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069:我找到夏清陌了!
番069:我找到夏清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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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069:我找到夏清陌了!
周紹景依然淡淡地笑,拍拍她的肩,轉身而去。
周瀟出聲喊住他:「等一下紹景哥,剛才爺爺還問我,你今天怎麼沒帶玉沁姐來?」
周紹景完美如斯的俊顏又恢復了冷厲的模樣,淡聲:「她有事。」
「哦,這樣啊。」周瀟聳聳肩,「我本來還想著,玉沁姐要來,肯定會送我一份大禮呢。」
「我送給你的禮物不滿意?」周紹景深了眸色,一手端著隨時要與人應酬的酒杯,一手插在西裝褲兜,氣勢很是凌人。
周瀟搖手:「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玉沁姐是女人,女人送給女人的禮物當然要比你們男人貼心啊。」
周紹景沒再說什麼,長腿一邁,人走開了。
周瀟挑挑眉,轉身又去找肖君蓮。
*******
易川早早把手機關了。
肖君蓮半夜才從周宅脫身出來,第一時間撥打他的號碼,被告之關機。
肖君蓮咬牙:好你個易川,看老子明天不剝了你的皮!
正在家裡吃著夜宵上著網的易川沒來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揉揉鼻子,繼續吃著宵夜上著網。
肖君蓮那邊還沒完,周瀟死死纏著她,大有一幅今晚不睡一次誓不罷休的架勢。
幸好酒會上,肖君蓮拿了周為天的私人號碼。
「再不回去我給你爸打電話啦!」肖君蓮一再地把纏進自己手臂里的纖腕推開,直接威脅。
周瀟喝了酒,臉上染著濃濃的醉意,吃吃地笑:「隨便你,反正我們倆的事我爸已經知道了,不只我爸爸,還有我堂哥,我爺爺,我告訴你,我們周家,這三個男人是最具有權威性的,只要通過了他們的認可,就代表我們倆的關係已經板上釘釘了,你想逃都逃不掉!今天晚上要不留下來,要不去你家,就這兩個地方,你隨便選!」
「喝高了吧你?你們周家認可就行了,我們肖家還沒認可呢!」肖君蓮把她往一邊推開。
周瀟站都站不穩又撲上來,跟八爪魚似的纏上他高大溫熱的身子。
周家下人已經把肖君蓮的卡宴開出來,下車,禮貌地把車鑰匙還給肖君蓮,並拉開駕座那邊的門。
周瀟跟著往車裡面擠。
肖君蓮果斷把她推下去,車盤不高,周瀟徑直摔到了地上。
倒沒摔疼,只是一摔卻是讓她傷了心。
好不容易在下人的攙扶下站起來了。
黑色的卡宴已經絕塵而去。
周瀟氣得大喊大叫:「肖君蓮,你有本事真從莞城消失,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肖君蓮大半夜的,一車直接開到易川所住的花園小區。
撥開他的號碼,仍然是關機。
易川住的是寰宇開發的新景花園一期,保安自是認識肖君蓮,二話沒說直接放這位肖總經理進去。
並熱心地一直送到易川所住那一棟的電梯。
肖君蓮氣勢洶洶。
易川已經吃完洗完睡下。
門鈴突然不停歇地響起,擾得他無法安睡。
起床,趿拉著拖鞋,出來,從可視屏上看到肖君蓮黑沉的一張怒臉。
他嚇得一個哆嗦,徹底清醒。
連忙把門拉開,笑眯眯:「這是沒有收穫嗎?其實我也只是猜測,媒體肯定是有對不對?只是剛巧沒有那位夏小姐?」
肖君蓮一邊踢掉腳上的真皮皮鞋,一邊惡狠狠地瞪著他。
踢完,徑直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脫了西裝外套和裡面的巴夾,又從西裝內袋裡摸出煙盒和火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啪地點燃。
「這個時間你跑我這裡來做什麼?不睡覺嗎?」易川一臉無辜被擾的模樣。
肖君蓮目光又轉向他,涼涼地笑:「周家的私人宴會會讓媒體介入嗎?我他媽真是腦子抽了,你這種都沒經過腦子的話老子居然還信了!」
易川嘿嘿地笑,趕在風雨欲來山洪來臨之前,給出一個超有力的信息:「老肖,我找到那位夏清陌小姐了!」
果然,肖君蓮臉上馬上來了個三十六十度大轉彎,指間的煙啪地掐了:「在哪?」
易川清清嗓子:「你真近跟周家還真是很有淵源,這位周家大小姐又回來想舊情復燃,而你要找的夏清陌,也是在他們周家的公司里任職。」
「在周家的公司任職?」肖君蓮緩緩皺了眉,眼前又出現那張冷厲的男人面孔,「晨光日報嗎?」
「你已經知道了?」易川頗有些意外。
肖君蓮冷笑:「她的專業是新聞媒體,周家都是做娛樂業的,除了這個周紹景所辦的晨光日報,她還有可能在其他公司嗎?」
易川訕訕:「那倒也是。對了——」
他起身,到臥室旁邊的書房裡拿出來一張A4白紙,遞給肖君蓮,「這是她現在的住址,城南的民房區。」
肖君蓮接過來,看著上面的地址,良久,沒有出聲。
他把紙折起,妥善地塞進西褲口袋,起身,雲淡風輕地笑:「你睡吧,晚安,你會做個好夢的!」
易川苦笑:「只要你別再三更半夜來叫門,我保證能天天做好夢!」
「你要辦事利索點,我能這麼操心費神?」
「得,還都是我的辦事不力了!你還是趕緊走吧,明天一早我還得為你去賣命,再耽誤下去,你也不會給我發加班費!」
肖君蓮卻是笑了,重重拍他的肩:「明天就給財務下一道申明,給你加工資!」
「真的?」
「你再疑心一句,就是假的。」
肖君蓮走了,易川還是一頭霧頭,這工資到底是加了沒有啊?
*******
到樓下,保安恭敬送肖君蓮上車離開。
肖君蓮把馬夾和西裝都扔在副駕座,馬上又把那張寫有夏清陌地址的紙條拿出來,看著,眉間含笑。
吹著口哨,他迅速發動車子。
也不管現在已是什麼時間,癲癲地立馬往城南駛去。
民房區沒什麼規劃,一排一排的房子中間巷道很窄。
車子根本進不去。
肖君蓮下車,按著門牌號往前面一排一排找去。
這時已是凌晨,即使是莞城夜生活豐富,這裡的大多數人也已經大多數入睡。
四處都靜悄悄的。
巷道里環境很差,路燈昏暗。
肖君蓮開了手機燈,費了好一番精力,總算找到了夏清陌所住的那一棟。
站在老舊的樓下,他大大的鬆了口氣。
抬起,往三樓的窗口看去。
這麼晚了,客廳的一方居然還亮著燈。
那燈光柔柔的,仿佛一下子暖到了肖君蓮的心房深處。
他定定地站在下面,眉眼松卸下來。
三樓並不高。
窗子又是飄浮在半空中。
夏清陌把那盤桅子花抱回來後,一直在細細打理。
剪了枯死的枝葉,又拿花和抹布在枝和葉的垢塵都擦了個一塵不染。
花兒重獲生機。
她看著,漸漸露出笑容。
仿佛逝去的人,重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樣趴在窗子上瞧著,竟不知時間已悄然而過。
遠處有環衛工人開始打掃的聲音。
她起身,到浴室洗澡,這才回到陳設簡陋的臥室睡覺。
肖君蓮看到燈滅,這才收回目光,發現脖子已經酸了。
緩了一陣,總算恢復,他不自禁笑容加深。
突然,一道尖利的嗓音劃破寂靜的夜。
夏清陌嘆了一聲,將頭蒙進被子,用手捂住耳朵閉上眼睛。
她住到這裡以後,這些環衛工人基本上夜夜罵街。
也不怪他們,這裡住的人參差不齊。
有很多不講究的人把家裡的垃圾提下樓就捨不得多走幾步路,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偏就隨意扔在巷道里,環衛工人每天夜裡因為這個次次破口大罵,也不見那些改變。
漸漸地,夏清陌也習慣了。
肖君蓮聽著這刺耳又吵鬧的罵聲,來了氣,長腿一邁,人就走過去了。
他儘量讓自己不大發脾氣,委婉了嗓音:「這位大姐,知道現在是幾點嗎?你這樣鬧這片的人怎麼睡?」
環衛工人眯眸一瞧,昏黃的路燈下,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個男人正對自己怒目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