拉匕首的手指,男人痛叫出聲,惡狠狠的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活命嗎?只要你在這個城市一天,你就永遠會被追殺,像只老鼠一樣一直逃命!」
夏逐君撩了下頭髮,不屑的看著地上的人,輕笑道:「你以為你在哪裡?這裡可不是你的家鄉,在這個地方,可不會有你想像中的一切。」
男人突然笑出聲,背在身後的手卻掏出一支槍,槍口正對著夏逐君,眼神狠厲的扣下扳機!
夏逐君卻早已預判了他的動作,手一揮,一袋麵粉直接撒了出去,瞬間充滿了整個廁所,夏逐君笑著關上門,在男人驚恐的眼神之下,槍口迸發出火光,緊接著熱浪襲來,火光直接吞沒了整個空間!
夏逐君翻身臥倒,恐怖的熱風衝破房門,空氣仿佛變了形,掀起一陣灰塵,裡面傳來悽厲的慘叫,不一會兒就沒了聲響。
「麵粉濃度過高可是會爆炸的,沒文化的小東西。」夏逐君抹去鼻孔流出的血,嘲諷的豎了一個中指,緊接著身體被迫倒了下來。
夏逐君鬆了一口氣,腰腹上被弄出了許多傷口,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外圍的情況,外面的人看樣子對這個外國人很放心,根本沒有趕過來。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抽出後腰別著的手槍,退下彈夾,不出所料地,裡面只剩下一顆子彈。
身上的風衣早已髒的不能再看,上面沾滿了灰塵和血跡,破破爛爛的裹著身體。夏逐君邁開步,輕手輕腳的從後面繞了出去,只留下廁所內一具焦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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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沐坐在副駕駛上,依舊把玩著重新掛回車上的吊燈,懶散的翹著腿,仔細感受著空氣中的能量殘留。車輛停的位置正好在昨晚被劈到的房子下,更加方便他觀察周圍的一切。
人魚無聊的盯著外面,鼻尖飄來一股難聞的氣味,人魚抬起眼,知道這又是某些討人厭的東西過來了。
這裡的討厭鬼怎麼這麼多。
花沐搖下車窗,表情冷漠,瞬間確定了那些人的位置。接下來的十幾秒,人魚身形矯健,速度之快直接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殘影,緊接著是幾聲清脆的咔嚓聲響,幾個人被卸下胳膊,全部扔到了房間的小角落。
人魚優雅的找了一塊毛巾擦拭著雙手,削瘦的身影在地上幾人的眼裡仿若魔鬼,顫顫巍巍的痛哭流涕,口不擇言的解釋著,試圖凸顯自己的悲慘的被逼無奈。
「那什麼……我們只是被派來盯梢的,我們……我們沒想對你動手!」為首的男人哭的鼻涕都要流下來了,一邊哭一邊在心底痛罵誆他們來的人。
是誰告訴他們說這個長得好看的男人是一個花瓶啊?!
這要是花瓶,他們這些普通人還怎麼活!
花沐搬了個椅子舒服的坐下,聞言瞥了他們一眼,手指交錯輕輕活動發出陣陣輕響:「說實話,你們為什麼在這裡,不要打馬虎眼,不然我一個一個把你們身上的骨頭全部掰斷!」
為首的人沒忍住,嚇得打了個寒顫,男人的力氣他剛剛可是見識過的,掰著胳膊自己毫無反抗之力,就連隊裡力氣最大的人就像是小雞一樣被面前的男人輕鬆捉起,之後兩下就被完全卸掉了攻擊力。
沒人敢做出頭鳥,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出聲。花沐的耐心很快告罄,他看向第一次出聲的人,活動著脖子:「那就從你開始吧。」對於這種頑固分子,實力是最有效的威懾手段,這可是一條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