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三哥你太帥了
等寧顯淳他們一走。
易振國回過頭來看了窩在陳奕南懷裡的女人一眼,剛硬的面容上透出不悅,他看向陳宗,「說好了今天到我這裡來,就只是聊一聊,鬧成這個樣子,倒讓我里外不是人了。」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易伯母在旁打著圓場。
易千恆倒是無所謂,左右跟他沒關係,就站在旁邊看熱鬧。
不過,看到陳奕南護寶貝一樣護著那個女人,易二狠狠的嘆口氣。
他現在不能看陳奕南,一看到他就好像會出幻覺。
覺得陳三頭上一定帽子飄飄蕩蕩,綠油油,生機勃勃。
易二狠狠抹了下臉,扭過頭去,瞬間對陳四鄙視的不要不要的。
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陳宗默了下,易振國的態度他倒是也能理解。
抬頭看向陳奕南和程諾,陳宗眸光帶著幾分銳利,「行事注意分寸,你當什麼事都能由著你。」
這話像是說給陳奕南聽,實則是講給程諾。
程諾這輩子,能夠讓她聽話的人實在是不太多。
除了她父母,還真沒有別人。
她眉角橫了下,準備開口,手掌心突然被人捏了下,程諾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樣嗷嗚一聲喊出來。
疼的她額角都要冒汗了,她雙眼瞬間崩出眼淚,她發誓,這回絕壁不是裝的!
特麼,太疼了啊!
三哥你到底是多恨我啊!
直接按在傷口上啊!
程諾眼淚汪汪抬頭看他,就見陳奕南眉目疏冷的回瞪過去,以一種恍悟般的口吻問,「哦,原來你還知道疼!」
「你不疼你試試!」程諾眼睛裡含了兩泡淚,手指指著方才的假山,「我剛剛直接撞在那上面的,能不疼嗎能不疼嗎?這在家裡弄這種兇器堆在院子裡幹什麼?還以為多有品位呢,簡直就是居心叵測——」
諾妞一邊疼的吸氣,一邊控訴。
易千恆只覺得咻咻咻幾把短劍射過來,全部命中他心臟。
男人一張娃娃臉徹底黑下來,「喂喂喂,你會不會說話啊。」
他已經很給臉的不準備搭理她,這女人竟然質疑他的審美。
還說他居心叵測,簡直就是——
可惜他也就只說了這一句話,陳三視線涼颼颼飄過來,讓易二什麼話都給收回去。
說實在的,比起陳漠北那個冷沉陰狠的模樣,易二倒是更怵陳奕南。
也可能是他跟陳四更熟悉一點,反正陳漠北常年那副生人勿近的陰狠模樣,摸透了脾氣就知道,只要不觸及陳漠北的逆鱗,他基本都當你可有可無不予置評。
但是陳三少卻完全不一樣,有些人就是表面看著溫和,骨子裡一包的壞主意,哪怕你讓他不痛快了,他照樣對著你微微一笑如沐春風,直到你在某一天毫不留神又痛徹萬分的栽在他手裡,氣的罵娘都來不及。
所以,屬性狐狸的男人,易二從來是敬而遠之。
看看陳奕南這一副護犢子的表情,易二心裡哼了哼又哼了哼,算了,看在他這麼大度的帶著一頂綠帽子的份上,易二同情心瞬間泛濫,忍了!
程諾吸吸鼻子收了聲,好,這樣說確實不太地道,整個兒把易家給打擊了。
可是剛剛真的,太危險了,恐怕這要換成任何一個女人,結局絕對很悲慘。
會比寧閱雯臉上扎了碎玻璃渣子慘好多好多倍。
陳奕南哼了聲,他伸手攥住她手腕往外走,「帶你去醫院。」
程諾垂著眼,很乖的被他牽著往外走。
但她還是悄悄看了陳宗一眼,他站在原地面色並不是很痛快,宋雪梅的臉色就更是不好看了。
程諾暗嘆口氣,她的形象,真的是越來越差了啊。
這也就算了,還讓三哥陪著她一起,挨訓啊。
上個車,陳奕南就坐在他身側,司機從後備箱拎了個小的急救藥箱遞給陳三少。
裡面倒是一應俱全,只是——
三哥這司機也太周到了,平常出行的車上還備著這種應急用品,簡直太靠譜了。
陳奕南抓著她的手腕壓在自己腿上,程諾見他拿了酒精棉過來,一瞬間身體都繃起來,下意識往後撤。
男人瞪過去一眼,示意,別動。
程諾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那種傷口上被撒上鹽的感覺實在太酸爽了,她寧可這樣疼著,也不想受兩遍罪,「到醫院,醫生還是會給處理的,現在就先這樣,我忍得住。」
她兩個眼睛帶著幾分可憐的瞅著他,兩個眼珠子,滴溜溜的。
陳奕南喉結輕滾,抓在她手腕的手指收緊了下,程諾一瞬間覺得求生無門,結果——
三哥卻丟了手裡的酒精棉,只是拿了紗布纏在了她掌心上,動作不輕不重的剛剛好。
車廂里的頂燈打開著,落在他的臉上,他微微垂著臉,鏡框架在鼻骨處,光線柔和,動作輕緩,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溫潤有型。
「……」程諾默了下。
整個人突然有點暈。
你知道,人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會出現暈眩的感覺。
而現在,程諾非常悲劇的發現。
三哥竟然會有這樣的功效。
頭暈目眩,連帶著心臟的跳動已經處於失速的狀態。
她唇線微微抿緊了,視線撇開。
她的傷不算特別重,卻也絕對不算輕。
掌心裡被石尖裂開個口子,雖說不用縫,卻著實折騰的程諾夠嗆!
真的,這輩子最恨就是進醫院。
近期尤其不能碰水,等著慢慢癒合。
包紮了傷口從醫院出來,程諾瞅了陳奕南一眼,為了自己的任性而為,終究是有點過意不去。
雖然她心裡還是有點小爽。
陳奕南看她瞅過來一眼,一會兒又瞅過來一眼,男人眉心蹙了下,很有些不耐的,「想說什麼?說!」
程諾扁了下嘴,「三哥,我那樣,是不是讓你特別下不來台?」
「哪樣?」
「……」程諾眼珠子轉了下,決定隱瞞她的小手段,輕咳了聲,「就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挾持寧閱雯……」
「然後呢?」
「……」然後?
程諾額角抽了下,真的對然後這個詞很不來感啊!
「然後就是,如果讓你特別下不來台,我道歉。」
陳奕南往前走的步子頓了下,他回頭看她,女人臉上難得一本正經的表情。
「我為什麼要下不來台?」
「我是你未婚妻啊,你不覺得做的,有點,有**份?」程諾斟酌著說詞。
陳奕南嗤笑了聲,非常鄙視的,「你還有智商能想到這層?不容易!」
他的聲音淡淡的,沒什麼起伏,但是程諾卻確確實實的聽出來了——這是**裸的藐視她的智商啊啊啊!
諾妞很不樂意了,橫過去一眼,「你別醋溜我了,我說正經的,真的,要讓你不舒服了,我道歉。哪怕是假的未婚妻,好歹還帶著這名呢。」
她垂著眼一本正經的說話,到底讓陳奕南幾分側目,也覺得有些陌生。
男人眸光落在她身上,沉吟半響才開口,「你給我一掌,我還給你一拳。這種動作,實在是沒什麼技術可言。」
他站在那裡,月光落在他肩頭,將整個人襯的愈發清冷。
眼鏡片隱隱的折射出一點光芒,帶著微微的冷意,讓程諾的神經線都給繃緊了,她有些詫異的抬眼看向陳奕南,「三哥,你看到了?」
還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但是,很顯然,三哥是看到了她的小動作,看到了她的惡意報復。
「那你還那麼配合我。」程諾嘟囔句。
抬眼,就見到男人嘴角溢出的一抹笑意,在月光下帶上幾分妖邪之氣,「像你這樣,竟然笨的自己還受了傷,你到底腦子裡缺了幾根弦?怎麼那石尖沒直接戳中你腦子給你上上弦?!你一拳我一腳的沒意思,要麼不出拳,要麼就出重拳。想動手的時候想好了,一擊斃命最好。」
這話吐槽的!
程諾先是臉黑了一下,接著聽到後面的話,眼睛瞬間亮起來。
月光清冷。
男人的臉,哪怕架著那副眼鏡,亦擋不住從骨子裡透出的冷狠。
只一瞬間,程諾莫名打了個寒顫,卻不是害怕,而是從心底翻湧而上的一股子激動。
那種澎湃的心情無法遏制,程諾真的以為自己要挨訓了,結果卻換來這樣一句,竟然讓她特別想看看三哥到底怎樣一拳重擊,手段肯定比她的要高端。
她真的,很變態是不是。可是好不容易遇到這樣臭味相投的,她真的覺得挺興奮也挺痛快!
程諾兩個眼珠子瞬間亮起來,在月光下顯得幾分熠熠生輝,整個人像是給打了雞血一樣,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跟陳奕南深入交流。
陳奕南一看她這表情,頭都疼了,他扭頭往車子方向走。
程諾亦步亦趨跟上去,眯著眼諂媚的奉承,「三哥,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帥?」
「……」三哥臉妥妥的黑下去了,瞬間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了。
偏偏這女人半點自覺沒有的絮絮叨叨,「三哥,我是不是沒說過?!我得正兒八經的說一次,三哥你太帥了!你簡直帥的沒朋友!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怎樣出拳必勝?!」
「……」陳奕南不得不承認,她每次表揚人都讓他有種想掐她的衝動。
明明表面上像是在誇獎,怎麼從她嘴裡出來,莫名的讓他覺得像是諷刺和挖苦!
「哎,三哥,你都是這樣對付競爭對手嗎?這次被齊景言坑了,雖說我覺得我回擊的還不錯,但是力度不足,總共罰了他沒幾個錢,很不爽,你肯定有更好的辦法是,你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說?!」
陳奕南眼睫微垂,他自然是有辦法,就借著這件事,隨便後面耍點手段製造點證據都可以讓齊景言吃不了兜著走!
讓齊家吃點暗虧很正常,可是因為程諾在操盤這種事,他還是接受了卓耀輝的建議,只引導,除非出現大的問題,否則就讓程諾去處理!
主要還是讓她經歷和成長,同時從正面解決,也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那些暗處的手段,他並不想她去沾染,有他在就夠了!
他只需要她足以自保變可!
「三哥,還有內部那幾個股東,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等,你都是……」
她的喋喋不休讓陳奕南額角狠狠抽了下,男人腳步倏然收住,他猛然轉過身來,程諾一時收腳不住直接撞了過去,撞進他懷裡,也撞掉了接下來的話。
陳奕南下意識的攬住她,手臂自發的扣在她腰上,熟悉的弧度,剛剛好適合他的臂彎!
程諾側臉貼著他的胸膛,耳朵里能聽到鼓譟的心跳聲。
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被他抱住的感覺——
程諾突然有些臉熱,伴隨而來的還有心底一時翻湧而上的焦躁和煩悶!
她真的覺得這種感覺很要命,要命到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委屈!
為什麼會在這樣有月光有溫情特別帶感的時候,想起陳賤人?!
為什麼會覺得,三哥抱住她的感覺,很像——陳漠北抱住她的感覺?!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腦子裡有個小程諾開始啪啪啪狠命的抽她耳光子,抽的程諾頭暈目眩!
讓你亂想讓你亂想,陳漠北是個什麼鬼?!
他什麼時候抱過你?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正在程諾胡思亂想之際,男人手已經壓在她肩膀上將她推開一點,「上車。」
「哦——哦!」
程諾抬起眼看過去,男人眸光清淡,透過眼鏡片射過來。
她有些反應遲鈍的哦了聲,就趕緊鑽進車裡。
陳奕南吩咐司機先送她。
程諾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說實在的,她很鄙視自己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很不要臉的,發情。
狠狠嘆了口氣。
她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自己的耳垂。
陳奕南看過去一眼,「怎麼了?」
「嗯?」
「耳朵怎麼了?」
「哦,有點癢。」程諾回,她輕皺了下鼻子,她的皮膚本就敏感,不管帶什麼首飾都要拿下來定期清理消毒,可惜這耳釘她試了好幾次,弄不下來。
一想到這個,程諾心底就很是鬱卒。
就知道陳漠北這賤人不會送什麼好東西。
肯定是劣質品劣質品劣質品!
程諾內心狠狠的咆哮,完全沒注意身側的男人靠近過來,直到她的耳垂被一隻手捏住。
程諾猛的扭過頭去,心臟一時間收的很緊,有些結巴的問,「干,幹什麼?」
她突然扭頭,耳垂便從指間滑走。
陳奕南低頭看一眼自己手指,眉目擰了起來,「你躲什麼?過來——」
他說著,已經不顧她的意願伸手扯著她的手臂拉了過來。
陳奕南手指捏著她的耳垂翻了下,看她耳後,倒是不要緊,應該多少有點過敏。
男人眸子落在上面,「你帶什麼不過敏?銀的?白金?還是金的?」
「我帶什麼都有點過敏。」程諾吶吶的回了句。
他靠的近,說話時的氣息噴出來,似乎全都上了自己的耳朵上,耳朵根子燒的厲害,肯定都被三哥看到了。
程諾一時覺得很狼狽,她匆匆伸手推了她一把,自己往旁邊靠過去拉開兩人的距離。
對於她的推拒陳奕南只是掃過去一眼卻並未在意,只是看著她,問,「你怎麼毛病那麼多?」
「……」什麼叫毛病那麼多?!
程諾嘴一扁,「只是皮膚敏感而已,怎麼就叫毛病多了?」
男人掃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
寧閱雯的臉被刺破劃傷,有些刺的有些深,醫生拿著鑷子給她挑出來,疼的寧閱雯渾身有些顫抖,女人眼睛的淚水因著疼痛更是掉的洶湧,張秀榮就站在她身邊,看著這一幕心疼的眼淚只掉。
等把所有的玻璃渣子取出來,張秀榮忙問,「常醫生,閱雯的臉沒事?!不會留疤?!」
「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地方扎的有點深,可能多少會留下點,不過也不太要緊,時間長了應該也看不太出來。」醫生一邊解釋一邊上藥,大家都是相熟的人便是多問了幾句,「怎麼這麼不小心,女孩子的臉可要格外注意,要真是劃的深了到時候真不太好弄。」
「就是沒注意跌倒了——」張秀榮解釋,有些事她也理不清楚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多提。
可她這句話卻像是炸彈一樣投在寧閱雯心裡,她突然大喊了聲,「媽!你也真信是意外?她說是不小心就不小心嗎?跌倒前分明是她壓在我小腿上,而且心思歹毒的壓在我身上讓我避都避不開!你怎麼能相信那個賤人說的話?她不要臉的,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寧閱雯聲音尖銳,完全不顧身份的痛罵!
張秀榮一時臉色尷尬,雖說閱雯受了委屈,可是到底在外面要顧念一點寧顯淳的面子,她扳起臉來,「閱雯!」
「你凶我幹什麼?明明就是她的錯!」寧閱雯情緒很激動,聲音帶上幾分尖銳。
正要再說什麼,門突然被推開,寧顯淳進來只看了眼,聲音低沉威嚴,「吵什麼?」
「寧書記。」常醫生見到他,站起身恭敬打聲招呼,緩著語氣說,「寧小姐到底年輕愛美,傷到臉了情緒自然激動,可以理解。不過沒什麼大礙,只是估計近期要委屈一些了,印記消除畢竟需要時間,既然傷在臉上更要格外注意。我開一些藥,定期敷抹。過個兩三個月看看癒合情況,到時候如果一些疤痕實在無法消除,做個小小的手術美容一下也會完全回復的,放心好了!」
這話算是解釋給寧顯淳聽,也算是解釋給寧閱雯聽。
寧閱雯心下不甘,可是看寧顯淳的面色不郁,她到底也不敢再多說話。
只是哽咽著,眼裡的淚水止不住。
常醫生簡單的幫她包紮,又交代了注意事項。
寧閱雯從醫院出來,她沒再說話,手指卻緊緊的攥進掌心,那雙含淚的眸子裡迸著一股子陰狠。
張秀榮挽著她的胳膊,也能察覺到她整個人的緊繃,當媽的眼睜睜看到自己女兒受人威脅,不止是心疼,更是氣憤,「那個程諾,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沒輕沒重的,她眼裡還有沒有別人!陳宗也是的,找這麼個兒媳婦兒,你看看剛剛他那樣子,哪裡有阻止的意思,擺明了看閱雯難堪,我看他這是沒辦法針對你,就針對閱雯,等於是當面打了你的臉。真是不知道懷了什麼心思,買賣不成仁義在,這麼多年,你也沒少幫他,不然能有現在這份家業?!再說了,就算是這些都不論,好歹你還是祁東的舅舅,打斷骨頭連著血脈呢,真不知道那麼大年紀的人了腦子裡都在想著什麼!」
張秀榮義憤填膺,這話自然是說給寧顯淳聽的。
她就是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事,不然誰給程諾那麼大的膽子,竟然在這種場合下,而且是明目張胆的耍手段。
「行了,說什麼廢話。」寧顯淳臉色很冷,他看一眼寧閱雯,聲音緩了下,「你也沉下心,傷了臉上畢竟不好看。有時候不能操之過急。」
寧閱雯收進掌心的手指微微動了下,她吸了下鼻子,到底回了句,「我知道了,爸。」
張秀榮感覺到寧閱雯繃著的身體似乎鬆了下,她也跟著鬆口氣,勸慰道,「放心,常醫生說沒事,那就是沒事。我知道你這孩子愛美,也看開點,現在醫療手段這麼發達,到時候做個修復也就沒事了。」
寧閱雯沒說話,她只是腦子裡快速的轉著某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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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妖《美色難擋》
他拍拍她的臉,「許情深?就你,還情深?」
她表情漠然地看向他,「那你最好祈禱,別有朝一日對我情深一片。」
「一日情深,是嗎?」他忽然不正經地笑起來,也不屑,只是美色難擋,他從未想過他也有丟盔卸甲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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