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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坷:「……」
他跟他的妻子當初成婚並不處於自願,這些年也算一對怨偶,兩人三天兩頭的吵架,一吵架他那夫人就會回娘家,他已經獨守空房七八天了。
謝韞看了看天色,然後稍收拾了下桌面,繼而站起身來,對陳坷道:「我明日休沐。」
「你為什麼天天休沐?」
謝韞道:「因為我有夫人要陪。你若是有什麼事,直接去找右通正,別來找我。」
他說完便出了門,徒留陳坷喪著臉站在原地。
右通正從內間悠悠走出來,陳坷見著他,問年輕男人:「你跟你夫人新婚時也是如此急性子?」
「那倒沒有。」
他慢悠悠道:「陳大人,你且體諒體諒,我聽聞是謝大人痴心等著謝夫人數年,經年來不近女色皆是為此。」
「一朝得償所願,難免沉迷,你且體諒體諒。」
謝韞回到家時,桑窈還在埋頭刺繡。
自從她這幾日教過虞枝幾回後,虞枝便對她獨到的繡法和審美嘆為觀止,她甚至還同沈妙儀說道了一番。
謝家在京城有幾個繡坊,沈妙儀就同桑窈商議若是她得空,可以自己設計幾個繡樣,然後送去繡坊趕製,統一進行售賣。
桑窈十分受寵若驚,她一直覺得就自己那水平,根本難登大雅之堂。
可除她自己以外,其他人好像都十分信任她。
她生平第一回 被這般信任,應下後對此事十分重視。
原本她只是弄著玩,這會突然間有了壓力,這幾天晚上都在畫樣,畫完了還要自己趕出來看成樣。
稍有一點不滿就會重做,簡直比當初給謝韞繡香囊還認真。
就連勾引謝韞的計劃都被她暫時擱置了。
以至於這兩天謝韞回來的時候,她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跟他接吻。
比如此刻。
桑窈看起來還不知道他回來了。
房內暖黃燭火悠悠,桑窈看在花几旁盯著手裡的繡線凝眉思考,雪白彈潤的臉頰輕輕鼓起,因為帶著點肉感,所以總誘人上去捏一捏。
盯了半天,謝韞覺得自己沒必要忍。
他走過去,大手捏住她的小臉,迫著桑窈仰起頭,在少女幾近於無的掙扎中,狠狠親了口那挺翹的紅唇。
桑窈蹙眉,推開他,然後擦了擦嘴道:「我忙著呢。」
謝韞看著她的動作,臉色黑了黑:「你這是在做甚?」
桑窈低著頭,覺得還是用黃色的這股線好一些,她低頭比了比,然後開始穿針。
謝韞:「……」
他心有不悅,原想冷她一會,結果一會後她還是在琢磨她的線。
謝韞只好主動道:「你沒發現我今天回來的比較晚嗎?」
桑窈嗯了一聲,
「窈窈。」
不理他。
「那你想我了嗎?」
「不想。」
他下午才走,至今還沒過三個時辰,有什麼好想的。
「你為什麼不想我?那你在想什麼。」
「嗯,你先別說話。」
……
很顯然,他被冷落了。
謝韞臉色極差。
現在才哪到哪,日後桑窈若是願意,別說是小小的繡樣,她會去管更多的人和事,那到那時,這女人眼裡還能有他?
謝韞冷著臉,盯了她一會後自己出了門,去了書房。
她甚至都沒叫住他。
淨斂緊緊跟在謝韞身後。
謝韞腳步很快,一路沉默,啪的一下推開了書房的門。
淨斂懸著心,默默的替他燃燈,繼而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
謝韞坐在圈椅上,黑著臉翻開一本卷宗。
看了一會後,啪的一下扔在了一旁。
重新拿起拿起一本,又是啪的一下。
作為一名合格的侍從,淨斂頂住壓力,問道:「……主子,您可是有什麼心事?」
謝韞緩緩抬眼,看著一身亮麗的淨斂,就這一刻鐘的時辰,他居然還能換套衣服。
淨斂注意到謝韞的目光,他笑了起來,喜氣洋洋的解釋:「公子,這是夫人的繡樣第一批趕製的衣裳,夫人挑了一件送給了屬下。」
「方才正好送到,屬下便想試試。」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燭火晃動,淨斂看不清謝韞的神色,但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個男人,更不高興了。
他提了口氣,艱難道:「……夫人一定給您準備了更好看的。」
但是並沒有。
謝韞甚至根本不知道,這繡樣最後還會直接弄在成衣上。
他的下屬居然先他一步穿上了桑窈幾天前送去繡樣做成的第一批新衣。
而她今天根本沒理他。
「脫掉。」
「現在就脫。」
「……」
脫掉幹什麼,給你穿嗎?
淨斂穩住心神,看著面前這個明顯煩躁的狗東西,他對症下藥道:「公子,少夫人那麼喜歡您,一定會給你準備的。」
這話不知那兒戳中了謝韞,他沒再讓他脫。
淨斂見此事有緩和,便再接再厲道:「屬下曾聽燃冬說,少夫人當初成婚時送您的香囊,來回繡了二十多遍呢。」
「這才從中選出您的那個。」
隔了一會,謝韞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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