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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韞還在問她:「那你把你的證據拿出來看看。」
桑窈緊緊盯著他,心想這男人到底是怎麼遊刃有餘的。他現在裝的那麼自然,到時候見到小冊子不會心情抑鬱吧。
桑窈不管不顧的朝後坐了坐,謝韞面色變了變,他道:「別亂動。」
桑窈一開始聽說夫妻圓房時會很痛,因為要敞開腿去容納別人,會澀,會流很多血,嬤嬤還囑託她咬牙忍過去,桑窈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認為的。
但昨天晚上其實沒有那麼可怕。
因為謝韞沒有直接進來,他吻了她很久,如果身上個別處的紅痕不算的話,她其實沒有受什麼傷。
所以總得來說,她的感覺並不算特別糟糕。
桑窈把手伸進薄被裡,大著膽子握住,然後道:「拿出來啦。」
這個東西戳她半天了,他都這樣了還能用一張冷淡的臉跟她慢悠悠說話,真不是人。
謝韞臉色一黑,道:「鬆手。」
桑窈其實也不敢多握,但她不想露怯,便道:「你說,這是不是你的真面目。」
謝韞掐著她的腰,呼吸有幾分粗重。
清晰且不合時宜的畫面湧入腦海,其實只差一點,他就可以不用忍。
但謝韞還是把她從自己身上弄了下來,然後沉沉道:「你想讓我換個上藥方法嗎?」
「昨晚怎麼沒見你這麼膽大。」
桑窈:「……」
誰來救救這不要臉的男人!
謝韞已經沒法再跟她躺一起了,他掀起被子坐起身來。
桑窈半裹著被子坐在他身後,光線明亮,她的目光從男人寬闊的肩膀往下,突出的肩胛骨,流暢的肌肉線條,以及窄瘦的腰。
桑窈自然而然的看清了他橫亘在他側腰上的那塊刺青。
這次看的比上次要清楚的多。
是一隻振翅的鷹隼,這個種類在京城並不常見,但在邊境之地卻是一種猛禽。鷹隼翅羽沿至下腰,有部分繞在前面右側的腹肌上,尖喙,彎爪,與眼前這位文臣典範格格不入。
桑窈不由道:「……這是什麼時候弄的?」
謝韞沒有跟她多解釋,隨口道:「好幾年前。」
桑窈哦了一聲,原本還想再多問兩句,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桑窈一下坐直身子,問道:「你的婚假今天不是結束了嗎?」
「你怎麼沒去上朝?」
謝韞套上衣服,墨色的衣衫又讓他恢復了平日的斯文禁慾,他道:「延期了一天。」
說話間,他已經穿戴整齊,桑窈還披著被子坐在床上。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洗漱,然後在那長條案上翻找東西。
就知道這人沒法一直待在她身邊。
謝韞翻完後,走到床邊,低頭看著榻上這個不著寸縷的少女。
在未曾見識到她的威力時,謝韞對性與色一向嗤之以鼻,但自從他成親以來,他就再沒小看過這些。
起床似乎變成了一件艱難的事,他沒法把桑窈隨身帶著,縱然昨晚已經把她翻來覆去的據為己有,但似乎仍覺得不夠。
她最好日日於他身側,但這看起來不太可能。
謝韞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道:「你先休息一會,我待會就回來。」
桑窈哦了一聲,沒問他去幹嘛,反正他天天都忙。
謝韞笑了笑,然後在她耳邊道:「今天別走太多路,可能會不舒服。」
「……」她倒是得有力氣走啊。
謝韞走了以後,桑窈自己在床上躺了會,然後慢吞吞的叫了懷夢進來給自己穿衣。
她沒什麼力氣,身上雖然不疼,但四肢還是酸軟。原本今日是要去找虞枝的,現在看來也去不了了。
沒過一會,原本晴朗的天就暗淡了下來,烏雲積聚,天上開始下起了小雨。
雨聲嘀嗒,潮濕蔓延。
桑窈更不打算出去了,她叫懷夢取了不久前才送來的帳本。
父親交給她的莊子她還在打理,那些帳本她嘴上說著不愛看,但還是有事沒事會看兩眼。
謝家是大家,桑窈雖然才嫁進來不久,但她已經發現這許多事情並不如表面上看著那般簡單。
她雖不算是一個多聰明的人,但也知身為謝韞枕邊人,就算現在這些還不用她操心,但日後終有一日,她對府中之事也要有基本的判斷力。
為了以後不被旁人牽著鼻子走,她怎麼也得主動去了解一些。
看帳本,理商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謝韞說是待會就回來,但眼下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直到燃冬過來,將一封書信遞給了桑窈:「小姐,這是從桑家送過來的。」
桑窈詫異道:「……是我爹?」
燃冬搖了搖頭,她低聲道:「是大老爺。」
桑窈抿住唇,低頭拆開信紙。
掃了兩眼後,桑窈便將信紙折起,道:「退回去吧。」
頓了片刻,她又道:「日後他們來的信就不必往我這送了。」
燃冬應了一聲,她看著桑窈明顯不高興的神色,也能預料到這裡頭說的什麼,便提議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想辦法跟老爺說一聲,讓老爺說說大伯。」
桑窈搖頭,道:「不必了。」
其實那信上內容十分簡單,大篇幅的問候後,便是想讓她在謝韞耳邊吹吹枕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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