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聖女7
費思媛聽著羅心喚深沉的講述,早已哭的已經是稀里嘩啦了。
「博果爾死後不久,福臨不忍心讓費古秀再受婆婆的氣,想早點接費古秀進宮。結果遭到了皇太后,皇后,大臣的強烈反對,他們以各種理由阻止費古秀入宮。這次福臨是鐵了心要為自己的幸福,戰鬥到底。」
「博果爾是死於天花,不是死於戰場,或者自殺?」費思媛很驚訝博果爾死於天花的說法,現在除了想見,誰也不能說出當時的情況。
「博果爾沒有那麼懦弱,他生性耿直,善良,沒有後人說的那麼心胸狹窄,死於嫉恨的自殺。他沒有野心勃勃的政治頭腦,沒有過人的軍事戰略眼光,他還是個沒有完全長大的孩子。就算福臨惱火他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那也是他自己不慎,斷送了自己的愛情。博果爾是無辜的,他不應該把罪責推在博果爾的身上,皇太后才是這場悲劇的製造者。」
費思媛想想自己的母親,溫柔,賢惠,通達,她是個地道的賢妻良母。費思媛很難把母親和前世的孝莊皇太后聯繫在一起。
「福臨張燈結彩的把費古秀迎接進了皇宮,他讓所有的王公大臣親眼目睹了他對費古秀的喜愛之情,他要肆無忌憚的給予費古秀最高的待遇,自然母親大人不同意給費古秀封后,那他就給費古秀封個皇貴妃,僅次於皇后。而且還頒布天下,讓天下所有人都見證他們忠貞不渝的愛情。」
「哼!這個少年天子還真是個另類。」費思媛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她不再哭了。她要堅強的面對世間的一切。她微笑著看著羅心喚「幾百年過去了,你現在還是很另類。」
「我現在變得好多了,沒有當年那麼任性了。我現在什麼事情都是自己說了算,不像幾百年前,我雖然是大清的皇帝,國庫虧空,民不聊生,戰火四起,硝煙瀰漫。自己還說了不算。」
「如果讓你再穿越回去當皇帝,你去嗎?費思媛壞笑。
羅心喚連連搖頭「不去,死也不去,當皇帝沒有什麼好,我已經膩歪了。我現在的心思就放在你身上,只要穩穩噹噹的把你追到手心裡,好好的守住你,我就沒有其他奢望了。」羅心喚說的很直白,費思媛很現實。
「別跑題,繼續講費古秀在宮裡生活,她在皇上身邊幸福嗎?」費思媛把羅心喚盯的很緊,生怕放鬆一點,他就不講歷史故事了。
「應該說還比較幸福吧!兩個人情投意合,情意綿綿,雖然他們也鬧小矛盾,但是,溫柔的費古秀很快就能讓皇上開心起來。忘掉不愉快的瞬間。費古秀是個非常聰明,賢惠,溫柔的女人。她生活簡樸,不奢侈,不浪費。衣著得體,大方,言談舉止都很文雅。她從不跟其他嬪妃爭高低。她對每個人都很友好,可沒人領她的情。她每天給太后,皇后請安,不管颳風下雨,生病臥床,從不間斷。她受了委屈,從不給我說,除非我知道了,主動問她,她只是溫婉的一笑,回答說不想讓我煩心。其他女人都沒完沒了說別人的壞話,要求我滿足她們的虛榮。費古秀從不要求我什麼,她從不說別人的壞話,反過來她常常替說她壞話的人求情。總之,她特別特別的好,好到我無法形容她。你有空可以看看我寫的悼念文。在悼念文里,你可以認識一個真實的費古秀。可惜她的人生太短暫了,也太不幸了。其實她最大的不幸,就是不該愛上福臨,福臨也不該愛上她。是福臨的瘋狂和痴情害死了費古秀,她是死在了愛人的懷抱里,也是死在了後宮爭寵的惡鬥上,更是死在了女人惡毒的陷害上。她小心翼翼的周旋在後宮的驚濤巨浪中,她努力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可多數人都笑裡藏刀,想早點致她於死地而後快,因為她獨享了皇上的愛情。」
「唉呀!我一直在想個問題,你說古代人,為什麼要給皇上身邊配那麼多女人,皇上有多少精力和體力應付那麼多的女人嗎?他不嫌累嗎?那麼多的女人等一個男人,不煎熬嗎?」費思媛用現代人的思想衡量古代女子的愛情生活,顯得有些幼稚,連她自己都感覺到可笑。
「現在看來那種社會制度對女人是極大的不敬和摧殘,美好的青春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多可惜啊!深宮別院,是個終不見日的地方。多少宮女孤獨的老去,孤獨的死去,沒有人會記得他們是皇帝的女人,她們中的許多人,恐怕到死都沒見過皇帝的面,只有極少數人分享了人生短暫的快樂!」
「不公平啊!不公平。做女人太苦了,不合算。」費思媛替女人鳴不平。直向羅心喚討公道。
「我還覺得做男人不合算呢?女人什麼都不干,全靠男人養活,累死哥們的小體格了。」羅心喚撇撇嘴,抱屈的回答。
「所以今世你才不找女人,是吃不消了吧!」費思媛開始攻擊羅心喚的弱點。
「我是愛著你,想著你,我才沒有碰別的女人,如果不是給你留個處子身,我早就胡作非為了。我身體硬朗著呢?想不想試試?」羅心喚開始向費思媛拋媚眼,費思媛不領情,但是,費思媛的臉漲得通紅。兩片水粉彩紅飛上了她美麗的臉龐。
「如此看來,孝莊皇太后對兒子福臨的生活,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福臨對母親的意見很大,是這樣嗎?」費思媛意識到羅心喚的心裡依然很生母親的氣,他再講自己的歷史,心裡卻在流血。
「何止是意見大呀!母子都快成仇人了。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羅心喚聲音有些抖,想到當時的情景,羅心喚的心碎了。儘管事情過去了幾百年,他依然心有餘悸。
「沒那麼嚴重吧!畢竟是患難與共,相依為命的母子啊!」費思媛沒有和父母有那麼深的隔閡,也沒有意見分歧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她很難站在福臨的立場上,體會福臨當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