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19:同情並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番119:同情並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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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119:同情並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夏清陌接過來,臉映在透明的水杯里,泛成一片桃紅。
端起水杯,她將臉埋進杯里,聲音從杯里傳出來,有絲悶啞:「去洗吧,我等你。」
肖君蓮伸手,把她還在喝著的水杯就拿過來放在床頭柜上,手臂一收,將她箍進懷裡,緊抱了三秒,放開,迅速拿了睡衣去洗澡。
夏清陌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躺回被裡,臉頰燒得厲害。
連帶著身子都變得滾燙。
她把雙腳都伸出被外,仍減不掉身上越升越高的熱度。
房間依然是熟悉的房間,只是這次,是她自願。
空氣里,似乎有什麼在悄悄的變化,跟從來完全不一樣。
實在越來越熱,她索性起床,走到落地窗邊,將三層窗簾都撩開。
陽台上,迎春花早已凋落沒有影子,只剩下枝丫在清冷的月色下,勾出各種悠閒的姿態。
腰上一緊,一股清涼的薄荷香從身後濃濃襲來。
而後,背上就被他高大的身軀挨得發熱。
「怎麼起來了?看看,手都冰涼了!」
他將她兩隻手都包在自己掌心,細細揉暖。
她垂首,定定看著兩人緊密相纏的雙手,心裡有種異樣的溫暖。
竟比從前那些年最愜意的時候還會舒服。
她有些茫然了。
他俯首,輕輕柔柔吻上她微涼的脖頸。
呼吸綿熱,她輕顫著,咬咬唇,閉上眼。
他急促的呼吸里,分明聽到她劇烈的心跳。
他吻她顫抖的眼睛,低聲:「別怕。」
她輕輕嗯了一聲,伸手,緊緊抓住他身上的睡袍。
她原本只想過要順從他,縱然也想過要做這些。
真正到這時,心裡仍是本能性的抗拒。
他細細地吻她,咬她小巧圓潤的耳垂,低笑邪魅:「被我感動還是早動心了?幸好我今兒並不是真的要訂婚,不然,此生該要在地獄裡度過了。」
夏清陌握著他睡袍的手收得更緊。
他一隻手從她睡衣衣襟口滑進去,微微的涼意刺得她重重瑟縮了下。
他怕她退縮,這時候她若拒絕,不如直接叫他去死還乾脆!
不容她有一絲拒意,他以唇睹住她的,兩手如蛇般靈活地點燃她冰涼的身體。
夏清陌意識漸漸變得混沌,不知身處何地何處。
他將她一把抱起,順勢壓下去。
她感覺自己似飄上了雲端,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更覺如處幻境的,是肖君蓮。
這一夜,都似在夢中,唯有感覺太過真實,讓他如痴如醉。
*********
沒有喝酒,夏清陌依然睡得很沉。
不知道多久了,第一次從沉睡中醒來,沒有因宿醉而頭痛欲裂。
旁邊的男人還在睡著。
她輕輕側躺著,細看他的睡容。
以前都沒細看,還真是個長得漂亮的男人。
她伸手,輕觸他長長鳳眸上的細細折紋。
他顫了下,伸手,握住她搗亂的手,喃語:「清清別鬧!」
她心間一悸,因著這聲迷迷濛蒙的清清,唇角彎起。
起床,換了方便的衣服,洗漱過去廚房做早餐。
今天要去久鎮,聽他的意思,短期內都不會回來,家裡昨天買的食材不能留,正好可以做一頓豐盛早餐。
肖君蓮人未醒,手已經伸到旁邊。
探了一番沒探到人,他一下子嚇得驚醒。
從床上倏地坐起,四處環顧,偌大的臥室里也沒有她的影子。
果真還是跑了!
昨天一切本就奇怪,她那樣不待見他,怎會一夕之間對他這麼好?
敢情是要讓他放鬆警惕,好輕鬆離開他?
鳳眸瞬間便冷了。
他翻身下床,拉開衣櫃,隨便取了件襯衣和黑色西裝,迅速換上。
一連串動作凌厲而快捷。
心裡有怒火在滔滔燃放。
該死的女人,把他當什麼?
以為他不敢再將她關起來?
不及洗漱,他颶風一樣拉開臥室門。
食物的香味在空氣里徐徐流淌。
他疾步下樓,在客廳,便聽到廚房裡傳出來切菜的時間。
鈍鈍鈍,把他浮躁的心一下子又原封不動地安回了原位。
他整個人瞬間都松卸下來。
倚向樓梯扶手,大大地鬆了口氣。
這才發現,後背竟有了汗意。
他抬手把額間凌亂的發撫上去,這才邁步走向廚房。
走進去,倚在門邊上。
夏清陌穿著淺灰色的家居套裝,外面罩著天藍色圍裙,頭髮束成馬尾,晨間的陽光透過廚房潔淨的大玻璃窗落在她身上,沐浴在陽光里的人兒似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
白皙頸間那些細細軟軟的絨發,一下子就融化掉了他剛才以為她又跑掉後而狂怒而冷成堅冰的心。
她不經意回頭,看到穿著筆挺英昂的男人,漾開笑容:「起來了?到餐廳等一會,早餐馬上就好。」
肖君蓮緊緊盯著她,那目光,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他沉沉開口:「為什麼?」
夏清陌愣了一下,身問:「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這樣?我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怕哪一天醒來,你又不翼而飛了。」
她水眸靜靜:「不會。」
他逼問:「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讓我心裡有個底。」
她不答話,轉回身去,把切好的蔥花放進已熬好的瘦肉粥里。
頓時,空氣里的香味更濃。
肖君蓮感覺自己有些醉了,醉在她營造出的溫馨氣氛里。
正因為醉人,他更捨不得失去。
假若一切只是幻境,片刻就會消失,那麼,他寧可一直殘酷,而不要這短暫的溫柔。
她把火關了,戴了厚厚的隔熱手套,把熬好的粥從灶頭上端下來,放在流理台上。
沒有回頭,她的嗓音輕輕柔柔:「我們以後就在一起。」
他的心悸動了。
腳步差點就飛奔著撲過去,他強行忍住,嗓音里明顯有了顫意:「你喜不喜歡我?」
她轉過身來,秀顏誠懇:「喜歡。」
「從什麼時候?」
他還記得她仇恨的目光。
她看了他一會兒,才靜靜地說:「記不大清楚了,不過,我能想像得出來,一個小男孩,在寒冷的火車站,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他想起跟她講過的,被通緝犯假意收養而又丟棄在陌生城市火車站的故事,濃眉挑起:「你同情我?」
她莞爾笑了:「可能也有這個原因。」
他對她這個回答不滿:「同情並不是喜歡,更不是愛,可我對你,卻是唯一,太不公平!」
她繼續笑著,不說話,捧起微涼的粥鍋,往廚房外走來。
他高大的身軀擋在門口。
她走近,明眸看他:「這個很燙。」
他馬上心疼了:「我來!」
她不給:「你讓開就行,我戴著手套。」
他不由分說,力氣本就比她大,速度又比她快。
她沒及躲開,鍋已到他手裡。
頓時,燙意灼心。
他忍著,幾個大步端放到餐桌上。
夏清陽鈹眉過去,連忙攤起他的雙手,掌心赤紅一片。
她皺眉:「你個傻子!」
他笑了,心裡暖意浮動,赤紅的右手倏地就攬住她的後頸,牢牢吻住她。
夏清陌本能抗拒,不過幾秒,她放鬆下來,緩緩閉上眼睛,任他胡作非為。
他的動作依然貪婪而強勢,與她勾住的長舌微涼,她的心卻是暖的。
將她身上的圍裙解下,他將她抵牢在厚重的餐桌邊上。
隔著衣料,他用自己的雙手,撫遍她每一寸肌膚,用以證明她的話並不是謊言。
他的呼吸很熱很燙,夏清陌感覺自己都要被融化在他懷裡。
儘管以前每一次都像廝鬥,但還是讓彼此都清楚地認識了對方的身體。
儘管她一再地抵抗,原來身體才是最先讀明了她的心。
他抱著她,在餐桌前椅子裡坐下。
夏清陌扉臉若桃。
他貪婪地在上面落下吻,而後,痴傻地笑:「忘了告訴你,我雖換過衣服,卻忘了洗漱。」
夏清陌倏然抬眸瞪他:「沒刷牙?」
他笑意邪惡,誠懇點頭:「沒刷。」
「肖君蓮!」她惱極,想起剛才兩還唇舌相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