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你現在應當知道我有多愛你……
蘇喬笑著:「不就是做飯嗎,我天天都做,你若想吃,我晚上去你家做給你吃就是,瞧你這小題大作的。」
他接過筷子,深刻如雕的俊容仍然不滿:「注意你的措詞,不是我家,是我們!」
蘇喬無所謂地點頭攖。
他在我們後面,沒有加上一個家字。
看著她,他眼神變得深幽。
蘇喬繼續吃餃子,偶爾抬頭,看到他正在斯文地吃著東西,沒有發出聲響,保持著絕佳的素養和禮儀。
她突然想,他父母在世時,想必也是大戶人家來著。
今日,是霍燕庭親自駕車。
蘇喬坐在副駕座,眼看著車子突然一個拐彎,就與公司大樓的方向背道而馳償。
她看向專注開車的男人,出聲問:「遲到很久了,還要去哪兒?」
他劍眉一揚:「約會!」
明知公司的事能讓他忙到焦頭爛額,聽著他這樣的理由,蘇喬心裡是甜蜜的。
她選擇放縱自己任性一回,不遵規則,不故作清高,也不假裝自己真的很堅強,堅強到不需要喜歡的人來陪。
霍燕庭將車從一個路口拐上高速,駛出莞城,一直向前。
蘇喬夜裡沒睡好,車途行駛中,她頭歪在椅背上就睡著了。
一路繁花似錦,她看見,他帶著她再了錦園。
黑得看不出光線的房間裡,他抱著她,一寸寸地吻她。
甚至拿起她的手,一根一根指頭的恬吸。
蘇喬嚶嚀出聲,一側頭,就醒了。
原來,並不是做夢。
此刻,依然在車裡,只是他將車窗玻璃都用遮陽擋擋住了。
正側著身子,一手在她衣服里搗亂,一手拿著她的手,正細細親吻著。
她臉色刷地紅透,嬌斥:「不可以!」
因為身體有了反應,連嗓音都變得沙啞無力,聽著反而更讓他興奮。
他低沉地笑:「我剛查過,只要身心愉悅,一天十次八次都不過分,我們離這個目標還剩幾次,我要補齊!」
「你到底從哪查來的這些歪門斜說?」蘇喬兩手不停地推拒,憤憤不滿,「我才不相信……」
「信不信試過才知道,喬兒,相信我,我保證不傷你。」
惡狼的話豈能相信?
她嗔道:「我不相信!」
「不信你看著!」他長腿一跨,她的腰身就被他兩隻有力的大手托著騰空而起,他竟然一下子除了她的褲子,並讓她跨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蘇喬羞得滿面通紅,嗓音發顫:「不行,你坐回去!外面會有人看見!」
「不會,我都擋好了。」他不由分說,一隻鐵臂箍緊她纖柔的腰身,俯首吻上她的脖子,一手開始除她的衣服。
又是脫外套,又是解拉鏈,才得以讓她上面的衣服鬆開。
就後悔當初買衣服的時候,光惦記著幫她拉拉鏈那一瞬的好處,怎麼就沒想到在車裡時脫下的麻煩?
他勁實的腰上下起伏。
蘇喬軟倒在他肩上,長發披散,將兩人火熱的呼吸纏繞其中。
……
他如願以償,蘇喬卻累得連坐直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將車座放下,讓她躺著休息。
她外套和累內都沒穿,裙子的拉鏈也沒拉,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凶前一大片吻跡斑斑的肌膚。
他拿自己的西裝外套蓋住她美好的身子,俯過身來,在她唇上印下溫柔的一吻,柔聲說:「你先睡會,到了我再叫你。」
「我衣服還沒穿好。」她羞羞答答的,掙扎著就要起來。
他大手按住她一側的肩頭,低笑:「待會兒再穿也不遲,你先休息。」
蘇喬就乖乖地又躺回去,他重新啟動車子。
她這才發現,他所停的地方,竟是一處殘桓破院裡,難怪如此肆無忌憚。
原來是早有預謀。
敢情今兒他提出約會的原意,就是琢磨著怎麼想方設法地吃她?
不禁暗暗想,以後不管他怎麼遊說,死也不跟他出來約會!
車子轟的一聲,輾過滿地枯枝落葉,滾滾而去。
前進過程中,蘇喬的手機鈴聲響起。
兩人都靜靜地聽了一陣,蘇喬正準備去接。
剛從包里取出來,他空出一隻大手過來,奪過去就掐住了。
長指靈活一按上頭的按鍵,手機關機了。
他目不斜視地說:「今天誰的電話也不許接,我們倆的世界,誰也不准插進來打擾!」
蘇喬恨恨瞪他,卻是爭不過他的,只好無奈地接受了他這個霸道的無理要求。
車子這時已經駛入鄰近的一座小城——久鎮。
紅燈起,車子緩緩停下,他將她的手機插上車載音響一旁的插孔。
重新開機,將裡面的歌複製下來,又關機。
打開音響,磁沉動聽的歌聲隨著輕快的伴奏樂在車內流泄開來。
IfIhadtolivemylifewithoutyounearme
Thedayswouldallbeempty
Thenightswouldseemsolong
WithyouIseeforeverohsoclearly
Imighthavebeeninlovebefore
……
Socomewithmeandsharetheview
I『llhelpyouseeforevertoo
Holdmenow
Touchmenow
Idon『twanttolivewithoutyou
……
她在心裡跟著流泄而過的歌詞默默翻譯:
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沒有什麼能改變我對你的愛
YououghtaknowbynowhowmuchIloveyou你現在應當知道我有多愛你
歌曲還在繼續吟唱,蘇喬抬眸看向他。
他的側臉,是這世上最深邃最完美的一幅畫。
她輕輕出聲:「這歌詞是什麼意思?」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明顯地頓了頓。
幾秒,他直視著前方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是覺得好上口而已,能有什麼意思?」
蘇喬原本還隱隱有些期待的心,如一團剛剛點燃的火苗,瞬間被澆得漆黑無望。
本身側向著他的身子,輕輕地轉過去,望向自己這方的車窗外,眼眶裡澀澀得難受。
久鎮是一座古老小鎮,石徑、青磚、古樓,歷經悠久歲月穿鎮而過的如波長河。
偏偏是這樣一座小座,卻有一座極有特色的電影院。
來久鎮的年輕戀人,無不到這個電影院看一場電影。
據說,在久鎮看過電影的戀人,生前必同宿,死後亦同穴。
聽起來很是極端,然而熱戀中的人卻顧不了這許多,只圖著這句子裡的寓意,已足以令他們蜂擁而至。
霍燕庭來這兒的原意,不過是想著離莞城的是非遠些,圖個與她一時的清靜。
蘇喬走在青磚小道上,迎著秋陽微仰著頭,微笑著看著他,給他講著關於久鎮電影院的故事。
多年前,鎮中商賈大戶范家的范九公子,深深愛上從西方遊學而來的活潑開朗的姑娘袁珍花。
他跟她告白。
袁珍花笑了,像天際的燦陽一般迷人。
她說:「可是,我不會在這個古老又閉塞的小鎮長留的,除非——」
范九公子是范家唯一指定的繼承人,他不可能違抗家族所有人的意願,跟她去遊歷。
他急切地問:「除非什麼?」
她想了想,才說:「除非你給我建一座電影院,一座全世界最好的電影院,能看到全世界所有故事的電影院,我就考慮,留下來陪你。」
當時,不只是久鎮,全國擁有除了首都,再沒有城市擁有電影院。
范九公子答應了。
從那一日開始,他便開始著手,花重金請來西洋這方面的行家,一起研究修建。
因為袁珍花孤身一人,無家無世,遭到范家家族中所有人的反對,甚至還派人對袁珍花屢下毒手。
袁珍花終究熬不住范家幾次三番的逼害,不再遵守承諾,遠走他鄉,從此,再無音訊……
故事講到這裡,兩人剛好走到久鎮那座古老的電影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