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前些次還好,畢竟只是含蓄的內容而已。
可昨天晚上的,可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像真的在和他做一樣……
「瘋了瘋了!」她哀聲而叫,手中的杯子和牙刷都無力地掉在洗手盆里。
她暗忖,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這才剛臨屆,身體就這麼強烈地表現出饑渴了嗎?
可是,為什麼不是別的男人?偏偏是他?
狠狠搖頭,她低咒了一聲自己,重新撿起杯子牙刷牙膏,很快洗漱完畢,回房上妝償。
今天還要到工地上忙,她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給九九打了電話,得知都已上幼兒園了,這才安心。
車到一半,她又想起昨天霍燕庭說過,什麼她不送他就不吃。
昨天晚上的宴席上,似乎真只見他喝過酒,什麼都沒吃。
蘇喬一邊罵著自己沒出息,一邊咒他太可惡,改變了車道,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邊開車,邊尋找早餐店。
半個小時左右,她提著早餐出現在醫院。
到了特屬電梯,發現兩個黑衣保鏢居然就杵立在電梯門口,一左一右,威風凜凜,生人勿近。
蘇喬過去,他們主動按下霍燕庭病房所在樓層的鍵。
她狐疑地看了他們兩眼,乘電梯上去,送了早餐還要趕去工地。
出了電梯,整層都寂靜靜的,玻璃門徐徐滑開。
只除了裡面病房上正端坐在床頭,看著筆記本電腦的男人,再沒一個人。
如果不是他那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可能會令人錯把這裡當成設施齊全的豪華酒店套房。
一進去,馬上看到茶几上擺著的餐盒。
蘇喬看見,頓時只覺一股火氣騰地冒起。
茶几上擺著的,正是昨天她讓趙均送過來的早餐。
先不說他其他各餐吃了沒有,光是看他這樣擺著不動心裡就更冒火。
霍燕庭抬頭微笑看她,嗓音虛弱:「你可算來了,我餓到了極致知道不?」
「怎麼沒餓死算了。」她恨恨低咒。
走過去,把桌上餐盒早已冷僵的食物一股腦兒倒進垃圾桶。
又將新買來的鋪放其上。
霍燕庭皺眉:「怎麼不是你做的?」
「你吃不吃?」蘇喬冷聲。
「就那個,你給我端過來。」霍燕庭手一伸,指向一碗小米粥。
蘇喬端過去,又給他支了小桌,接過他合起來的筆記本電腦。
霍燕庭拿了勺子,卻不吃,很有深意地笑:「昨天晚上夢見我了沒有?」
蘇喬身子一僵,紅暈在臉上一點一點漫開。
轉過身,她冷道:「你吃吧,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霍燕庭忙出聲:「醫生今天早上來說了——」
果然,蘇喬倏然轉過來:「醫生說什麼?什麼時候出院?」
「出院是肯定的,我還要出去處理跟燕楠離婚的事情,有可能還得和她一起飛一趟義大利。」霍燕庭俊容深沉的樣子,「但是,醫生也說了,我這病,最好找人試試,看看治療效果如何?」
說完,他拿眼尾偷偷瞟她紅潤的小臉。
很快,蘇喬連眼白都羞成了紅色,故意轉開話題:「不是醫生說好了就好了嗎?還拭什麼,何況,心臟病有什麼好試的,只要在跳就正常了!」
「我不是說心臟的問題,而是……下面。」
「……你一個電話霍太太不就來了?」
「從來沒有過,現在要離婚了再讓她來替我這個,會不會太過分了?」霍燕庭無恥無辜的挑起長眉。
蘇喬惱怒跺腳:「那我負責不了!」
「我也沒說要你負責,好吧,我也不試了,一直這麼住著好了,又不是住不起!」他無所謂且負氣的語氣,「你給我倒杯水吧。」
蘇喬扭身就去。
水倒來,她遞給他,哪知,他一條腿不小心撞上她剛給他支好的小桌腳,大手碰到杯沿,兩人都沒拿住。
一杯白水全全潑到蘇喬身上。
所幸,是溫白開,並不燙人。
只是,蘇喬今天穿的淺藍色雪紡套裝,現在被一大杯水打濕了個通透,上衣前襟全濕了,隱隱顯出裡面淡粉色的胸衣。
蘇喬垂手,氣極到徹底無語。
霍燕庭著急萬分:「抱歉,這可怎麼辦?這裡也沒有女裝,我的衣服你又不能穿出去。」
蘇喬低頭,用手把胸前緊貼著的衣料拉開,不讓暴露得太明顯。
走到一邊去,從掛在門邊衣架上的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找人給自己送一套衣服過來。
霍燕庭高大的身子卻從身後貼上來,作勢就要脫她的上衣,還一幅好心的說:「這裡中央空調開得低,濕了的衣服再穿一會兒你會感冒的,趕緊先脫了,我給你拿我的襯衣先湊合。」
蘇喬一把推開他,他的手還未脫開,這一突如其來的力道,再加上霍燕庭手勁本來就大,只聽寂寞的空間裡哧啦一聲,蘇喬的雙肩就感到了空氣的冷意。
她哀吟一聲,迅速用雙手捂緊被撕裂的上衣,惡聲惡氣地大吼:「你離我一丈以上!否則,不管你怎麼餓死,我都不會再給你送一餐飯!」
「好好好,我錯了!」霍燕庭舉雙手,退後數步,不敢再激怒她。
劍拔弩張之際,霍燕庭的手機響了。
他又擔心地看了幾眼,轉身,去接電話。
掛完,他轉過頭來:「趙均說,燕楠正往這邊來。」
蘇喬頓時只覺一個頭兩個大,想弄死眼前這個男人的心都有。
遠遠瞥到電梯鍵上有紅燈亮起。
霍燕庭低咒了一聲『該死』,拉過蘇喬,又抓過她的包,摟緊就往隱蔽的衣櫃後面躲去。
蘇喬掙扎:「我要出去!」
「不知道她是幾個人來的,你想讓他們看見你衣裳不整的樣子?我正在和她協議離婚的事,不想節外生枝!躲一陣,看見沒人他們自然就走了。」
霍燕庭確實是有些著急的,霍燕楠什麼性格他清楚得很,天之驕女但也不是蠻橫無理的人,若是道理講通了,她什麼事都好商量,若是把她氣著,談好的事都要頃刻崩塌。
至少在離婚證辦下來之前,她不能讓她發現,自己已經對蘇喬有了占據之意!
先不想如何擁有蘇喬,但他要做到萬無一失地保護好她。
蘇喬雖又氣又惱,雖然對於他們離不離婚的她根本不關注,可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不管是現在馬上換上好的襯衣,亦或是這樣一幅樣子,霍燕楠作為他的妻子,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難免不起紛爭。
衣櫃有整整一面牆寬,後面是隱隔,兩人進去,外面看不到絲毫,可也空間不寬,他擁著她進來的,兩人的身體貼得死緊。
再不情願,非常情況下,蘇喬也只好默默咬牙忍了。
更何況,他身體有毛病,她也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只是他的氣息越來越逼近,她好幾次深呼吸才忽略掉他健壯身軀給自己所帶來的不良反應。
有高跟鞋漸漸逼近的聲音。
蘇喬一顆心全提了起來,再顧不上男人身上越來越滾燙的溫度,以及沉重似在耳渦深處的呼吸。
霍燕庭微微動了動身子,這才將貼在胸前的她放了開去,這樣兩人都舒服了許多。
一左一右,霍燕庭一隻粗壯的手臂還緊貼在她頸後,似有若無地觸著她頸間細滑的肌膚。
蘇喬在乎霍燕楠走近的腳步聲,再無其他心思。
可霍燕庭卻不然,這一分一秒的觸感都是致命的誘惑。
霍燕楠打起電話:「小何,霍先生人呢?」
沒多久,她掛了手機。
卻一直沒有走出去的腳步聲。
幾分鐘後,電梯再次嘀的一聲。
一道男人沉穩而矯健的皮鞋聲由遠及近。
「你怎麼來了?」霍燕楠看見來者,很是意外地問道。
「你不是親口答應過我,不會再來見他?」男人語氣很受傷,在極力隱忍著怒意。
蘇喬瞬即張大了嘴,這聲音,她認得。
是程萊二哥程容文的聲音。
她抬頭,看向緊貼著自己一側身體的高大男人。
霍燕庭沉眉冷目,深深凝著她,看不出他表情上有任何意味。
霍燕楠安撫道:「我來這裡,就是和他談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