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048:感情這玩意,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番048:感情這玩意,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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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048:感情這玩意,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對了,喬喬,我準備後天走。」夏清陌笑著隨意地說道。
蘇喬一驚,隨即看向窗邊冷然而立的肖君蓮,對夏清陌問:「怎麼這麼急?我婚禮一完你就要走?不多待一段時間嗎?」
夏清陌垂頭:「不待了,你們也忙,婚禮完了還要去度蜜月,我正好也可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肖君蓮依然臨窗而立,不做聲。
霍燕庭也看了眼肖君蓮,難得的,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幫他出聲:「也不急在這一時,你應聘的哪個公司?新加坡我有不少合作夥伴,可以幫你把崗位先暫留,你留在莞城玩一段時間,權當先放鬆放鬆心情。」
夏清陌淺笑:「謝霍先生,不用了。」
見她去意已決,而窗邊的肖君蓮也沒作回應,霍燕庭和蘇喬也不好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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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莞城的燈火輝煌,獨居山一隅的錦園萬籟俱寂。
夏清陌又才掛進去一天的衣服又重新一件件打好包。
看到那隻皮箱,拿出來,又拿了乾淨手帕把上面的浮塵拭了一遍,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這才取了睡衣,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拉開浴室的門,卻發現臥室的燈居然變暗了。
她皺眉,明明進去之前燈還是全亮的。
難道她記錯了?
不由自嘲,以前的夏清陌,何曾有過這樣失魂喪魄的時候。
把隨意隨起的長髮放下,她走出來。
臥室里的窗子開著,有點點菸火在那裡驟明驟暗。
她心臟一緊,握著盤髮釵的手指不由自主拽緊。
「誰在那裡?」她冷聲。
眼睛也漸漸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她看到肖君蓮一身白色睡袍,穩立在那裡,指間燃著香菸,正一口口地徐徐抽著。
她神經沒有放鬆,反而崩得更緊,道:「很晚了,請肖先生出去!」
肖君蓮繼續抽菸,一語不發。
夏清陌到衣櫃那,除了大衣穿上,冷冷看向他:「肖先生在別人房間裡抽菸,有沒有想過,也許主人並不同意?」
肖君蓮凝了她一會兒,這才掐了煙,緩步過來。
夏清陌看著地上熄滅的菸頭,眉頭不由蹙得更緊。
幸好他沒將菸頭扔在地毯上,不然,這裡的下人又有得忙活。
「夏清陌,你呢?你要去新加坡,問過我了嗎?」肖君蓮一直走到她近前,與她之前不過一步之遙,他還想上前,夏清陌退了。
這才保持住了一步的距離。
他的嗓音沉沉的,略帶低啞。
夏清陌抬眸:「為什麼要問你?」
「你是我從烏扎蘭屯裡救出來的,你這條命現在都是我的。」
「是嗎?如此,我便謝謝肖先生的救命之恩了,不過,我自己並未想活,現在你既然把我救了,我也不能辜負了你一番好意,便好好活著吧,我會到新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肖君蓮笑了聲:「你所說的新地方是新加坡?」
夏清陌未作遲疑:「對。」
「好啊,開始新生活這個想法很不錯,我支持你。」
「謝謝!」
「不用謝這麼快,光一個謝字是不夠的,既然要謝,那我們就得把這筆帳算清楚了。」肖君蓮再度上前。
夏清陌本能後退。
一連的緊逼,夏清陌被他高壯的身子抵上實木衣櫃。
她一手別到身後,緊緊掐住衣櫃的銀色把手,銀質把手透著冰意,涼得透心。
她直直迎視著他,沒有絲毫情意溫度:「如果你非要如此,我不去新加坡,我也可以再回烏扎蘭屯,你不會再去多管閒事?」
「我多管閒事?」肖君蓮冷嗤一聲,連心到整個身體都是寒的,原來,他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的所有苦心,在她眼裡,不過是多管閒事。
更沒出息的是,她如此不在乎,他卻還想把她留在身邊,極盡所能地寵上她,護著她。
難怪別人說,感情這玩意,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他肖君蓮第一次動心,就讓他輸得了個一敗塗地。
他冷厲了俊顏:「我好不容易救出來,還會扔回去嗎?你要出去可以,別說新加坡,就是上天入地都行,不過,我們得先把帳算清,我救你一共花了三天,七十二個小時,還加上上次你欠我的二十天,四百八十個小時,看你是女人,我給你打個折,你陪我21天好了,折合下來500個小時,按我的體力,至少300次吧,這樣,我覺得才算公平。」
不用他再說得更露骨,夏清陌已經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她青紅了麗顏,咬牙:「無恥!」
他的手倏然一把攬上她纖細的腰肢,這具柔軟,是他日思夜想了太久的沉迷。
男人帶著菸草的炙熱呼吸落在她頸間:「與其跟我做無謂抗爭,不如抓緊時間,為你的自由而努力,就從……此刻開始!」
剛才還在夾著煙的大手,陡然從她睡衣衣襟而入。
她怒瞪了水眸,下意識抬腳去踹他。
他就勢,強行將她抵牢在衣柜上,唇邊邪意笑容加深:「乖一點,讓我舒服了,滿意了,我會考慮,慢慢地減掉次數,怎麼樣?沒見過這麼仁慈的恩公吧?嗯?」
他像個吸蟲一樣,攀爬上她泛著淡淡沐浴露的清香柔軀。
她想嘶吼,一隻有力大手,指間還泛著煙味的手,一把攏住了她的唇。
他甚至沒用多久,就將她完全攻敗。
直到血水漸漸模糊了他的掌心。
他怒吼出聲。
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敢做到這麼決絕,她居然在他身下意圖咬舌自盡。
要多大的恨,才能對自己做得如此狠?
後半夜的時間,錦園都在擔驚受怕里度過。
夏清陌被送去醫院,做緊急縫合手術。
肖君蓮暴怒。
將她軟禁進醫院的頂層豪華病房。
派了專人把守,所有會危及到生命的器物一律清離出了病房。
蘇喬趕到醫院,也不得見。
肖君蓮也是有考慮的,夏清陌不能走。
天一亮就是霍燕庭和蘇喬的婚禮,他不能讓她的事再破壞了他們兩人來之不易的婚禮。
所以連著蘇喬,也拒絕讓夏清陌見。
夏清陌現在的樣子,也根本沒法好好參加婚禮。
霍燕庭和蘇喬對他諸多埋怨。
婚前一天,他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事!
不過氣惱過,又更加明白肖君蓮這次確是動了真格,他將夏清陌完全軟禁起來,霍燕庭和蘇喬便也沒再干預。
夏清陌現在太過意氣消沉,確實得肖君蓮這樣的性子激一激。
她還年輕,不能因為前未婚未的事,把自己的一生都給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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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安好,莞城春意正濃。
霍燕庭和蘇喬的婚禮終於按時在高爾夫球場舉行。
來往者多是雙方親密好友。
晏修和溫言也是當天才趕到,一來便到球場裡開始幫忙迎接賓客。
肖君蓮在醫院,死守著夏清陌。
婚禮場上黎越和趙均他們根本忙不過來。
新郎和新娘在各自的房間裡換衣的換衣,化妝的化妝,各自忙碌。
因為夏清陌的事,蘇喬心裡有著陰影,夜裡根本沒睡好,頂著兩個黑眼圈,化妝師努力給她遮掩,又給她略微蒼白的臉上增添喜潤顏色。
正忙著,一個場上服務員進來,禮貌地將一個信封交給蘇喬。
蘇喬趁著化妝師去拿東西的空當,打開,裡面是一張支票,一張粉色紙箋,只有簡簡單單幾個字:姐姐新婚快樂,妹:陶櫻。
蘇喬冷不丁沒憶起這個名字。
定了定神,才想起在王一琳墓碑前遇到的那個極年輕的女孩。
蘇喬以前聽王一琳提起過,她離開葉家,後來嫁的那個男人,好像就是姓陶。
那麼,這個陶櫻,難道,又是自己憑空多出來的同母異父的姐妹?
她想起葉茴和葉蔚,心裡滲起寒意……
程萊撲進來,一把抱住她:「新娘子,怎麼這樣的表情啊?高興傻啦?」
蘇喬笑笑,快速將信封塞到手邊的包里。
「也難怪,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一天,你高興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