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Erica你會發現,我不是個空有長相身材的男人!
第225:Erica你會發現,我不是個空有長相身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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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追出來:「龍先生,怎麼走這麼急?我還準備了好多菜,你不在這兒吃飯呀?」
在Stockhol龍亦飛都是習慣性的在一起吃飯。
這次回來,何姨想當然地要留他。
龍亦飛沒有回答,拉開門出去了。
何姨還在念叨:「在這裡坐了一夜,晚飯又沒吃,這又累又餓的,一個人回去還得做……紱」
蘇喬聽到她的話,又看向合攏的門,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怨何姨:「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逼」
何姨歉意地回答:「我倒是想過通知你,他不讓,後來我也沒想到他會在這裡等一晚上,早上起來看他趴著睡著了,我到你房裡拿了毯子給他蓋,這才想起給你打了電話。怕你不方便,便沒說什麼事。」
「哦,這樣啊。」
龍亦飛回到樓下2909室。
還是屋主以前裝飾的樣子,那也是一個單獨居住的男人,音樂家,四十出頭,依然孤身一人。
室內的裝潢全部以白色為主,白色的窗簾,白色的沙發,白色的家具。
很潔淨,但也很空洞。
空洞得讓人抑鬱。
龍亦飛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要把這兒全弄成白色。
回到臥室,床品是他找家政公司的鐘點工過來換的,整套的深藍,總算也讓這屋子裡有了點顏色。
打開行李箱,把私人物品都拿出來,隨手扔在床前面的柜子上。
一盒刀片凝住了他的眸光。
他在床上坐下,把盒子打開,已經只剩下一盒。
拿出一片,他從褲兜里拿出火機,他不吸菸,可是無論到哪兒,火機不離身。
火機扭亮,一束藍色的火光竄起。
他把鋒利的刀片放在火上慢慢地烤,直到刀口消毒徹底。
收了火機,扔到床頭柜上,他將本就挽著的白襯衣袖子更加挽高,在上臂內側的胳膊上,已經有了許多細細疤痕的下面,輕輕劃拉下一條口子。
他定定地看著鮮紅的細小的血絲從裡面滲出。
會痛,但更多的卻是快感,也讓睹得快要窒息的呼吸總算暢通了些,心裡也舒服多了。
他知道,不用多久,這裡就會結起一點小小的痂,痂掉落後,只會留一點點印子。
這種做法並不好,別人看了,也會覺得他瘋了,畢竟看起來是那麼殘忍和危險。
母親突然之間同意他和蘇喬的婚事,其實也是有一天夜裡,不小心看到他拿刀片這樣對待自己,她嚇懵了,第二天便把他房間裡翻了個遍,把成箱的刀片全翻找了出來。
她哭了:「你想怎樣就怎樣行吧,不是要跟蘇喬結婚了嗎?我同意了!以後你跟她過吧,那個孩子我也會當自己的親孫子看的,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對不對?其實我知道那孩子絕對不是你的,正因此如此我才一直不同意!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身體髮膚,取之父母,你這樣是大不孝懂不懂?」
龍亦飛安撫她:「媽媽你別激動,我這樣,只是一種發泄方式,我不抽菸不酗酒,總要有一種方式讓我發泄發泄吧?我會把握好分寸,絕不會讓自己受多大傷,所以,您別管了!」
「你去找蘇喬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反正我們也管不了你,你明天就回國,去找她,總行了吧?」
龍亦飛平躺到床上,手臂上還有些痛,但心裡已經比剛才舒服太多了。
******
蘇喬手機響了,她看到是霍燕庭的號碼。
「到公司了嗎?」
霍燕庭那邊很安靜:「到了,那麼急叫你回家,家裡出什麼事了?」
蘇喬頓了頓,本想說沒事,怕他多疑,更加不敢說是因為龍亦飛守在這兒等了一夜。
五年前那輛酒紅色的邁巴-赫不過被何世軒坐過兩次,被他一氣之下親手砸個粉碎的事兒她現在還記得。
她道:「廚房的水龍頭壞了,何姨一時控制不住,不敢開,讓我請人來修。」
「你們家這保姆怎麼一點小事還找你,叫人擔心,我從錦園再給你那邊調個靠得住的人過去。」霍燕庭也卸下心,哼道。
「不用了!」蘇喬忙拒絕,「對了,你給我打電話就為這事啊?」
「還有一事,你媽媽要過幾天才能到錦園來,昨天趙均去接她,走到錦園附近,她又不舒服了才又送了回去。本想還給你點驚喜的,卻——」
蘇喬昨天和九九過去,私下已經聽秦姨說過了,心裡早已釋然。
她淺笑:「我都知道了,不急,以後再說吧。她好像對錦園特別敏感,你建的這園子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霍燕庭默了幾秒,才沉緩地說:「我小時候,許家老宅和現在的錦園一模一樣,我是照著那個重建的。」
蘇喬震住,腦海里靈光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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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轉身,拿過沙發上的包,快步出門。
何姨又追上她:「喬喬你去哪裡?這麼急做什麼?」
蘇喬邊回答邊快速換鞋:「有點事,何姨你別管了,對了,你把菜都做了吧,做好後再到樓下叫亦飛上來吃飯。」
「什麼?龍先生住在我們樓下?」
「對!」蘇喬已經出門。
樓下現在停了她的兩輛車,一輛銀色的雷克薩斯,一輛開過一次的紅色邁巴-赫,霍燕庭給的。
她拿車鑰匙開了自己的車,往荷塘公寓急馳而去。
到自己以前的房子,她輸入密碼,推門而入。
直奔蘇素以前的房間。
那牆上,有一幅她親手繪的水墨丹青。
她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拿了一把紙巾擦拭。
因為上次和九九來收拾整理過一次,裱了玻璃鏡面的畫框並不是很髒。
浮塵掠去,畫面就一點點清晰展現了出來。
粗壯的大樹,綠色的鞦韆架,連旁邊的一草一花都跟錦園那座小園子裡一模一樣。
蘇素是在這裡住過的!
不然,她怎會描得如此細緻?
這樣的景色,如果僅是去做客,是不可能記得這麼仔細的!
她跟許家究竟是什麼關係?
蘇喬抱著畫框,坐在床上,閉上眸。
霍燕庭好像怨罵過她,說她是水性楊花的女子,難道媽媽和他們許家有什麼淵源?亦或是和霍燕庭他親生父親許錦衡有什麼親密關係?
腦子一陣陣發疼,她甩甩頭,將這些事情都在腦海里努力地連接起來。
越想越理不清,頭反而更痛。
她將畫框拆了,把整幅畫捲起來,拿著,離開荷塘公寓。
這樣碌碌一忙,午餐時間便到了。
工地上還沒去成。
手機再次響起,是工地上寰宇的一個實力工程師鄭東。
主題公園蘇喬這裡作為主設計,寰宇只是輔助設計,他們寰宇可以分人負責各個場所,可是蘇喬作為設計圖紙的首席負責人,事必各個場所都要顧及到。
鄭東在電話問:「我說Erica大設計師,你人到底在哪裡?我在工地等了你一早上,都沒等到,演出館這裡實地和圖紙上標的面積有出入,等著你過來商量一下處理方案呢。」
蘇喬想起,前幾天他們就提過這個問題的,因為海洋館那邊的事便還沒來得及過去看。
她忙答:「好,我知道了,下午就過去。」
看到外面的路牌,此刻她所處的位置離工地不是很遠,想了想便提出:「這樣吧,你把圖紙帶上,找個安靜點的餐廳,我請你吃午飯如何?」
鄭東爽快地答應了。
蘇喬不知道,這個鄭東雖然工作能力卓絕,但人品卻不怎麼樣,尤其好女色。
這一點,寰宇除了最高負責人肖君蓮,下面無人不知。
更何況他還有個在政府部門工作的爹,當初進寰宇,直接找的肖君蓮。
那會兒剛才他那個爹對公司來說有點用,肖君蓮便派人調查過這個人的工作能力後,才應允錄用。
一個電話畢,鄭東本還想著這位女設計師漂亮是漂亮,但為人太刻板,還以為沒什麼好相處的。
這會兒她居然主動邀他單獨用餐,他一顆心思馬上蕩漾起來。
早在會議上,就有人暗下八卦過這位海歸大設計師的背景資料。
背景倒沒聽說有什麼強大之處,倒是感情方面,微妙得很,雖說和另一個設計師結了婚,也有小孩,但卻只她一人帶著小孩回來了。
這樣一個丈夫不在身邊的女人,還是如此出色美麗的女人,落入到這樣一群男人為主的建築行里,自然少不了被他們各種YY。
此刻鄭東就是懷著各種曖昧思想的激動心情來赴她的午餐之約。
年輕美麗的少婦,沒有丈夫在身邊,漫漫長夜自是寂寞。
而鄭東自認為也是才貌出色,身材高大,在公司也是惹無數年輕女同事覬覦的對象。
想到此,他更是特地開車回了趟就近的公寓,把工地上工作時的滿身風塵都洗了個淨,又換了一身倜儻的奢侈衣裝,還噴了少許男士香水,不濃,但剛好足夠優雅。
蘇喬在包房裡看到推門而入的鄭東,愣了一下。
她對這個人沒什麼特別印象,但不是沒見過,之前在工地上就打過照面,可她沒想到,還會有人穿這麼好的衣裝在工地上幹活!
雖然有工裝,可工作時既會流汗,工地上也是塵土飛揚,怎樣講究也不能穿這麼昂貴的一看就是出自奢侈品牌的白襯衫吧?
她頓時對這個人的印象就掉了好幾分。
勉強矜持一笑:「鄭工,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就先隨便點了一些,這是菜譜,
你看看吧,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談工作。」
鄭東步伐故作瀟灑地走過去,在她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接過菜譜,也是直接放在桌子上,笑容和煦:「我不挑,你點什麼我吃什麼。」
「那好吧。」蘇喬看他坐這麼近,心裡不舒服,但也不好當面躲開。
還好,她什麼樣的場合都能適應。
等菜上來的間隙,鄭東語氣柔和:「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是不是語氣太沖了?你可別在意,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一工作起來六親不認,誰做得不好,就是我親爹親媽都會沖他發脾氣。」
蘇喬無所謂地笑:「沒事,我知道,在工地上,還有比你脾氣更差的人,但我們最主要還是看工程質量,工程質量抓好了,負責人再大的脾氣都是應該的。」
蘇喬的笑是格外好看的,鄭東下意識又靠近了些,身上的古龍水就飄了過來,他道:「你放心,我以後會儘量注意,其實平時生活中,我不是這樣的,尤其是對女孩子,我一看到女孩子的面都會臉紅。」
蘇喬不喜歡他身上隆重的香水味,微挪了挪身子,笑出聲:「是嗎?鄭工還是憐香惜玉的人呢?」
「現在這樣說你肯定不相信,以後相處久了,Erica你會發現,我不是個空有長相身材的男人,我的內涵也是很有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