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剖析自己
第三百五十二章剖析自己
「我從小沒有了娘,就是靠爸爸的錢長大成人,沒有過一天委屈自己的生活,就算心裡不快,我也會拿錢擺平。錢真是個好東西啊!它可以呼風喚雨,讓人迷失了心智,看到的都是阿諛奉承,歡聲笑語,沒有真正的友情,只是一時的虛情假意的敷衍。毛爺爺走了,虛情假意沒有了,阿諛奉承沒有了,各種敷衍沒有了,人氣沒有了。最後留下的全是孤獨,寂寞,淒涼。」唐蘭蘭抽搐著說道。她一邊用手背擦眼淚,一邊坐在父親唐金業的身邊,伸出胳膊抱著父親疲倦,柔弱的身子,把頭靠在父親的肩頭,就像找到了暫時的安全地帶,可以容自己訴說一下心底的感觸與認識。
唐金業真的沒有在意過女兒的成長,他只是大把大把的給女兒甩錢,讓她隨心所欲的享受,從沒有想過她缺少安全感。
「爸,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您慣的,您讓我從小學會了吃喝玩樂,拿錢擺平一切,包括愛情,男人。趙興平,我的丈夫,他根本就不愛我,他喜歡費思媛,,不,不是他一個人喜歡費思媛,我們班的男生,還有其他班的男生都喜歡費思媛。因為她漂亮,她品學兼優,好多好多的男生追求費思媛,她都不接受,她只跟趙興平談笑,總是陽光燦爛的樣子。我看著很生氣,因為我沒有費思媛漂亮,我沒有費思媛學習好,我不是班幹部,我什麼都不如她。可我喜歡趙興平,我有錢,我決定拿錢說話。我稍微動了動心眼,耍了耍花招,趙興平就歸我了。」唐蘭蘭開始向父親坦露心跡了,也準備崛起了。
唐金業的精神世界瞬間就崩潰了,女兒唐蘭蘭的一席話,如同一個驚雷把他打倒在地上,讓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世界有多麼的不堪,這種不堪也傳染給了女兒,有其父必有其女,這種太經典了,仿佛就是針對他說的。
「其實我心裡明白,趙興平是不喜歡我的,他之所以遷就我,是因為他是丈夫。他這個人比較看重面子,又比較有責任心。為了守住趙興平,我對費思媛防了又防,從旁敲擊,生怕他們有曖昧。對趙興平,我也是嚴家看管,緊隨其後,從來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您說我活的累不累呀?因為精神空虛,感情又得不到保障,惶惶不可終日。睡不好覺,我才迷戀上了那個置我於死地的毒癮,因為身邊有錢的人,幾乎都在玩那個東西呢?為了麻痹緊張的精神。我玩那個純粹是為了守住自己的家,守住自己的丈夫,守住自己可憐的愛情。」
唐金業沒有想到女兒唐蘭蘭會如此的坦白自己的內心,她的勇氣值得他佩服,至今為止他還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內心世界,尤其是內心那些骯髒的東西。
「大學畢業近十年,我幾乎不和費思媛聯繫,偶爾發個簡訊問候一下,或者逢年過節才打個電話聊幾句。關心一下彼此。費思媛也不主動給我打電話,她可能害怕擔嫌疑吧!她那個人做事很講究的。十年過去了,同學們都走上了不同的工作崗位,在這個欲流橫飛,金錢之上的當今社會,同學們都變了,唯獨費思媛依然保持著上學時的單純思想,我行我素的,沒有任何的改變。」唐蘭蘭的精神狀態很好,特別的興奮,話特別的多。「我的狐朋狗友特別多,我是一呼百應啊!大家都是跟著我混吃喝,沒有不占便宜的朋友。我唯獨沒有給費思媛花過錢,不要說花大錢,就是小錢也沒有花過。費思媛從來不占別人便宜,上學時不了解,以為是她家困難,才那麼辛苦的賺學費,誰知她是深藏不露,她有很好的家庭條件。咱們家敗了,沒有錢了,我也不再風光了,那些平時跟我混吃喝的狐朋狗友,就想渾水一樣被世俗的冷眼沖跑了。他們離我遠遠的,躲我像躲瘟疫似的,誰也不肯見我,更不要說借錢了。我被毒販追殺,沒有一個人幫我,我絕望了。想到了死,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費思媛,她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想最後試試,我硬著頭皮給費思媛掛了電話,費思媛說她正好要到北京去呢?我們可以見個面,我興奮之餘,做好了思想準備,我要朝費思媛借錢,我想考驗一下費思媛的人品。」
「你開口就和費思媛借了五十萬?」唐金業忍不住脫口而出。
「對,沒錯,我提了五十萬的數額,她聽見我借錢愣了一下,我猜她是不相信我們家會破落。她說的很誠懇,她說自己沒有那麼多錢,她還在還房貸。我就逼著她給我想辦法,她打了幾個電話也沒有什麼結果,都說數目太大一下拿不出,需要慢慢想辦法湊,可我等不起呀?殺手都在外面等著呢?沒辦法,費思媛只好給她媽媽打電話說了借錢的事,她媽媽猶豫了一會,答應把錢借給我,還要了打錢的銀行帳號,上午就把錢打過來了。費思媛說她要去故宮看看,邀請我陪著去,我拒絕了,因為我不喜歡那個鬼地方。我買了許多海鮮請費思媛來家裡吃飯,費思媛來了,好像還帶了一個男人來,我感覺那個人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是誰?不一會,討債的人就來了,一下來了十多個人呢?身上都帶著傢伙呢?他們逼著我們還錢,還三千萬呢?我們到哪裡搞三千萬去。費思媛說了幾句公道話,惹惱了其中一個胖子,他上前抓住了費思媛,要非禮費思媛,坐在費思媛身邊的男人怒了。他讓那個胖子放開費思媛,那個胖子不聽,還命令幾個男人對付坐在費思媛身邊的男人,三把匕首明光光的架在那個男人脖子上,那個男人毫無畏懼,有人還朝他腦袋開了槍。我當時嚇昏了,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時,十幾個人都爬在地上給那個男人磕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