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不至於醉,卻有了放縱的理由
自那一夜後,荷塘公寓被霍燕庭打入冷宮,他人住回錦園。
今兒晚上的一場應酬離這不遠,席上喝了點酒,不至於醉,但卻有了令人放縱的理由。
車子繞過夜市街,往荷塘公寓駛過時。
隱隱燈光下,他第一眼看到人行道上歪歪斜斜走著的她。
白色亞麻長袖襯衣,米色長褲,白色高跟鞋,窈窕的身段兒,亂糟糟的步伐,肩上的一隻長帶小包隨著她的身形一忽兒東、一忽兒西。
趙均得令,開著車,細細尾隨。
他坐在后座,將向著她那一方的車窗搖下。
她走了一陣,掉頭,一番螃蟹式的行走法,又回到夜市街的夜宵攤。
這兒,離公寓倒也不遠,他下車,命趙均下班。
到攤上接她。
攤小伙的一聲『妻子』,令他心內盪起一圈異樣的漣漪,自然而然地,就背上她柔軟的嬌軀。
煎熬著上到公寓五樓,他蹲下身,將背上的人兒扔在地上。
坐在地的蘇喬一顆腦袋前點一番,又忽一陣後仰下去,如瀑長發分開,露出透著酒色的紅潤小臉。
兩頰如染了粉色的胭脂,水蜜桃一般的顏色。
櫻桃般的唇在空氣里,呈現誘人品嘗的姿態。
霍燕庭別過臉,艱難忽視眼前撩人更深的誘惑。
站起身,磁沉嗓音生冷:「自己進去!」
長腿剛邁,右腿上一陣沉重,她居然伸手抓住了他西裝褲一角,仰起的小臉醉眸迷離。
霍燕庭眸色變深,一屈腰,大手從她腋下伸過,輕鬆將她纖柔的身子打橫抱起,大步回屋。
醉了酒的她還算安靜,卻變得黏人。
在沙發上放下,她往一邊倒下去。
及腰長發籠住她小半個身子,如上好的絲綢錦緞。
觸及,手感是極佳的柔順。
霍燕庭在她對面的茶几直接坐了。
拿過煙盒和火機,摸出一支,點了,深深抽一口,吐出白色的煙圈。
用以緩解身體裡亂竄的煩躁、慾念以及其它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沙發里,是男人身上遺留下的清冽薄荷香和古龍水味兒。
這種味道,如浸入骨髓,令她倏地清醒一半。
翻身跪在沙發前,她努力睜大雙眼,用兩手扒拉著在深咖色真皮沙發上一點一點尋找,細枝末節都不放過。
他看著她削瘦的雙肩及黑瀑般的長髮,沉鑄不動。
抽著煙的間暇,漫不經心地問:「你找什麼?」
蘇喬喃喃:「貞操……尊嚴……」
霍燕庭正往嘴裡送煙的手一頓。
半晌,又重新送入唇,墨眸微眯,他冷笑:「又亂發什麼酒瘋!你跟姓何的十年,沒把你睡夠他會捨得放手?跟我這兒裝什麼純!」
正孜孜尋找的蘇喬突然轉過頭,本來迷濛的雙眸,驀地變得清澈明亮,她神態認真,嗓音低啞卻堅定:「你錯了!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只有世軒,是唯一例外的!你這種對女人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沒有資格評論他!」
霍燕庭將抽了一半的煙支摁滅在菸灰缸里,動作優雅專注。
重新又點了一根,他叼著,邊打火機,邊笑得吊兒郎當:「連下半身都不會思考的貉,確實跟我們不同。」
她的皮包劈空而來。
霍燕庭敏捷伸手接了。
蘇喬怒:「他是尊我,敬我,遷就我,哪像你,見個女人就……就……」
霍燕庭被砸,反而心情變好,笑容加深,眸底盛滿愉悅,調侃:「就怎樣?不就是撲倒,天經地義的事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尊敬那是對父母對祖宗,你又不是他媽他奶奶,需要他尊著敬著?一個男人對女人,最重要是愛,愛要怎麼表示,就得狠狠的做,越做才越愛——」
「流忙!」蘇喬又氣又惱,吼著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