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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天,她尚且還沒想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只念叨道:「這要配什麼衣服啊?」
「哪有人這樣穿?」
謝韞道:「是單穿的。」
桑窈:「……可這連小衣也遮不住啊。」
「小衣也不穿。」
桑窈:「……」
說到這裡,桑窈的臉色終於變了,她手中動作僵住,還反應了一會。
謝韞此刻還坐在床榻上,在桑窈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前,他又挪了挪手臂,將那隻受傷的手臂放在小几上,白布越發明顯。
少女不可思議的看向他,漂亮的眼眸眨啊眨。但很快,她就看見了他的手臂,她抿了抿唇,原本十分抗拒的神色變成了九分。
她捏著這衣裳,不由自主的幻想了一番這串細鏈子穿在身上的場景。
越想臉越紅,縱然因為跟謝韞廝混了很久,自己多少也變了些,漸漸能接受一些以前接受不了的東西,但這也實在是有幾分超出她的認知範圍。
這衣服穿跟沒穿,有什麼作用嗎?
她越想越覺得羞恥,看著謝韞那張冷峻的臉龐,艱難道:「穿這個幹什麼……」
她實在是不能理解,又道:「你怎麼弄出這種東西的?」
他是怎麼好意思讓人做出這種東西的。
謝韞:「我自己設計的圖樣。」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在通政司畫了一上午。」
「……」他不是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圖樣我還留著,窈窈要不要看看。」
桑窈沒說話。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謝韞了。
很顯然,他是個不要臉的人。而且常常能夠面不改色的不要臉。
可桑窈從沒想過,這人腦子裡居然還想像的出來這種怪異東西來。不是都說謝韞成天日理萬機嗎,怎麼在宮裡還有閒情逸緻畫一上午這玩意兒。
可她沒謝韞那麼不要臉,便道:「還是不穿了吧,感覺……不太好。」
見桑窈沒有直接拒絕,謝韞繼續道:「哪有什麼不好。」
「窈窈,你穿上它一定很好看。」
他說完忽然蹙了下眉,桑窈連忙道:「怎麼了?」
謝韞搖了搖頭,好像是在故作輕鬆道:「有點疼。」
「怎麼突然疼了?」
謝韞嗯了一聲,低聲道:「其實一直有點疼,只是我不想讓你覺得我這點痛都受不了……」
「也無妨,我轉換下注意就好了。」
桑窈就知道,謝韞就是很能裝,怎麼可能不疼。
她咬了下唇,越發的心疼。
連帶著覺得穿這連破爛都不如的,什麼也遮不住的鏈子衣服好像也沒什麼了。
睡都睡過了,她其實早就已經不那麼在意在他面前袒露身體了。
而且其實應當也能遮住一些吧?
他都受傷了,也就只能看看了。
桑窈臉蛋還燥著,想來想去,還是不理解謝韞的喜好。她也喜歡謝韞的身體,可她都沒想讓謝韞穿別的衣裳給她看。
她猶疑道:「……你就那麼想看嗎?」
謝韞靠在床邊,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然後道:「嗯,很想看。」
……
桑窈想多了。
他傷的只是手臂,其他地方還好好的。
他還能哄她。
房內燭火直到後半夜才熄。
桑窈躺在床上,緩了好半天自己今天幹了什麼。
她其實並不抗拒跟謝韞睡,除卻在謝韞技術的越發嫻熟下,她可以從中獲得樂趣外。
也是因為,她總覺得這是一種占有,她喜歡占有他的感覺。
所以如果不累的話,她大多都會配合。
但今天她好累。
她其實不太理解,因為她是真的覺得謝韞傷的不輕,在她眼裡,那道傷口有她小臂那麼長,血肉模糊的,流了很多血。
要是她傷成這樣,怎麼著也得臥床半月休養,可謝韞怎麼還是那麼生龍活虎。
直到沐浴前,她身上那件粘膩的「衣裳」才被徹底的脫下來。
兩人間一時有幾分寂靜,兩人都沒有說話。
黑夜裡,房內有幾分淡淡的血腥味。
是謝韞的傷口,裂開了。
一開始他還哄著桑窈讓她自己來,但後面他就沒什麼理智了,可能也顧不上什麼傷不傷的。
大夫包紮的很好,堅持了很久。
直到最後,謝韞要抱桑窈去沐浴,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間,傷口就裂開了。
鮮紅的血液瞬間就浸濕了紗布。
兩人面面相覷。
在謝韞的強硬拒絕中,桑窈最終還是沒叫大夫,不過所幸也沒什麼大事,重新上了藥包紮了一下就好了。
一切歸於寂靜。
很顯然,這是一個很愉快的夜晚。
只是他今晚沒法用兩隻手摟著她,這讓謝韞有點心煩。
桑窈聲音有些啞,問他:「你還疼不疼?」
謝韞道:「不疼。」
他又道:「你呢?」
「……」怎麼怪怪的。
她也道:「我有什麼好疼的。」
雖然今晚有一部分是她主導,羞恥歸羞恥,可一點也不疼。
謝韞滿意的嗯了一聲,然後道:「那就好。」
桑窈不想再跟這不要臉的人說這些,她轉而道:「下回不准這樣了,不然明天我不跟你睡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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