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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即使天塌下來,你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第296:即使天塌下來,你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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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喬被兩個男人一把捋起,根本不由她掙扎半分,提拉著就往門口而去。

    「慢著!」霍茲雅出聲。

    兩名黑衣男人乖乖停下,霍茲雅過去。

    一把拉開蘇喬右手手腕上的衣袖,幾下摘掉蘇喬腕上的寶石手錶,笑著:「這是我二哥跟我借的,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蘇喬根本連一眼都不屑於再看她紡。

    霍茲雅將那隻女款手錶戴上自己的手腕,特意在蘇喬眼前停留:「借就是借,終究是要還的,你看,這不馬上又到我手上來了!」

    她重新收回手,也斂了笑:「去吧!甌」

    「是,老闆!」黑衣人得令,馬上又架起蘇喬快步離去。

    進電梯,到手術室樓層,蘇喬又被直接送進亮著手術中燈光的手術室中。

    她一偏頭,就看到旁邊一張手術台上的王一琳。

    她人已經看不出生氣,應是被打過麻醉藥。

    蘇喬也被強行按壓著躺倒在手術台上,四肢都被那兩名黑衣漢子用綁帶牢牢綁住。

    手術室是隔音的,這一點蘇喬也知道,她連叫都沒有叫。

    只是整個腦子都成為一片空白。

    像是什麼都沒有,又像是浮現出許多人和事。

    一切都像恍恍惚惚,直到眼前一刺。

    幾隻白色大燈驟然亮起。

    有一支滴著水的針尖在眼前晃蕩。

    她突然驚叫一聲,掙扎著想坐起來。

    無奈四肢都被綁住,穿著嚴實的醫生護士們看著她,一個個冷酷無情,都像在冷冷地笑。

    蘇喬感覺麻醉針的針尖都已經扎進自己的皮膚。

    她的眼皮都像沉重起來。

    只是,那針扎進去像一點疼痛都沒有,是因為人都麻木了嗎?

    直到嘭地一聲巨響。

    手術室的厚重玻璃門上居然出現一個小洞。

    緊接著,是外面沉悶的打鬥聲。

    而後,蘇喬意識驚醒,她側過頭,看到手術室的門被撞開,厚厚的玻璃碎片四處濺飛。

    破壞的響聲驚天動地。

    她看到一群人肅然有序地衝進來。

    最前面的男人那麼熟悉,那麼英俊,那麼親切。

    霍燕庭最先一個衝過去,他一眼認出蘇喬身上常穿的衣服顏色,幾下就把旁邊穿戴整齊的醫生們轟下,拿過一把手術刀,手起刀落,蘇喬被縛得牢牢的手腳瞬間自由。

    她眼淚一下子洶了出來,瞪著他,一臉被嚇得茫然的蒼白神色。

    霍燕庭伸臂將她一把擁進懷裡,抱得死緊,嗓音里還透著濃濃的緊張和不安:「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蘇喬這才像真的活了起來,一下子抱住他的背,哭出聲來:「……對不起。」

    「不,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明明不放心,還一個人跑去春市,我不該放下你一個人的,都是我的錯,我該死!你放心,以後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一定都會死陪到底!絕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去面對!」

    查出霍茲雅居然利用王一琳的病情計劃了一連串的陰謀,偏偏蘇喬還一根筋地掉了進去,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現在他真不敢想像,如果還抱著逃避的心態躲在春市,蘇喬最後會不會一條小命都丟在霍茲雅手裡!

    霍茲雅很快帶著人趕了過來。

    霍燕庭已經把蘇喬一把抱起,旁邊王一琳的手術台也被他帶來的人推動,緊跟在霍燕庭身後。

    「二哥!」霍茲雅看到他,倒是笑得坦然。

    「看在同門兄妹多年的份上,我不跟你起正面衝突!但是,如果再敢動我女人,別說我這個當二哥的沒有情面可講!你在我面前長大,深知我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眥牙必報!」霍燕庭在霍茲雅面前稍停,眉里眸間儘是陰戾。

    霍茲雅眸子微閃了一下,咬咬唇,仍然在微笑:「二哥何必說這麼狠絕的話,人在世上,哪能活得這麼絕對,山不轉水轉,誰能預料到誰的下一步人生里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轉折?」

    「什麼樣的轉折也改變不了我要護我女人周全!」霍燕庭抱緊蘇喬,越過霍茲雅,大步流星而去。

    霍茲雅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咬緊了唇。

    手術室前被霍燕庭撂倒的黑衣人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個都在忍著痛揉著骨頭。

    為首一人走到霍茲雅面前,歉疚地低聲:「對不起老闆,我們沒有攔住他……」

    「一群廢物!」霍茲雅冷喝一聲,轉身,也大步往電梯方向而去。

    留下一群身負重傷的黑衣人個個神情訕訕。

    *******

    霍燕庭把蘇喬送進莞城最近的大醫生,讓醫院給她全身都做了個大檢查,並以最快時間做出結果。

    王一琳也被送進急救室。

    蘇

    tang喬看著明顯緊張不安的霍燕庭,輕聲道:「我沒事,麻醉藥他們都沒來得及打,你就趕來了。」

    霍燕庭一個眼刀射過來:「你的意思是還嫌我來太早了,沒讓你打成麻醉針?」

    蘇喬自知今天這些事都是自己理虧,垂頭:「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霍燕庭不做聲了,其實他也知道,此刻蘇喬心裡更不好受。

    蘇喬抿抿唇,又小心地問:「她還好吧?」

    霍燕庭看著她,好半天,怨道:「你知不知道我得知這些消息後,是怎麼活出來的?」

    「……對不起,這次,確實是我太一意孤行,讓你擔心了。」

    霍燕庭過來,抬手,把她臉上一縷亂發撥開,語氣緩和了許多:「也是防不勝防,更何況你一向就沒有害人之心,又怎會料得到她的害人之意,這事,也怪我沒事先查個水落石出,反而只憑一些想像就一味地阻止你的決定。」

    蘇喬眼眶開始泛紅,撫上他停留在自己臉上的大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燕庭!」

    「我們別說這些了,幸好及時,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如果你真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用活了。」

    「傻瓜!」

    「我們倆都是傻瓜!」霍燕庭嘆了一聲,把她整個收進懷裡。

    蘇喬也伸手回抱住他:「以後,我不管再做什麼決定或去哪裡,都會告訴你,或者直接讓你跟我一起去,到時候,你不管多忙,都要陪我去好不好?」

    「好,以後即使天塌下來,你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蘇喬沒有追究問他霍茲雅所說的她十八歲那年在米蘭城堡所發生的事,也沒有問他到底對霍茲雅這方面的心態有沒有察覺。

    他也沒有解釋,也不屑再對蘇喬提起霍茲雅。

    對於外面的人,即使霍家一起長大的異姓兄弟姐妹,他都是如此,可以跟你好得跟真是一家人一樣,可若你真有另外的面目,他這感情也能說收就收。

    他的心裡,永遠無二,這是他對自己的自信,也是今生一輩子對蘇喬的承諾。

    雖然,蘇喬對於霍茲雅所說的一些事情還是存在著好奇,存在著疑問,可是她相信他!

    霍茲雅說的事,她不是不信,大家都是孤兒,在同一個家庭里長大,面對各方麵條件都特別出色的異性有心動之情,那也是理所應當。

    現在事已過多年,誰能沒個過往,你若計較,它便有可能一輩子存在,可若不計較,也許它就如一陣風,吹過就再也沒了痕跡。

    大半天時間過去,才告知,蘇喬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霍燕庭一直還隱隱提著的心總算重新穩落回肚裡。

    蘇喬同時也釋然,起身,把外套穿好,兩人一起去急救室那裡等王一琳檢查出來的結果。

    很快,那邊也檢查結束,只是被注射了麻醉針,劑量有些重,不過也並無大礙。

    醫生又交代,王一琳患有尿毒症,得定期進行透析。

    蘇喬拉住醫生,又問醫生尿毒症的具體治療方案。

    醫生很中肯地表示,有情況好的,持續作透析活個幾十年的大有前例所在,他們不用太擔心,只要平時不要給病人壓力,不要做重活,平時多加照顧點,便沒多大事。

    至於換腎,他們並不主張作這種大型手術,病人年事已高,再加上身體很虛弱,即使有健康的腎臟換上,也不能完全排除沒有排異現象,那樣的危險性反而更高。

    霍燕庭決定,治療方案還待以後作長計議。

    回到錦園,九九和小慈一家都在。

    正在吃餃子。

    九九看到蘇喬回來高興得不得了,笑著高聲問:「媽媽,你這次出差好快呀,才去一天就回來了。」

    蘇喬因為經過大起大落,在看到兒子的一瞬,總算覺得一切塵埃落定,抱著九九,竟一時捨不得放手。

    九九直嚷:「媽媽,媽媽,我要吃餃子去了,你別抱著我啦!」

    蘇喬這才又在九九額頭狠狠親了一記,放開他。

    霍燕庭牽起她,一起上樓回主臥換衣服。

    蘇喬從衣櫃裡把兩人的家居服都拿出來。

    霍燕庭已經脫了西裝外套,也解了皮帶和襯衣的扣子。

    反身,一把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嘆息:「真正回到錦園才感覺真的把你找回來了!」

    蘇喬心裡感動,踮起腳,主動在他唇上印下蜻蜓點水似的一吻。

    霍燕庭心神回來,女人香軟在懷,自是情動蕩漾。

    復摟緊她的柳腰,加深回吻。

    蘇喬順從而溫柔地回應著他。

    他長指拂上,輕輕解開她外套的扣子,又替她脫掉。

    因為樓下孩子們都在,他們並沒有在主臥待太久。

    然而,這次兩人都比以往對彼此更加珍惜。

    霍燕庭極盡

    溫柔,蘇喬順從如水。

    蘇喬腦中不經意想起霍茲雅所說用藥一事,嘟了紅唇:「往後霍茲雅給你什麼都不要吃不要喝!」

    霍燕庭撥開因汗濕而粘在她美額上的頭髮,親上她柔軟的地方,低道:「好,以後我都不會再和她有任何來往!」

    其實,那一夜,霍燕庭後來也察覺到有所不對,可既然事情並沒有完全發生,他才沒有再去徹底追究,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真追究起來,對蘇喬也不好交待。

    沒想到,蘇喬反而是早已得知。

    蘇喬得到他的答案,這才心滿意足伸出纖臂,環緊他的脖頸,跟著他一起沉淪……

    *******

    婚期逼近。

    算起來已經不足半個月時間。

    莞城的雪都已下過三場,今年的雪似乎尤為的多。

    程萊幾次對蘇喬抱怨雪下得太多,可千萬辦婚禮那天不要再下了,不然,賓客們都要因為新郎新娘人品不好不來參加了。

    蘇喬笑,瑞雪兆豐年,怎麼個下雪就成了新郎新娘人品不好了?

    程萊撇嘴,天氣不好可不就是新郎新娘人品不好?

    蘇喬懶得跟她再理論這些歪理斜說。

    錦園下雪的時候景色更美,王一琳也搬到了那裡的一棟附樓里,平時和秦姨何姨她們說說話,日子倒也過得愜意,只是一周兩次透析,讓人聽著都覺得可憐,可她倒是習慣了一樣,氣色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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