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45:你不動我,我陪你喝個盡興
番145:你不動我,我陪你喝個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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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145:你不動我,我陪你喝個盡興
肖君蓮心情抑鬱到極點,漠漠點頭。
女孩不依不饒:「你很喜歡她?我跟她真的很像嗎?」
肖君蓮煩了,怎麼每個女人一看到他,就表示出很有興趣的樣子。
偏偏那個女人卻似他如無物,不曾留戀過一眼?
他重新將女人從上到下似是很認真的打量了一遍,而後,挑起她拉得筆直的一縷長發,放到她眼前,道:「就這個,很像。」
女孩臉色頓時青白相加,一邊又罵了句神經病,一邊迅速抓回自己的頭髮,跺腳扭身跑了。
*******
尚京會所。
周紹景一身深藍色西裝走進來,會所里的下屬紛紛恭謹迎候。
他身後,跟著新聘的秘書姚欣。
自跟黃家解除婚約,本來的秘書也被他辭退,公司里跟黃家相關的人員要不被找理由開除,要不被調到離中心城市極遠的地區任職。
會所經理快步迎過來:「周總,您來了?」
「她人呢?」
周紹景臉色冷沉,嗓音里透著壓抑的怒氣。
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他腰際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心裡所起的怒火也依然在燒。
這個女人,居然敢拿刀刺他!
不過是個被他看上的玩物,居然有這般天大的膽子。
她說他去弄一個孩子來要挾她是無能之為,那好,他就換一種方式,衝著她來是吧?
正好他現在事業得手,正閒著,他有的是功夫來跟她慢慢耗。
他倒要看看,他周紹景會耗不過一個柔弱女人!
經理二話不說,馬上要去將夏清陌領過來。
夏清陌是周紹景親命送過來的人,也因此不需要周紹景多說,經理馬上知道總裁嘴裡所說的是誰。
周紹景抬手阻止,只讓他告訴自己,人現在在哪裡。
經理恭聲道:「在藍鑽包廂。」
「好,我知道了,你們忙你們的,不用招呼我。」
「好的!」經理馬上把正往這兒迎過來的各組領導主管揮手支回去,自己也對周紹景彎了下采,快步離開。
周紹景抬步繞過大廳,進電梯,直上六樓。
藍鑽包廂。
嘶吼聲,碰杯聲,骰子聲,鶯鶯燕燕的嬌吟聲。
在燈光里,一切都顯得光陸陸離。
夏清陌坐在門口的沙發上,一動不動,臉如死灰般的蒼白。
剛才一進來,她便被安排到中間一個半個腦袋都禿光的胖子身邊。
那胖子占了她幾次便宜,都被夏清陌推開了。
這會兒,他接電話去了外頭,她才得片刻的安靜。
她被專門培訓喝酒,被灌了一個星期,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酒精的恐怖。
以前在哈市她那樣爛醉,到了這裡,才發現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七天裡,她三次被送進醫院洗胃急救。
其實這裡平時訓練新人也沒這麼狠,但因為她是總裁特意吩咐要專門『照顧』的人,他們才會毫不手軟地對她使了狠招。
第七天,她連著被灌了一個多小時,還以為自己就這樣會死去。
誰知道,天一亮,她卻照樣醒過來。
今天是會所第一次讓她出來陪客人喝酒唱歌。
胖子很快結束電話走進來,一下子抱起夏清陌。
夏清陌轉頭就要咬他,他躲開了。
他罵了一聲,拎過她的肩膀就到那些人中間擠了塊地方,硬擠著她一起在沙發里坐了進去。
撲鼻而來,各種煙味酒味混雜不堪。
夏清陌一個勁地打個噴嚏。
胖子一隻肥膩的手又伸過來,要抓她的手,夏清陌顏面一冷,倏地拿起桌上就近的一瓶開蓋了的洋酒,冷聲道:「我是陪酒,不是陪床,你不動我,我陪你喝個盡興,現在我就把這瓶幹了!」
胖子看向她手中滿瓶的洋酒,也是一愣,隨即笑了:「有意思,看不出來,小小年紀倒是有些拼勁,行呀,不動就不動,爺動過的女人太多,還真沒什麼興致了,你今兒要是喝得讓爺高興了,該拿的爺照樣給,而且還絕不動你一根手指頭。」
夏清陌回答也乾脆:「行!」
說完,她杯子都不用,拿起整瓶,仰起脖子就開始往裡灌。
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她把周紹景刺了,他不就是要她拿命來償嗎?
如此,喝死算了。
這些酒水都是天價,與其被男人骯髒的弄死,不如被這樣昂貴的酒水泡死還乾淨!
總不過,活著對她來說,也是毫無指望了。
明明都已豁出去抱著一死了,可為何,心裡還是那般的疼痛難忍?
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而痛。
她不是做得很對嗎?
她愛的那些男人,她成全了他們人生的美滿。
這樣,她還有什麼虧的,還有什麼可痛的?
一瓶畢,夏清陌沒什麼感覺,只是感覺肚子脹得難受,她很慶幸自己也是有功底。
胖子拍起手笑:「好!有骨氣!」
夏清陌看也不看他一眼,又起身,從桌子另一頭一下子拎過了四瓶過來。
拿過啟瓶器,自己一瓶一瓶都啟開。
而後,抱起一瓶,繼續喝。
胖子看得過癮,不住地鼓掌。
漸漸包廂里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唱歌的不唱了,跳舞的不跳了,搖骰子的也不搖了,都看著這裡,驚著張大嘴巴。
這是不要命的搞法嗎?
都是常來會所玩的人,這裡有訓練小女孩喝酒的規矩,他們都知道。
不過,這樣不顧死活的喝法,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旁邊幾個同樣陪酒的女孩子個個都看得心驚肉跳。
同時又為她感到心疼。
都是一樣的人,自然會心生憐憫。
可是這樣的場合,誰也不敢開口求情。
誰求情,誰就是為自己自尋死路。
更何況,這丫頭也太死心眼,既然都做了這一行。
被男人占占便宜也是正常,幹嘛把命都貼上這麼往死里灌?
那些男人都喝了酒,性子裡潛藏的尋找刺激的感覺讓他們一個個都激情高漲。
沒一個勸停,反而都拍著掌鼓著勁,讓夏清陌繼續!繼續!再繼續!
夏清陌只覺得身體裡各處都是水,像要爆炸了一樣。
眼前白花花的。
那種要暈過去的感覺又來了。
她強忍著一波又一波要吐出來的噁心感。
用手抹了下滿嘴邊的酒水,又端過一瓶,繼續沒命地往裡灌,用以壓制胃裡不住的翻湧。
她不能在這裡吐出來。
否則,會所的人不會放過她。
雖然不怕灌酒,不怕死,可是她怕疼,她怕他們對她拳打腳踢。
心本來就疼得無法忍受,身子再不能承受任何疼痛了。
她想,這一定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懲罰她辜負了肖君蓮對她的一片心意。
他說了,他是愛她呀。
他那樣的人,居然都能承認和她之間的,那是愛情。
要他那樣自負的人承認愛情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一件事。
可是她卻白白辜負了。
可是不辜負,又能怎樣。
他那樣可憐,生來就是一個人,難怪她還眼睜睜看著他又孤零零一個人去?
她想,即使她不去顧忌這些,將來,他也會後悔,他會怨恨她。
與其看著心愛的男人用怨恨的目光看自己,不如趁早斷了。
她是對的!
她笑了,在滿身都是酒液,身體還要被酒水撐得爆炸的狀況下,咧開唇,笑了。
包廂里的人看到她灌著酒還在笑,無不感到悚目驚心。
有人出聲:「胖哥,行了吧?再喝下去要出人命了!咱們玩是玩,可不能玩出事了誰也不好交待。」
胖子定定看了夏清陌好一會兒,雙眸緊縮了縮,伸手,一把奪過了夏清陌還在灌著的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酒瓶,低吼了一聲:「夠了!」
突然停下一直進行動作的夏清陌一陣眩暈,她硬生生撐著身子在沙發上坐直,笑著:「真的夠了?」
胖子突然一掌重重拍在夏清陌肩上。
夏清陌被拍得直接倒在沙發上,而後又被那人大力提起來,他哈哈大笑:「你胖爺我在酒桌上從未佩服過什麼人,小丫頭,你今兒讓胖爺我服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