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真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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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這麼勾引他了,他竟然還想著寧閱雯。
程諾臉黑了,她覺得自己虧大了。
「……」
陳漠北突然低笑出聲,他眸光落在她臉上,「我再說一次,閱雯那邊你別招惹,能避避著,避不開躲開。」
程諾恍然大悟點點頭,這個可以有。
原來如此。
「上次你幫了他忙,讓他回饋點無可厚非。」
陳漠北抬腕看了下表,再抬眼時看到她斜著眼瞅著他。
「工作不用再去找,卓秘書會聯繫你。」
程諾這會兒是徹底清醒了,眼睛瞪起來,圓圓的。
陳漠北看她這樣,男人的眸子透出些許笑意,他突然伸手彈在她額頭上,彈掉了兩人之間所有的旖旎情愫。
衝動是魔鬼。
理智回籠的片刻,程諾心裡只有一句話。
唇畔有些微微的刺痛,眼睛竟然也有點濕漉漉的感覺,她的臉透著酡紅,半眯著的眼睛慵懶誘惑,在他的懷抱里竟然也會有種楚楚動人的玲瓏姿態。
陳漠北硬生生結束這個吻,野火燎原,他怕是再下去會想直接把她撕爛了。
渾身發軟,如果不是他的手臂撐著她,程諾覺得自己快站不住了。
……
這種時候,若是出點差錯,寧家橫插一槓子的話,項博九不敢想像四哥的處境。
項博九眉心皺了下,「四哥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韓陳,我話到這裡,你自己掂量著辦。寧家是什麼人家,你比我更清楚。」
所以不可能。
但是他是陳漠北。
逢場作戲這種事,在很多人身上都是非常可能。
韓陳卻突然笑了,「博九,他是陳漠北。」
「男人逢場作戲的多了。」
「但是我看見了。」
「四哥的私事輪不到我來說。」項博九看他一眼,「你也當沒看見。」
夜晚的風將韓陳身上的白大褂吹的衣角翻飛,他吸完了整根煙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才開口,「閱雯怎麼辦?」
為什麼是程諾。
對於陳漠北而言,找個相同血型的人,實在不是很難。
可仔細想一下,四哥什麼時候會親自插手這種事。
當初試藥,四哥直接出面跟程諾談,韓陳只以為是自己做事沒做到四哥心裡被小瞧了。
現在想來,才覺得原來女人的感覺並非全都不對。
韓陳接過項博九遞過來的煙深吸了口,他的臉色並不好看,想到閱雯幾番問他程諾是什麼人。
兩個人直接電梯上到頂樓,夜晚的風很涼,涼到刺骨。
伸手把韓陳拖走。
而不是這樣觀賞。
春宮戲之類的,他更想乾脆找個人實戰。
項博九站在韓陳身邊同樣看到了,他突然伸手抹了把臉,覺得老天真的是玩他呢。
讓人看的激情澎湃。
這樣毫不避諱的深吻,實在是——
韓陳有些愣,這個地方說隱蔽可也並不算太隱蔽。
無論是這個吻,還是,她。
可現在,他想他必須承認,有些事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
簡直是南轅北轍。
這跟他一開始的想法實在相差太遠。
命懸一線。
胸腔中鼓譟的厲害,這種感覺陳漠北並不陌生,就好像每次處於最危險境地時候心臟的那種緊繃感。
男人的眸色漸漸變得更深,匝在她身上的手臂不斷的收緊收緊,好似要藉由這種動作來緩解身體裡控制不住的野獸。一旦開閘放出,難以自控。
她顯然不得動作要領,被他逼得節節敗退,細細的喘息和悶哼聲落在陳漠北耳朵里倒更像是一種邀請和勾引。
重重的喘息在這一方空間裡蔓延,甚至分不出是他還是她。
就好像置身大海的一頁扁舟,洶湧的浪潮迎面撲來,她避無可避。
她從未,從未與人這樣親吻過。
清冽的,強悍而不容拒絕。
他吸允著她的唇畔,卻又像不滿足般,舌尖竄進去勾住她的,肆虐著屬於他的氣息。
唇畔與牙齒的碰撞,絲絲的疼痛,卻絲毫拉不回逐漸遠去的理智。
纏在男人頸子上的手臂剛剛鬆了下,腰身猛然被人纏住了拖進懷裡,堅硬的手臂就像是鐵圈一樣將她匝的極緊,唇上壓過來的力度很猛,廝磨間像是要將她拆吞入腹。
男人狹長的眸子眯起來,烏黑烏黑的嚇人。
在這樣近的距離下,能看到她眼裡他的模樣,帶著幾分驚詫過後的洶湧澎湃,她的皮膚極好,白皙細嫩,恨不得咬過去一口。
她眼睛未曾閉起來,就這樣睜著眼盯著他看,眼底幾分詭計得逞的狡黠還有幾分赧然的羞澀。
不輕不重的貼在他的唇上,軟軟的,彈彈的,像是小時候吃的qq糖。
撐在牆壁上的手掌用了下力,逗她也就點到即止,他欲要起身退開,一雙手臂卻突然纏上他的頸子,女人柔軟的唇畔就這樣貼過來。
男人沉黑眸光斂下去,似乎要非常克制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陳漠北眼睛沉了下,有一種情緒在胸腔里蔓延。
她眯著眼睛微微偏頭盯著他的樣子,像是一頭慵懶的小豹子,男人俯低的身體遮擋了大半燈光,只餘一絲一縷滲透過來點綴在她的眼角眉梢竟然有說不出的風情。
隨著年齡漸漸長大,她已經很是收斂。
以前老頭子在的時候總是說她,性子野。
程諾知道自己本就不是個乖孩子。
心中有隻小獸在橫衝直撞,似乎要把所有的理性和矜持都給打破掉。
無分男女。
好吧,她必須承認,食色性也,人之本性。
程諾抿著唇,看著這張無數次在夢裡折磨她的臉,他的眉眼,他的唇畔,就在眼前。
一個男人五官輪廓精雕細琢到這個程度,簡直就是天怒人怨,還不自覺的眯眼放電,聲音都是蠱惑人的語調。
他湊的近,這樣盯著她看,程諾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臉僵了下,這對話,完全就不在可控範疇啊。
要不要來個天雷直接劈死她算了!
「……」
「我倒想知道,你這不只是說說,要怎麼做?」
兩人站在醫院走廊偏僻的拐角處,他腳步微微往前就將她逼近到牆邊,男人單手撐在牆面上,低頭盯著她,眼尾輕輕上揚,眸光深邃難辨。
陳漠北突然往前湊過來,程諾嚇得尾音都揚起來,她瞪起眼來防備的盯著他,身體隨著他往前的動作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