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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甲等罷了,教導啾啾的乃是當朝大儒,曾教過謝韞與他的清流之首,得他的甲等可比登天還難。
陸荔皮笑肉不笑道:「敘白謙虛了。」
謝韞道:「謙虛嗎?」
「……」
陸荔早就習慣謝韞這樣明謙暗秀的行為,他臉上笑意不改,又順著謝韞的心意誇了兩句後,這才像是隨口一般問道:「對了敘白,最近那個孩子如何了?」
謝韞道:「還在靜養。」
雲停身體很不好,幾乎從三歲起藥就沒斷過,謝家沒少為此費心。
這幾年天材地寶的養著,倒也還算穩定。
他又補充道:「總之比之前好些,他幼時落了病根,難以徹底痊癒,但這病也要不了他的命。」
陸荔無聲呼出一口氣,默了片刻後,然後低聲道:「如今我也穩定了下來,你若是有不便之處,將他交於我……」
謝韞瞥了他一眼,道:「你穩定什麼?」
陸荔抿住唇,不吭聲了。
他雖已今非昔比,但稱不上勝券在握。
他若是想養這個孩子,也未嘗不可,只是要承擔風險罷了,倒還不如放在謝家穩妥。
謝韞收回目光,道:「你是想他了?」
陸荔連忙道:「怎麼可能?」
不過一個孩子,他都不曾養育,都沒什麼感情,哪裡來的想念。
但一直這般讓謝韞給他養孩子,也有些說不過去。
謝韞又道:「那你是覺得我謝家還給不起他一口飯?」
那倒也不是,只是他每每想起自己尚有一個孩子在人世,就總覺得奇妙,閒來無事時,總會想起那個弱小的身形。
陸荔沉默片刻,又道:「前幾日我那得了兩塊水頭上等的翡翠,我得空了,命人給啾啾…他們倆送去。」
謝韞嗯了一聲,上了馬車。
陸荔常常往謝府送東西,一些珠寶銀錢或是什麼天材地寶,不管名義上是送給誰,最後都會放在雲停的院子裡。
等謝韞回到西行苑時,夕陽已經帶了幾分暗色。
他腳步和緩,在目光觸及前面那身段窈窕的女人時,停住了腳步。
桑窈正側對著他,暖光照在她的側臉,渾然不似真人。
不管什麼時候,是此刻見到她,還是白日在外想起她,亦或是晚上夢見她,他都覺得內心洶湧,怎麼也沒辦法平靜。
謝韞靜靜的看著她,神色柔和。
興許這就是命運的奇妙之處。
最後桑窈這個名字還是占據了他生命的全部。
桑窈以前總會問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問一次他就會答一次。
有兩次他的回答不一樣,她還生氣了,說他好敷衍,然後好久都沒理他。
但他沒有敷衍她,他每次都在認真回答。
不一樣的原因可能是,在他說的那個瞬間之前,就已經很喜歡她了。
就像是,沒人知道春天是何時來臨,第一縷春風又是在哪一刻吹拂大地,等發現的時候,枯樹枝丫已經發了新芽。
桑窈忽然回過頭來,對上了謝韞的目光。
她懷裡捧著剛剪的花,嬌艷的花苞根本不及她半分姿色。
她一看見他便笑了起來,對他揮了揮手,揚聲道:「謝韞,你站在那裡幹什麼?」
謝韞朝她走過去,伸手接過她懷裡的花,道:「我叫你窈窈,你叫我謝韞,這不公平。」
桑窈被她牽著走進房間,道:「行,那我叫你韞韞。」
謝韞:「……換一個。」
桑窈知道他在想什麼,反正翻來覆去都是那些,她歪著腦袋,一字一頓的道:「夫君。」
謝韞滿意的嗯了一聲。
她坐在圓凳上,看謝韞給瓷瓶換花,道:「你怎麼那麼能膩歪啊,羞不羞。」
謝韞換完花後過去摟她,道:「有什麼羞的。」
「你看看我們都成婚多久了?」
桑窈方才同沈妙儀一起用了晚膳,謝韞這樣樓了一會後,便直接攬她去了湢室沐浴。
他慢悠悠道:「你若是這樣說的話,那你得好好反思一下。」
桑窈晃蕩著小腿,鞋子掉落在地上,她摟著他的脖頸,升騰的水霧模糊了他的臉龐,她道:「我反思什麼?」
謝韞把她放下,解著她的衣帶道:「你怎麼你不同我膩歪,怎麼,成婚才幾年,你就對我失去興趣了?」
沒過一會,她就被謝韞剝了個乾淨,桑窈自己懶得動彈,便任謝韞把她放入水中幫她沐浴,她義正言辭道:「謝大人,我可不是那種粘人的女人。」
謝韞給她洗澡的動作很熟練,他道:「別轉移話題,你就是變了,你對我沒有激情了。」
桑窈伸出腳丫,故意將之落在謝韞的肩頭,看自己小腿上的水漬浸濕謝韞的衣衫,她得逞一般笑了起來,道:「那謝大人你說哪裡變啦?」
謝韞握住她的小腿,手掌順著她的腿不端沒入水中,桑窈的神色變了變,很快,謝韞的手停在某一處不動彈了。
桑窈眨了眨眼睛,面色如常道:「動一動。」
他俯下身子,手中重新動了起來,他道:「你看看,怎麼不臉紅了?」
「……」
桑窈白他一眼,懶得回答。
都成婚這麼些年,她有什麼好臉紅的,這男人今天都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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