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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我就這麼不遭你待見,隨便找個男人玩兒都比見我強?

    肖君蓮將她的問題踢給罪魁禍首:「問你男人!」

    霍燕庭在餐桌一邊坐了,冷聲冷氣的眼皮都沒抬:「不長眼睛不長心的東西,碎了也正常。」

    他拿了筷了,端起碗,孤自吃飯。

    動作是一貫的優雅無聲,臉色卻是極難看的。

    聽他回答的語氣,魏芸菁也就沒了聲償。

    跟著坐到他旁邊的位置,為了緩和氣氛,大聲招呼另外那兩位:「菜都要涼了,君蓮你們都快過來吃呀。」

    蘇喬在肖君蓮前面站起身,兩人本就只在形式上牽著的手隨即鬆開攖。

    她過去,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肖君蓮過來,便在霍燕庭另外一側的位置坐了。

    餐桌上,除了霍燕庭吃完整整一大碗米飯,其他人都沒怎麼動筷子。

    尤其蘇喬,幾乎一口未沾。

    今夜這場聚,本就是踩在刀尖上跳舞,舞畢後,究竟會是怎樣的下場,她連想都不敢想。

    可既然做了,就不容半途而廢。

    何況,萬一因此解脫了呢?

    霍燕庭吃完,攤碗取煙,點上,抽了一口,狀似極隨意掃了眼蘇喬面前的碗筷,言語挑撥惡劣:「芸菁,看看你這當主人的點了些什麼寒酸的玩意,請的客人筷子都沒動一下,是我給你的錢不夠用了,還是我忙裡抽空跑來陪你請客還不夠撐你面子?」

    蘇喬心裡一驚,倏地抬頭。

    果真,魏芸菁看向她的那雙麗眸,頃刻仿佛化成了劍林刀雨,霹天蓋天朝她射來。

    她用身子蹭向身邊男人強健的手臂,嬌滴滴地討好:「你能來,明知道人家高興還來不及,還說這種話傷人家,喬妹要是為了保持苗條身材所以才不肯吃我又有什麼法子?現在大多數女人不都這樣嗎?喬妹,我沒說錯吧?」

    蘇喬不想當他的靶子,也不想當她的劍口,點頭,清清淡淡地說:「魏小姐想得周到。」

    「既然都吃好了,咱們想想接下來弄點什麼節目玩玩?」肖君蓮打著哈哈插進來。

    「你們先商量,我去下洗手間。」魏芸菁起身離桌,她飯後一向有簌口補妝的習慣。

    「蘇小姐,我們先去休閒室。」肖君蓮站起身。

    還不待站穩,手邊一隻醬碟不知怎麼被帶翻,一下子順著他米白色的褲腿就潑了下去。

    他低頭,隨即低咒了一聲。

    只得跟同樣已經站起身來的蘇喬道歉:「不行,我也得去下洗手間洗洗褲子!」

    「肖總——」

    蘇喬沒想到,這樣精心所設的場合,居然也會有和他單處的機會。

    心裡一急,脫口就想叫住他。

    哪知,肖君蓮一陣小跑,人拐了個彎,就已經進了洗手間。

    她心口頓時緊張起來,抬眸,瞟向另一方的男人。

    他依然在抽菸,霧般的煙色纏繞里,那張冷戾的邃顏模糊了輪廓,只是一雙冷若深淵的眸子,更是墨沉得嚇人。

    努力定下心神,她走出座位,準備離開餐室,先去休閒室,等去洗手間的兩人回來。

    他涼涼的嗓音從背後幽幽傳來:「我就這麼不遭你待見,隨便找個男人玩兒都比見我強?」

    蘇喬挺直的背驀地就僵了。

    她只頓了幾秒,繼續往餐室的隔斷門走去。

    又是一聲沉悶的震響。

    那是碗碟落地的聲音。

    「給我站住!」他嗓音里的怒意隨即點燃。

    蘇喬便真的定住身,無法再繼續向前。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的嗓音近在耳後。

    蘇喬感覺自己整個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閉了閉眸,倏地轉回身。

    果真,他如牆般的胸膛就在眼前。

    她抬眸,看著他幽深怒涌的漆黑瞳仁,一字一句地說:「既然你都清楚,還需要我回答什麼?」

    他一把就掐緊了她的喉,臉色冰寒:「今天這局,是你約的?」

    蘇喬難以呼吸,用兩隻手瘋狂拍打他。

    她一邊害怕他的怒意,一邊又害怕洗手間的人突然出來,看見眼前這一幕。

    「說,是不是你主動約的?」他怒極低吼,手上又加重了力道。

    蘇喬白了臉,艱難地點頭。

    他突然就陰陰地笑了。

    一邊唇角勾起,明明魅肆迷人得很,卻無端端地令人骨頭生寒。

    他一隻手放肆地鑽進她的淺色外套,順著裡面衣服的下擺進去。

    懲罰性地狠狠捏住她一邊柔軟,陰惻惻地低語:「敢和我玩心機耍手段?可惜,你蘇喬終究還嫩了點!」

    蘇喬吃痛,雅白的臉緊緊皺起,吐出的話卻絲毫不肯退讓半分:「是輸是贏,總要試過才知道!」

    他笑著:「很好,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

    肖君蓮穿著一條大腿近濕了一半的褲子出來,皺著眉道:「看樣子我們要先走了一步了。」

    重新描過妝容的魏芸菁在他後面,也款款而來:「怎麼?還沒玩就要走了?」

    肖君蓮回答她:「這褲子,穿著太不爽,我得回去換!」

    蘇喬從沙發中間站起身,清淡地說:「我陪你去。」

    變幻莫測的燈光里,那兩人誰也看不見她脖子口細微的勒痕。

    而那個神色難測的男人,閒適坐在沙發一端,仍在抽菸。

    那姿態,仿佛從他們進洗手間時起,他就一直坐在那裡未動過。

    蘇喬走出沙發,兩人一前一後,往門口走去。

    「我准你們走了?」霍燕庭冷若冰霜的嗓音。

    「你又想怎樣?」肖君蓮故意頂道。

    霍燕庭拿下唇上的煙,長指一揚,一隻骰盅在茶几上旋轉起擺:「至少陪我玩個幾圈才准!」

    肖君蓮推著蘇喬又坐回去,說:「就三輪。」

    霍燕庭笑得邪氣魅肆:「既然我約的局,自然由我定,這樣,咱們今兒就玩單挑!一對一!」

    肖君蓮看了眼蘇喬,蹙了蹙眉頭,答:「好,我來跟你挑!」

    霍燕庭一邊繼續抽菸,一邊搖頭:「按規矩來!最大的和最小的挑,落單的兩個想再玩什麼自便,如何?」

    肖君蓮想了想,點頭。

    玩骰子,雖說跟他霍燕庭比,自愧不如。

    可一般人他還是不放在眼裡。

    何況,眼下另外兩位還是不通這行的女性。

    他霍燕庭敢出最大,他就能出最小。

    霍燕庭搖出最小,他就搖個最大的。

    總之,就算捨出命去,也要試穿老大的心思。

    像晏修所說,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大自己走進自己挖好的泥潭,到時候抽不出身,受害的可不只他一個人,還有晏修和自己,更重要的,還有H-reborn!

    霍燕庭率先動手,蓋上骰忠蓋,他修長手指置於蓋頂,悠哉地晃了幾個瀟灑優美的圈,蓋子揭開。

    三個六,十八點。

    三顆骰子成局的最大點。

    肖君蓮微笑:「好,我來。」

    他看了眼裡面三顆白底的骨骰,眸色一沉,重重晃了兩圈,定住揭蓋,三個一,三點,最小。

    「好吧,我雖然一點也不懂這個,既然是庭起的局,我當然要跟。」魏芸菁嘻嘻笑,挨著霍燕庭的身邊,撒嬌態地讓他幫忙蓋盅。

    霍燕庭倒也樂得服侍,以拿煙的手替她蓋了。

    「我不懂就隨便搖了,你們可不許笑話啊!」魏芸菁笑得花枝打顫地搖了幾圈,揭開,一二四,七點,居中。

    她搖過後,便只剩下蘇喬。

    她彎腰,剛將骰子擺在盅下,把蓋子蓋好。

    霍燕庭燃至一半的煙支突然在她眼前冒出來。

    她一愣,看到他只是越過她面前,將煙掐滅在菸灰缸里。

    重重按滅後,他收回手。

    蘇喬開始搖骰,她根本無心玩這個。

    只是隨意搖了下,骰子裝在骰盅里,搖動時,聲響很大。

    她揭開。

    在座三人齊齊傻眼。

    只有那一人,已經重新點了支煙,悠悠然地抽著。

    盅盤裡,三隻骰子,只有兩個一點,合起來也不過兩點,全場最小點。

    而另外一隻骰子,卻是從中斷成了兩半,白花花地仰躺著,一個點也沒露出來。

    肖君蓮沉默地看向霍燕庭。

    吞雲駕霧裡,那人笑得邪里邪氣:「女人中力氣這麼猛的真頭一回見,蘇小姐今兒可是讓我大開了回眼界。」

    結果定局。

    霍燕庭和蘇喬單挑。

    這樣的單挑局面,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曖昧。

    魏芸菁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著蘇喬,仿佛要在她上剜出洞來。。

    蘇喬也是怔住。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能耐?

    心思一沉,突然就想起剛才他掐煙的動作。

    為什麼早不掐晚不掐,偏生在她要搖骰的時候冒出來?

    她抬眸,往他的方向看去。

    男人沉鑄慵懶,令人瞧不透個究竟。

    將煙邪氣地叼在菲薄性感的雙唇間,霍燕庭雙手齊下,從茶几一端一股腦提過好幾瓶洋酒,眯眸倪向蘇喬:「怎麼樣蘇小姐,敢玩就要玩得起,咱們就賭這些!什麼時候見瓶底,今晚的戰局就什麼點結束,如何?」

    蘇喬看著那六瓶均700來ML的各式奢級酒品,暗暗倒吸一口冷氣。

    「和個女人比有什麼勁!Lucien,還是我倆來吧?當我替她行不?」肖君蓮出聲幫忙。

    「女人怎麼了?現在的女人也是半邊天。」霍燕庭依然是邪極了的笑,「蘇小姐,來吧!點兒小的隨意喝,願意喝多久咱們今兒就玩多久!」

    甚至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挑過骰盅就開始了。

    蘇喬不知情,肖君蓮對霍燕庭的手技卻是了如指掌,看了眼蘇喬,不由替她冒了一身冷汗。

    暗想,今夜的試探,會不會玩得過頭了?

    弄清老大的心思很重要,可真要玩出人命,那可更糟!

    魏芸菁剛才一顆緊揪的心,在看到桌上大瓶大瓶的酒精後,唇角隱隱地有了笑意。

    本來,想著霍燕庭和蘇喬一起你搖我搖玩著的畫面,怎麼想是怎麼不爽的。

    可現在,她不這樣認為了。

    重新加了好的骰子,三輪揭盅,霍燕庭都是三個六。

    而蘇喬,此刻只能用心灰意冷來形容。

    每揭一輪,她都依約提了瓶子來喝。

    從下班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胃裡空空的。

    突然這麼空腹喝酒,其難受程度可想而知。

    她剛開始還能一大口一大口地喝,到後來,漸漸支撐不住,一輪都只抿一小口。

    肖君蓮看得心裡直打鼓,奪過她的酒瓶:「這樣,不讓我幫搖骰子,幫喝酒總可以吧?」

    說著,他主動一氣喝下大半瓶。

    霍燕庭冷眸卻指向蘇喬:「這是要壞規矩?」

    蘇喬已經漸漸無了力,開始選擇接受現實。

    他現在能用灌酒來懲罰自己,下一秒,就敢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她搖頭:「肖總,不用!不能壞了規矩,我自己喝!」

    霍燕庭這才滿意地笑了,重新又提了一瓶過來,雲淡風輕地說:「既然他壞了規則,得罰,我不重罰,就加一瓶,蘇小姐沒意見吧?」

    蘇喬抬眸,直直看向他。

    「怎麼?嫌少?」他作勢又要去拿。

    蘇喬急眼,伸手就按在了他的大手上。

    她細柔的掌間,帶著溫溫的熱,緊緊貼在他的手背,輕輕柔柔地撩醒他隱藏於底的***。

    今晚,本該是另外一幅畫面的,不奢她柔情款款,至少該是主動躺在他身下,嬌喘如吟……

    他喉頭緊了一下,鬱郁的眸色沉得更冰冷。

    大力甩開她的手,他將一瓶酒往她面前重重一墩,惡狠狠地低吼出聲:「喝!」

    撐著越來越模糊的眉眼,蘇喬咬咬牙,一揭瓶蓋,仰脖,索性拿酒當水灌。

    「Lucien!」肖君蓮看著蘇喬越來越白的臉和唇,嚇得心尖兒顫,「再這樣下去,她可真倒了,說到底,她終究是你的——」

    「住口!」霍燕庭猛地厲聲打斷他,鷹隼般的眸子如利箭直直射向他,「滾!」

    肖君蓮被他突然的大吼嚇了一跳,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差點說錯話,他馬上跳起來,拉起正慢慢兒往地上軟下去的蘇喬:「我送她回去!」

    蘇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荷塘公寓。

    她只隱約記得,肖君蓮要一直送她到樓下,被她拒絕了。

    於是,在荷塘公寓外面的大馬路上,他停了車,看著她搖搖晃晃進了公寓的大門,才啟動車子回家。

    因為肖君蓮的阻止,其實她最終沒喝多少,不過一瓶有餘。

    此刻,頭重腳輕是有,目眩神搖是有,但意識勉強還是有,至少自己家找得到。

    好不容易爬到五樓。

    不經意看到,一扇敞開的門裡,黑漆漆的有火光一明一滅在隱隱燃燒。

    她頓了步,凝起眸看去。

    就看到了那扇門裡,坐在自家玄關處的龐大黑影。

    酒意馬上被驚醒一大半。

    他這是什麼時候到的?

    她明明記得,離開豪天下的包房時,他和魏芸菁還一起偎著在裡面開始喝酒,開始唱歌,開始***。

    可是這會兒,他怎麼會?

    她雙腿一顫,腦子裡一個激靈,迅速往自己門的方向跑去,想著趕緊進屋。

    哪知,身後無聲無息的。

    還未觸及門把手的手臂已經落入一隻鐵掌間。

    她回過身,用另一隻手拍打他。

    每一下都像拍在牆上,沒動搖到他,反而疼了自己的掌心。

    他將她雙腿一抱,她半邊身子就落在他寬厚的肩頭上。

    臉朝下,長發飄下去,遮了她的眸。

    只看到男人鋥亮的皮鞋尖和修直的腿。

    進了他的屋子,一腳將客廳的大門踢上。

    他手上一松,她就滑落下來。

    抵著牆,他就勢狠狠吻上她的唇,侵略的,懲罰的。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咬。

    像怒極的惡狼,懲罰一再逃跑的獵物。

    她瞪著醉蒙的眼,一合齒,狠狠咬住他攻城掠池的有力長蛇。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鐵鏽般的甜腥瞬間在兩人糾纏不休的唇間漫延開來。

    他沒有躲,疼痛卻惹起他更兇狠的瘦性。

    一點餘地都沒有,他突然強勢進入她。

    蘇喬痛得本能鬆開齒關,差點慘叫出聲,冷汗浸透全身。

    她咬緊牙關,不哼出一點聲音不流一滴淚,不屑跟這個惡魔妥協!

    他終於不動了,捏著她的齶,冷森森地笑:「這個結果可令你滿意?」

    蘇喬瞪向他,眸里湧起恨意,腫起的唇邊漾起冷艷的笑:「你以為我會後悔?以為我就該乖乖地依你所言?可惜,不管怎樣,你終究不是心甘情願的那個男人,只要有機會,我依然會拒絕,會躲,會逃,你以為這樣我就很可憐是吧?不是的,其實,比我更可憐的是你,堂堂霍燕庭,除開長相和錢權,這世上,還會有女人真心愛你嗎?不會的,沒有女人會愛你,因為,從頭到尾,你就是個變*態!」

    霍燕庭唇角還留著血漬,一雙眸子深深凝著她,眸底有幽幽的陌生的,流光泄過。

    冷漠淡涼,尖銳犀利,複雜得讓人不敢捉摸。

    他突然狠狠抱住她的雙肩,動作重新繼續,只是比前更加猛烈,更加徹底。

    她被撞得幾近暈厥,唇角卻依然掛著那抹驚艷的冷笑。

    ……

    直到她那抹幽靈般的詭異笑容徹底消失,他才猛地甩開她。

    像只袋子一樣,她虛脫地軟倒在地。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蹲下來,一手托起她無力的臉,磁沉嗓音低緩:「沒有能耐,就別想著在我面前耍弄花花心思,討不到好,吃累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蘇喬已經連抬眸看他的力氣都提不上來。

    他卻低了頭。

    托高她的下巴,還含著已干血漬的薄涼雙唇,輕輕柔柔地舔上她紅腫的兩片唇肉。

    細細允吸。

    像呵護上好的寶玉。

    倍加小心和溫柔。

    淡淡血腥被他唇里的薄荷香、菸草氣掩蓋,熟悉的氣息仿似柔柔緩緩地就這麼一直流淌到她心尖處。

    她眼眶脹澀,卻流不出淚來。

    後面,在沙發前地毯上的數次,他極盡溫柔,與先前瘦性的樣子仿似完全換了一個人。

    讓蘇喬恍惚,仿佛地獄和天堂的距離,不過就是他一人之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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